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一座無敵城!
無形的力量吸引越皇周韜身體上升。
恢弘的宮殿,這一刻卻仿佛化作煉獄。
虛空之中,傳出令人心季的氣息,仿佛已積存萬古。
憤恨。
不甘。
暴怒。
不屈。
狠厲。
不一而足,複雜萬分。
如狂瀾般席卷宮殿中的每一個人,仿佛傾天浪潮,衝垮一切。
而此刻狂瀾彙聚的中心,便是越皇周韜。
以周韜一方人皇的強橫實力與心境,此刻也隻覺自身像是要被撕裂粉碎。
這位越皇陛下展現出自己雄踞西北幽天萬古的雄厚實力。
先是鎮定穩住心神,然後連續出刀。
天刀縱橫間,時空皆凝固,化作一條獨屬於越皇周韜的通道,容他逃出宮殿。
可就在這時,忽有紫金光輝一閃。
並非來自堯皇金兆愷,但更純正。
也更霸道!
光輝閃過,周韜的天路頓時斷絕。
恐怖的浪潮席卷,霎時間吞沒一位第十七境的武道人皇。
他的身軀,隨時空而扭曲,直到消失不見。
忽有熱血揮灑,鋪滿這片天地。
血雨落下,每一滴都熾熱如烈日。
恢弘但死寂的宮殿群,被人皇血雨覆蓋後,像是終於自沉眠中蘇醒,劇烈震蕩起來。
成片殿宇,紛紛垮塌,化作泡影,仿佛從來不曾存在。
至尊“陵寢”,消失了。
取而代之者,是奇異的山峰。
難以區分山頭與山腳。
倒像是兩座一模一樣的山峰,一正一反,上下相接,峰頂分彆懸於虛空兩端。
怪異的山峰上,有一個手印,一個古字,再加一座符陣。
除此外,彆無他物。
堯皇金兆愷望著那山峰,一貫澹漠的麵孔上,浮現複雜難明的神情。
幾乎和他同時抵達的李書樓,卻隻遠遠打量山峰一眼後便收回目光。
然後他一揮手,便見清氣湧動。
四把寶劍,四支長幡,四座寶塔,同時出現。
然後就將堯皇金兆愷團團包圍在正中,然後一起打落。
金兆愷一手五指收縮在掌心,仍然攥緊元始慶雲,隻以另一隻手空著的手,迎擊李書樓的攻擊。
隻見他單拳連環劈打,法度井然,將連綿不絕的攻擊一一蕩開。
但分心於迎戰李書樓,金兆愷手裡抓住的元始慶雲,便有擴張的征兆,叫他險些把握不住。
而李書樓袍袖一揮間,清氣波蕩,以目前第十七境道祖的修為,隨手成陣,四象誅仙陣立刻再次立起。
堯皇金兆愷有所提防,終於不再硬碰,身形挪移,已無視時空之限,縱身間便沿時光長河而上,不給李書樓把他陷在陣裡的機會。
但李書樓的攻勢一波接一波不給對手絲毫喘息之機。
九霄環佩琴音響起,這一刻化作有形有質的光輝,如劍般鋒芒畢露,直指堯皇金兆愷。
金兆愷身形晃動,再次避讓開來。
他目視李書樓,微微皺眉,心道對方竟似乎比道尊親傳廣陽道祖更難對付。
堯皇金兆愷眉頭皺緊後又重新舒展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