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然用法術給自己收拾妥帖,正把玩著一團青焰的岑雙不自然地頓了一下,隨後義正辭嚴道“本座與清音是清清白白的君子之交,和你們這種斷袖可不一樣,正因為本座知曉清音絕不會受此煩擾,才會找他聯手誆你,若非如此,你也不至於因為想要再下一次妖毒,而被本座擒住”
重柳嘴角一抽,認真道“我也不是斷袖。”
岑雙不搭理他,不動聲色地往前小邁了兩步,才扭過頭,對不知何時走到他身後的仙君嫣然笑道“你說對吧,清音。”
清音不語。
岑雙無辜地盯著他。
清音道“嗯。”
重柳略感興味地將他二人來回打量,也不知是否信了岑雙所言,總之離間這二人的言語無用,他也不再糾結於此,而是頗為好奇地問道“看尊主這樣,像是徹底清除了妖毒,怪哉,雖然大王給新煉製的妖毒多添了幾種解毒法子,但無一不需要魚水之歡,可方才不知尊主可願為小的解惑,您是如何解毒的呢”
他選擇懷疑岑雙用他不知道的手段解了毒,也不覺得岑雙從始至終都沒有中毒,可見岑雙方才裝得有多像。
雖然,岑雙就是從一開始,便沒有中那仙見愁。
他自然不會告訴這位第一妖王,自己因為某個教訓對仙見愁這類妖毒有多敏感,在對方偽裝的“
月小燭”將那盞燈提出來的同一時間,他便有所察覺,於是早早催動偶懸絲將化為原形的球球塞在袖子裡,讓原本該下給岑雙的妖毒,全都進了球球的肚子裡。
球球天生一個毒罐子,任仙見愁如何邪惡詭異,也拿球球沒辦法,還要被當成補品,是以岑雙那時才等了好一會兒,等到球球吃飽喝足,才將燃著仙見愁的燭火挑滅。
至於他方才那般模樣,則是因為他回憶了一下仙君當初中仙見愁的樣子,好似被火燒一般,便去靈台裡扒拉出了一些青焰,把自己的五臟六腑四肢百骸全部燒過一遍,直將自己燒得渾身發燙表皮變紅。
當然,他還記得自己當初為了什麼封印仙君的記憶,所以隻撿了仙君當初的樣子,可沒學對方不管不顧抓到人就不放的行為,唯恐舉動過於相似,就成了那把解開仙君記憶匣子的鑰匙。
將某些重新跑出來的丟人記憶關好,岑雙看著倒在地上的妖怪頭子,重複著之前問過的話“重柳兄現在應當可以告訴我,小燭在哪裡了罷”
重柳悶笑兩聲,反問道“大王分身眾多,小的不過是其中一個,連五感都不相連,尊主憑什麼認為,小的能知曉大王與紅蕖君的謀算”
岑雙道“再如何不濟也終究是他元神一角,繼承他全部性格,擁有他部分記憶,便是猜,也能猜到一部分你應當不想品味烈火焚體的滋味罷”
重柳麵無表情道“你在威脅我”
岑雙道“你可以這樣想。”
重柳神色幾度變幻,最後躬身大笑起來,直笑到岑雙要拿火烤他時,才含著笑淚不急不緩道“其實罷,尊主,大王當真想與您交好的,您這性子,也極對大王胃口,怎奈何紅蕖君與大王是難得的知己,可謂情同手足,紅蕖君對您心存怨懟,大王便必須幫他,若您想知道為什麼,那便去思荷哦,也就是二位口中的活死人城瞧瞧罷。”
像是知道岑雙要問什麼,重柳主動道“您的月將軍自然也在活死人城等您搭救,大王他們從一開始就沒有信任過她,之前種種,不過是為了讓您放鬆警惕,如今不止是她,還有妖蹤密林那一雙兄弟,也全都被妖王們控製了起來為了收買那些妖王,大王們可費了不少心思。
“與尊主說這麼多,不是因為敝人多怕尊主手上的火,而是敝人完全確定您的法力已經恢複,而敝人的行動又已失敗告終,大王與紅蕖君,隻怕不是您的對手,所以,便想讓您看在敝人告知之情上,不要取了紅蕖君的性命,他其實,不過是個無家可歸的可憐人罷了”
岑雙舉著一把竹葉編織的傘,垂眸看著地上的肉塊,陷入了沉思。
方才這個重柳的分身,說著說著話,就在他眼前爆炸了。
炸得血肉紛飛,骨頭亂竄,若非岑雙反應得快,隻怕要叫這些血肉澆一身。
他將傘丟開,小心避開地麵碎肉,飛出閣樓尋人方才仙君的反應更快,不等他將傘舉過去,一閃身就不見蹤影了。
仙君立在藏寶閣外。
“岑雙。”
正悄悄靠近仙君,想要嚇他一跳的岑雙頓時停下,默不作聲地站在對方身後。他聽得出,對方的語氣有些嚴肅。
像是生氣了。
“下次不要這樣了。”
岑雙頗有些不自在地動了動身子,甚至暗暗想著自己方才借機戲弄仙君的行為,是不是真的有點過分,便見那一襲月白身影緩緩轉過身來。
他麵朝向自己,字句清晰地道“不要再拿你自己當誘餌,我會擔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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