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時川道“黃文躲審核。”
我恍然大悟“原來如此”
季時川繼續道“其次就是,這項專利會直接接入體內,在翼世之前研發植入式芯片被爆出有竊取數據嫌疑後,技術倫理法案則規定所有植入式醫療器械禁止聯網。因為聯網後,光是通過就能追蹤到基因序列,又能通過基因序列得到詳細資料。最後的話,就是生物倫理了,模擬神經信號這一項算了,我說得簡單點吧,你餓了。”
我“我不餓。”
季時川道“那如果我現在去做宵夜呢”
我道“我餓了。”
季時川“這就是問題所在。你是神經信號,我是模擬神經信號,你不餓,但我可以誘導你讓你覺得你餓了。即便和家聲稱,這是為了讓器械更智能,可這依然有太多的問題。”
“我聽你說完,隻有一個想法。”我看向季時川,“和家這是要操控人類走向新世界嗎為什麼當年都沒人說這個這麼恐怖”
“這項技術的超前程度幾乎引起了所有內行人員的恐慌,也正是為了避免民眾恐慌,聯邦中心的喉舌媒體甚至是財團都不一而同選擇了封口。”季時川深深呼出了口氣,道“光這技術就要三個法案問題,就算你想隻保留一個溝通功能,把其他的都閹割掉,然後推進信息倫理法案認可這項技術。但隻要競選對手稍微研究一下就能把隱患全部揭穿出來,到時候那才是地獄。”
串通財團繞開聯邦監測,這還真會被扣個反動罪。
這不就完全是死路了嗎
我驟然間感覺到了我的失策。
沒有獨家信息,果然不配玩策略。
我兩腿一翹,直接躺在沙發上了,腦子暈乎乎的。
怎麼辦,我還和喀左爾畫餅了,這下隻能過陣子跟喀左爾說公司項目出了點問題獎金沒了。
“啊”
我抱著腦袋。
難怪許琉灰一臉鼓勵呢,原來都是坑。
或許,也不是
我感覺終端又在震動了。
行行好吧,彆發了,彆罵了,彆瘋了,讓我歇會兒吧。
雖然我花你們的錢,仗你們的勢,騙你們的愛,但是我也沒做過什麼傷天害理的事啊
我倒扣終端,長長歎了口氣。
季時川冷不丁道“斐瑞給我發消息了。”
我立刻起身望他,“他不會追到這裡來吧”
季時川搖頭,又道“他好像是群發的,問陳之微是不是在哪個賤種那兒。”
“什麼意思”我茫然起來,“你怎麼知道是群發的”
季時川點了下終端,聊天投影浮現,我甚至看到了之前的聊天記錄。
斐瑞你在哪兒我想和你聊一下。
季時川我在聯盟大樓,怎麼了
斐瑞我等會兒來找你。
季時川好。
斐瑞視頻
季時川
斐瑞你們到底把她藏哪裡了她是不是在你那裡
我“”
我崩潰了。
我已經不敢想象,其他人收到信息時的樣子了。
在崩潰之中,我道“季時川,你放下那個視頻可以嗎”
季時川道“為什麼”
我道“視頻封麵是你被抓著頭發的樣子,我有點好奇。”
季時川倒吸了口冷氣,我站起身來,衝過去搶過了他的終端,點了播放。
驟然間,投影浮現,幾個穿著黑西裝的安保按著季時川,不遠處站著幾個穿著製服的工作人員。一隻手抓著季時川的頭發,鏡頭對著季時川的臉,我聽見熟悉的聲音響起
“季時川,不論其他的,你曾經都讓卡爾璐有了喘息的空間,你的報酬我不會少。但我也不會放過你,賤種,你要不要臉,一個aha居然去覬覦彆人的aha”
季時川被抓著頭發,按在地上,震撼地望著鏡頭。下一秒,我就看見斐瑞蹲下身,扯著季時川的腦袋喊道“如果你和她再有聯係,我不會放過你的,聽見沒有”
“你能不能關了啊我求你了。”
季時川情緒崩潰地捂著頭。
我搖頭,“不可以,過不了多久,我也要被按在地上了。”
我看了看我的終端。
九十八個未接,一百七十六條未讀,八萬六千條辱罵評論。
死了算了。
我再次長歎一口氣。
想來想去,我還是打通了斐瑞的電話。
斐瑞幾乎立刻就接了,我聽見他的呼吸聲,還帶這些哽咽。
我道“斐瑞,你還好嗎”
通話中的呼吸一滯,我看見季時川抱著手臂看我。
我立刻起身往外走,待會兒要說的話比較肉麻,還是彆有旁觀的人比較好。
“我不會再相信你了。”
斐瑞的聲音有了些沙啞,他的金發淩亂,眼睛顫動著。他的直覺告訴他,她說的話不可信。她從來不可信,永遠說得好聽,卻又永遠將他的感情當做待價而沽的籌碼,她是個徹頭徹底的騙子、無賴、人渣
,可她的信息素卻又那樣的讓他無法抗拒。
房間裡的燈光如此亮堂,將這奢華的地方照得通透明亮極了。
斐瑞用掌心覆蓋住眼睛,他聽見沉默,漫長的沉默。
他道“在我群發那條信息前,我對你已經絕望了。所以就在剛剛,我已經讓人把視頻放出了各大媒體包括捕真了。”
斐瑞緩慢地移開了手掌,望著燈光,他覺得自己的人生像一場笑話。
他的話音輕了起來,“我為什麼要做到這一步,陳之微,你告訴我。就為了讓所有人知道我們的關係,就為了讓你承認我們的關係,就為了讓那些賤種識相嗎”
斐瑞感覺自己的肩胛骨又痛了起來,伴隨著呼吸,牽引到了心臟。
他的臉上又有了笑意,“陳之微,我再沒什麼可以失去的了,你大可以否認我們的關係,無論你怎麼樣,你的輿論已經完了。我要你落敗,我要你求我,我要你再也沒有拒絕我的可能。”
“我知道了。”
斐瑞聽見終端裡傳來她輕巧的聲音。
沒有怒火,沒有推辭,也沒有沮喪。
這一刻,他再次感覺到自己的可悲與可笑。
但很快的,他又聽見她很低的笑聲,“拍都拍了,那就發吧,反正叫春的又不是我。”
斐瑞的大腦一片空白,嘴唇顫動起來。
許久,他道“這就是你想說的”
“你很生氣有什麼好生氣的,從頭到尾難道不是你主動的,是你求我標記你,你求我接受你,求我給你一個名分,求我戴上訂婚戒指你現在還要求我,求我求你。如果這都不是你犯賤,那我也沒有話說。”
我站在公寓門口,扶著腦袋,聽著終端裡急促的呼吸。斐瑞憤怒至極,刻薄與羞辱我人渣下等人的話一會也沒停。
我又道“我是下等人,那我現在過去找你,你有本事就不要開門,也彆張開腿。”
我有些崩潰。
實話說,我真的很少把話說得這麼難聽。
我不太擅長,我也不大喜歡。
終端裡一片安靜,我聽見斐瑞沙啞的聲音。
他道“你過來。”
我掛了電話,情緒更崩潰了。
好羞恥,好他媽羞恥。
但更羞恥的是,我身後響起了掌聲。
我回過頭,季時川的神情十分微妙,道“原來你”
“我不好這口還有不要偷聽彆人講話”
我阻止了季時川。
季時川似笑非笑道“下次也可以對我試試,我也可以當小狗。”
我“”
我望向他的胸,“奶牛狗嗎”
季時川喉結滑動了下,道“我興奮了。”
我“”
滾遠點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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