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雁許看到這個消息的時候,心情那叫一個複雜,因為他早上趁著大夥還在洗漱,吃飯的空檔,抽空去保安室查了一下監控。
他昨晚喝的有點多,那個果酒吧,其實還是有點度數的,雁許是真斷片了,除去早上那驚鴻一現,剩下的是真死活想不起來。
好在他家裡是有安監控的,因為家裡養的雪納瑞很愛和人捉迷藏。
中途跑丟過一次,差點被偷狗的人賣到屠宰廠,後麵找回來之後,雁許就讓人把紅外感應攝像頭,定位芯片什麼的,就全都安排了上了。
現在倒是方便了他自己。
當然,臥室裡是沒有的,二樓也就書房外麵的陽台上裝了一個,客房也沒有,就大廳,庭院裡,和樓梯口附近的死角上有。
說到這調監控吧,他又有點想吐血了。
雁許到現在都還記得幫他調監控的保安小哥當時臉上那震驚的表情。
因為他並不知道事件發生的具體的時間點,就隻能按照昨晚的大概時間線來找。
他昨天開直播的時候大概是晚上八點左右,鬱瀾是差不多過了十幾分鐘,等到他有點騎虎難下的時候才出現的。
說實話,雁許都懷疑他是看好了來的,要不怎麼可能會那麼巧
但現在的重點不是這個,說回監控的事。
這頭雁許按照昨晚開直播的時間線挨個排查。
一開始還很正常。
一直等到八點二十五分左右,他看見自己從庭院進門的玄關處冒頭了,急匆匆的,步伐邁得很大,甚至一路小跑,風馳電掣的殺到廚房,就開始翻箱倒櫃的找東西。
也是這個時候,從旁觀者的角度看,雁許才發現昨天晚上倒回來拿水的自己到底有多兵荒馬亂。
高清攝像頭下的他自庭院中回來以後,眉頭一直是緊皺著的,因為他並沒有在料理台上找到想要的東西,後麵又去開冰箱的門。
從監控裡這個視角是看不見裡麵有什麼東西,但雁許是記得的,冰箱裡除了各種各樣的肉類,瓜果和新鮮蔬菜,裡麵最多的就是成排的養樂多和幾罐拿來裝樣子的冰美式,就沒其他的了。
所以他昨天晚上是真的很煩。
還好最後在冷藏裡找到了幾瓶純淨水,應該是阿姨放的,但顯然,這也不是他想要的東西。
因為對一個腸胃不好又吃了刺激性食物的人來說,太冰或者是太燙的水,顯然都是不太合適的。
又正好趕上家裡的阿姨這兩天臨時有事回老家了,沒辦法,他隻能自己動手,豐衣足食。
雁許看見自己冷著臉從冰箱裡拿了兩瓶冰水,又低頭四處翻找,拿出燒水壺,敲著桌子等物理升溫的間隙裡。
還不忘手忙腳亂的在百度百科上查有沒有什麼需要忌口的東西和補救的措施。
好在後麵他給家庭醫生打過電話了之後,表情便鬆弛了許多,又忙活了好半晌,最後端了兩杯水出去,一杯微微向上冒著霧氣的溫
水,一杯是經過幾次衝兌才調出合適比例的涼白開。
說實話,昨天晚上發生的有些事,對他的衝擊太大了,以至於有些細節雁許都快忘了。
直到經過這一次複盤,雁許方才恍然發現啊,原來自己對這個人的在意在不知不覺中已經到這個地步了嗎
他擰著眉頭在查看監控的同時,一直在冷靜的思考,既是思考接下來相處的行為模式,也在思考到底要怎麼做才是最好。
之後的兩個小時,一切相安無事,中途,他叫來的家庭醫生背著藥箱匆匆趕到了,可鬱瀾一直堅持說自己沒事,家庭醫生就又背著藥箱走了,可能是怕他愧疚吧。
反倒是他自己出去送的路上,查了查相關的資料,從醫生那拿了點常規的藥。
一直等到監控視頻以16的倍數往後推進了兩個多小時左右,位於大廳西北側的客房方向,有扇門打開了,緩緩的走來了一個人。
這時時間來到晚上的十一點左右,昨天晚上他們為了儘快的將時差倒過來,都睡的很早。
是鬱瀾。
他應該是不太舒服,以往一直挺直的背微微佝僂著,走過來的時候,是一路扶著牆的,走的很慢。
能看出來他並不想打擾到彆人,甚至都沒開客廳的頂燈,隻伸手在走廊邊摸索著,打開了壁櫥後的那排暖色的小排燈。
從走廊到大廳的這段路並不算太長。
也就四百多米,雁許看了看影像上的時間,粗略估計了一下,發現他走了接近十分鐘左右,看來是真的很不舒服。
等到人走近了,在高清儘頭下看得更明顯。
他的麵色有些白,額頭上覆了一層細密的冷汗,在深藍色睡衣的反襯下,越發顯得毫無血色。
等到他將手臂舉至額頭,擋住頭頂上有些刺目的光時,雁許這才發現,那修長的脖頸上,也是布著星星點點的汗珠的。
那人微合著眼眸在亞麻色的沙發上休息了好一會,這才有精神站起來,去燒用來吃藥的熱水。
這時候,雁許甚至是有些慶幸的,他昨天燒完水之後,沒有收拾,水壺和杯子都擺在原位。
讓人不至於在這麼難受的情況下,還要費儘心機的去找自己需要的東西。
他說的果然是謊言。
看這熟練的程度,隨身攜帶的藥瓶,一看就是老胃疼人了。
雁許看到這,覺得不悅的同時,思路還有點跑偏,連眉頭也跟著緩緩皺了起來。
因為他發現了一個華點。
既然對方中途起夜的時候,都穿得是成套的寶藍色睡衣的話,那麼,為什麼今天早上突然換成高領了
低領換高領,說這裡麵沒出什麼事,都沒人信啊
不知道為什麼,他心裡又浮現了出了一些不太好的預感,右眼也跟著開始突突的狂跳。
有句話怎麼說的來著,好的不靈,壞的靈。
沒過多久,他的預感就應驗了。
這頭保
安剛因為他提出的異議好不容易把聲音給調了出來。
倒回先前的部分,才發現對方說的那句話是,“鬱瀾,你真是自討苦吃。”
但他也就說了這麼一句話。
接下來的幾分鐘,全程都很沉默。
一直等到兩分鐘後,他突然抬頭向上看去,同時伸手擋住了藥瓶。
雁許
幫他調監控的保安小哥
兩人頓時打起了精神,齊刷刷的盯向麵前的液晶大屏。
緊接著,一道聲音打破了黑夜裡的寧靜。
人未到,聲先至。
雁許聽見一個很耳熟的聲音在大聲質問。
“喂,鬱瀾,你承認吧,你是不是喜歡我”
不,說耳熟也不太恰當,那特麼,就是他本人如假包換日哦
站在他旁邊的幫忙調監控錄像的保安小哥瞬間身體一僵,手急眼快的點了個暫停。
雁許抬眸看了他一眼。
發現對方眼裡寫滿了。
救救我放過我我隻是個保安怎麼辦感覺自己好像要被老板原地開除了
滿臉都是撞破了給子搞基現場的驚慌失措。
雁許
你不覺得自己戲很多嗎
於是,他在大概問清楚要怎麼操作之後就把人當場趕走了。
也幸虧是他提前把人趕走了。
因為和後麵發生的一些事情相比,他前麵說的那句話,最多隻能算個開胃菜。
因為客廳裡的攝像頭離的有點遠,等這人起身上樓之後,就隻能聽見一些模糊不清的絮語了。
雁許就把視角切換了一下,換成了樓梯間的那個。
結果開幕就是雷擊。
雁許
不是那個硬逼著彆人低頭說要強吻對方的人是誰啊
雁許簡直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他揉了揉自己的眼睛,發現麵前的畫麵還是毫無變化,突然就有那麼一點感到深深的絕望。
雁許一連拖了三遍進度條,才終於接受現實,那個喝醉了酒,像樹袋熊一樣掛在人身上,又抱又摸又親又啃,發酒瘋非禮良家婦男的變態是他自己。
也就是在這個時候,雁許這才終於懂得為什麼他今天要穿高領了,人家那是被逼於無奈,不得不穿
再回想一下,他今天早上的行為,簡直就是畜生啊不,應該說連畜生都不如
接下來的發生的事就更炸裂了。
還好現在這房間裡就剩下他一個人。
不然他真的是不要活了。
是,知道你喝醉了,但是這也不是你抱著人不撒手,往人鎖骨上啃的理由吧
是不是前世沒吃過肉啊日
彆說保安了,他自己都被創飛到了銀河係。
這短短的四十來分鐘,他可能需要一生來治愈。
天知道雁許看的時候,恨不得衝進去把那個沒有邊界感,扒在彆人身上撕都撕不下來的糟心玩意掐死。
而對方現在居然還低聲下氣的過來問他是不是生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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雁許真心懷疑,要不是早上中途突然殺出個零星的記憶碎片,導致正好他撞破的話,對方可能壓根就不會提前這件事。
隻會靜悄悄的假裝什麼都沒有發生過。
看早上他不就圓場打的很好嗎
雁許看完監控錄像的心情就是一整個的,鯊了算了。
而最慘的還是,等會倆人還得見麵,還得一塊去博物館。
天呐,殺了他吧。
要不是早上跟直播間的觀眾們放話了。
雁許都想連夜買票去火星生活了。
還好中途,兼職的臨時解說員三哥晏許來找他,喊他幫忙把關,在路上的時候把一些重點再複習一下。
多少分散了一些他的注意力。
然後一拖就到了現在。
雁許低頭看向手機。
那頭自從發來帶有詢問意味的一句話之後,就再沒發來新的消息。
隻是屏幕上的對話框一直顯示的對方正在輸入中,暴露了他其實並不像表麵上表現出來的那樣平靜。
雁許低著頭就開始往對話框裡敲字。
對不起,昨晚是我的錯你有什麼想要的嗎
敲完又全刪了。
他覺得這都是廢話,開始重新敲,準備給點實質性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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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就想起這人前不久才從柏林通殺拿完大滿貫回來,獎杯人根本不缺,相熟的名導就更不缺了。
畢竟是憑借小成本影片都能打破偏見拿到奧斯卡小金人的種子選手,多得是人想要和他一塊合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