要知道燕顥到死都覺得,自己親爹給自己搞了個私生子弟弟。
燕折靈光一閃“廁所”
他想起來了,他一直不知道好幾個月前、燕顥利用和蘇然約會的空隙在商場廁所偷情的對象是誰。
燕顥當時那句黏膩膩的“你知道的,如今我隻愛你”還挺真摯,令人印象深刻。
但好像還有什麼遺漏的地方。
俞書傑誤會了“您要方便嗎是到前方的商場停還是等回清盛”
“我不上廁所”燕折突然一拍大腿,聲音都變得尖銳起來,“快回清盛”
俞書傑不知道燕折想到了什麼,但還是一腳踩下油門。
“大白現在身邊有保鏢嗎”
“當然。”俞書傑道,“您放心,白總不會有任何危險。”
“他和白成柏在哪”
“在會議室。”
燕折怎麼可能放心,車剛停穩他就跳下了車,風風火火地衝進電梯焦急地等待,一分鐘後,他不管不顧地推開會議室大門猛得衝進去,剛好看見白成柏站起來走到白澗宗麵前伸出手。
“住手”燕折腦子一熱,大步上前一巴掌拍開白成柏的手,“啪”得一聲
所有人都愣住了。
白成柏的手都紅了,可見燕折打得有多用力。
白澗宗皺了下眉,但很快鬆開。雖然燕折不知道在搞什麼,但他不可能當著外人的麵嗬斥燕折。
白成柏隻能收回手,微笑道“小叔是不是誤會了什麼我隻是想和四叔握個手,謝謝他這麼多年的照顧與提拔。”
什麼我誤會了什麼,是他誤會了”燕折很快反應過來,自己如果突然變得反常可能會引起白成柏的警惕,於是他話鋒一轉,指著白澗宗紅著眼眶說“他非覺得我和你有不正當的關係我都說多少遍了沒有沒有,他還要跟我無理取鬨,對我冷暴力連中飯都不跟我吃”
一口氣說完,燕折都不帶喘的。
白澗宗不可思議地看向燕折,眉眼間一片陰鷙,燕折的厚臉皮程度在他這再次得到了刷新。
不肯一起吃中飯的到底是誰
白成柏被這突發情況打得措手不及,臉色一陣變幻,但他很快穩定了情緒,道“原來四叔都知道了嗎”
燕折心跳一滯。
等等,你咋不瞞了
怎麼就坦白了
雖然他知道的白澗宗都知道,但難保還有一些他們倆都不知道的炸裂事情,萬一白澗宗醋性大發把前四年的賬算他身上怎麼辦
“對不起啊四叔。”白成柏好似誠心道,“一直沒告訴您,我和小叔其實有過一段地下戀情在你們關係確定之前。”
白澗宗臉色陰沉,不發一語。
白成柏又道“但你們確定關係後,我和小叔就保持了距離,再也沒發生過過界的行為,請您放心。”
瞧這意思,以前是有過過界行為的。
這種含糊其辭的說法更容易給人想象空間,有多過界接吻牽手上床
畢竟在外人看來,白澗宗這樣強勢陰鬱的性格,肯定接受不了自己的伴侶和其他人發生過關係。
何況伴侶的前任還是自己的侄子。
就好像撿了彆人玩剩下的。
白成柏“我選擇脫離清盛,除了家裡人確實做錯了一部分事情以外,也有小叔的一部分關係。”
燕折有種微妙的預感。
果然,白成柏苦笑道“我是白家人,隻要一日留在清盛,就總會遇到小叔,儘管我已經極力克製可情難自抑,也許遠離才是最好的結果。”
燕折聽得瞠目結舌,去你大爺的
不是,白成柏有這麼愛他他怎麼沒感覺到
“我訂婚你包了多少錢啊”
白成柏麵色一滯“我是晚輩,禮金理應由父母包給四叔。”
“那你裝什麼啊”燕折直接開嘴,“錢都不給一點還說喜歡我,喜歡你個大頭鬼啊,咱倆的故事早就結束了,你還在這說這些似是而非的話膈應誰呢巴不得我回去被他家暴是不是合格的前任就應該是具死屍你知不知道”
白成柏“”
白澗宗“”
燕折指著門口“你、趕、緊、走”
白成柏沉默了會兒,張張嘴似乎想說什麼,最後還是放棄了,選擇轉身離開。
等確定人走遠,燕折的神經一下子鬆懈,撲到白澗宗身上找誇“我演技咋樣”
白澗宗抵住燕折肩膀,保持距離“我冷暴力你”
燕折“哎呀,就是應付他說的”
白澗宗眯起雙眼“我無理取鬨,連跟你吃中飯都不肯”
“是我無理取鬨,不肯跟您吃中飯。”燕折從善如流,貼心地敲著白澗宗肩膀,“您可以原諒我嗎”
“不、原、諒。”
“那求求你,原諒我吧。”燕折撥開白澗宗的手,在他頸窩一陣拱,“不然我會茶不思飯不想,難過到吃不下飯的。”
白澗宗冷笑“信你吃不下飯還不如信豬會上樹。”
“我錯了。”燕折順著白澗宗的脖子親到下巴,再到嘴唇,“今天設計師跟我說,那套房子你四年前就準備裝修了”
白澗宗一僵。
明知道答案,燕折還是想問“是給我的嗎”
白澗宗冷哼“給狗的。”
“”燕折想了一下,以那套房子的市值,讓他“汪”一聲也不是不行。
汪十聲都行。
太可惜了,年少的自己就這麼錯過了一次富貴那該死的副人格到底怎麼回事啊
白澗宗瞥他“你跑進來鬨這一出就為了問這個”
哦,當然不是。
燕折猶豫了下說“之前有個事忘了和你講”
白澗宗“什麼”
燕折剛要說話,白澗宗的手機就響了。
他說“你先接吧。”
白澗宗按下接聽,因為離得近,燕折也能聽到。電話那頭傳來一個男人的聲音“老板,曹安醒了。”
燕折一驚,曹安醒了
這曹華德才死沒多久,被診斷為很可能成為植物人的兒子倒是醒了。
“他現在有些神誌不清,一直嚷著要見您,還說”
“還說什麼”
那頭的人深吸一口氣“說您和您母親都是被小白總害的。”
燕折呼吸都險些停滯。
他看著白澗宗掛斷電話,臉上沒有任何表情,心頓時懸了起來。
白澗宗問“你剛剛想說什麼”
“我隻是猜測,和曹安想說的話差不多。”燕折遲疑了會兒,說“我第一次去明日俱樂部的時候不是被人下藥了嗎那會兒我和白成柏在一塊兒,他跟我說了一些你的事。”
還提到了“崽崽”這個稱呼。
白澗宗之所以認八九年前那場車禍是綁架母親的人造成的,就是因為“崽崽”這個稱呼除了他們母子以及老夫人和管家以外沒其他人知道。
但白成柏知道。
當時在俱“這個事我也是聽到小叔在醫院醒來後對警方複述的時候意外
偷聽到的”。
這樣好像也能說得通,燕折一時無法確定,可如果曹安這個外人都說白成柏不是無辜的,那其中肯定有問題。
可以想得到,八九年前那場車禍不是蘇友傾對白茉的報複,而是白成柏想要上位、試圖毀掉白澗宗的手段。
或者說,是兩者的結合。
蘇友傾與白成柏狼狽為奸,一拍即合。
他第一次去俱樂部就碰到白成柏應該也不是巧合,燕折甚至懷疑在商場衛生間裡和燕顥偷情的人就是白成柏。
當時他讓張三進去檢查,沒看到人,白成柏應該是發現他了。
所以才會去俱樂部,到他麵前試探,看看他知道了多少。同時讓人給兩瓶礦泉水裡都下了藥,就算事後被發現,他也能脫離嫌疑,因為他也中了藥,兩人情難自禁。
這裡應該可能出現兩種發展,一是利用這低劣但有效的手段離間他和白澗宗。白澗宗這麼驕傲的性子,肯定不會允許一個即將訂婚卻還在外麵亂搞的人和自己結婚。
另一種,以發生關係的照片或視頻脅迫他成為第二個“燕顥”,曉之以情動之以理,洗腦他為自己所用。
想想成功率還挺高。
畢竟誰願意忍受一個雙腿殘疾、脾氣奇壞的丈夫呢當然是溫柔體貼、器大活好的情夫更暖心意。
但沒想到,當時的燕折直接拿著兩瓶水跑掉了,所以白成柏退而求其次,打算找人追上當時的“燕折”,以發生不可描述的事情來惡心白澗宗。
捋清楚後,一切都豁然開朗了。
包括當初曹華德都要起訴金融罪了還能在情婦家裡悠哉悠哉地鬼混,就是篤定自己手裡有白成柏的秘密,覺得他一定會幫自己,所以有恃無恐。
而白成柏必然不願意被人威脅,所以約曹華德工地見麵,試圖弄死對方。
但沒想到,愛父心切的曹安跟蹤過來,很可能聽到了他們的所有談話,所以被推下了樓。
燕折擰著眉頭“所以他賣股份給你不是為彆的,他是不是覺得都走到這一步了,留在清盛的風險很高,他也不可能再爭得過你,所以準備帶著賣股份的錢扔下父母做替死鬼跑到國外去”
一直沒說話的白澗宗抬手撫平燕折的眉頭,嗯了聲。
燕折看著白澗宗的表情,試探道“你已經猜到了”
“上午和燕馳明見過之後就知道了。”白澗宗眼底陰翳地仿佛能滴墨,“當時更以為是他和父母一起合謀所為。”
畢竟當年白茉出事的時候白成柏才十八歲。
白茉和白老太太都待白成柏不薄,誰能想到他能生出如此狠毒的心思呢
但白成柏要演,白澗宗也能陪著。
如今母親活著,燕折就在身邊,白澗宗沒什麼不能忍的,就算要報複也得先把白成柏手裡的股份收回來再說。
會議室外響起了腳步聲,助理走進來“白總,查到了小白總今晚有一趟飛往北美的航班。”
貓界第一嚕向你推薦他的其他作品
希望你也喜歡
手機用戶請瀏覽閱讀,更優質的閱讀體驗,書架與電腦版同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