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那以後小叔一定要照顧好森森,”鼎鼎立下宏圖壯誌,“把森森培養得比乖寶貝還要壯,一拳就能打哭乖寶貝”
溫竹森惶恐“啊,那倒也不至於。”
門外的宮止“”
宮止敲了敲門,聽到溫竹森說“請進”之後,才推開門走了進去。
“乖寶貝”因為傷心,鼎叔的小奶音比平日少了許多昭示著開心的起伏,不過麵對自家乖寶貝,還是很熱情的,拍拍森森的床沿,示意乖寶貝道,“坐在這裡”
宮止順著自家小叔創造的台階,邁開長腿走到了床邊,不遠不近地坐在了溫竹森的病床床尾處,偏過頭來看溫竹森的臉色。
“宮先生”見到宮止,溫竹森一下子想起了自己失去意識之前的事情,不由擔憂地問道,“宮先生,您沒吃虧吧”
說著,就反手在床頭櫃上摸索自己的眼鏡,想要看看宮止有沒有受傷。
他的狀態還沒有完全恢複,此時說起話來稍顯有氣無力,微微蒼白的臉也被身上寬大的病號服襯得越發小了。
宮止心頭微動,搖搖頭,聲線溫和“沒吃虧。”
非但沒吃虧,那一家絕望的文盲在聽到律師為他們講清楚利害之後,哭著嚷著說要賠償溫竹森。
101nove.comk毫不猶豫地回他一句“你們那仨瓜倆棗兒還是留著取保候審吧”,而後向律師轉達了宮先生的意思,丟下一句“絕不和解”後,離開了公安局。
溫竹森總算能夠放下心來“那就好。”
宮止沒再吭聲,拿起水果刀,手法嫻熟地給溫竹森削了個蘋果。
“謝謝宮先生。”溫竹森雙手接過,拿在手裡端詳半天,才微紅著耳根咬了一小口。
宮先生實在是溫柔細心得很。
病房門被輕輕敲了敲。
施重的聲音在門外響起“阿止,我來給溫先生送藥的。”
溫竹森顱內的淤血不超過幾毫升,他現在的情況隻適合保守治療,日常吃一些神經營養的藥物,等待淤血自行消散。
至於恢複記憶的事情,那就隻能隨緣了。
宮止擔心施重對著溫竹森大放厥詞,站起身走了出去,避免溫竹森被他嚇到。
“溫先生的情況已經沒有大礙了,”施重低頭看了眼時間,頭也不抬地對宮止說道,“一會兒你就可以讓人給溫先生辦理出院了,回家休”
“還是在醫院休息吧。”宮止不讚同道。
回到家,溫竹森很有可能會因為社恐而想方設法地把他趕出去,但是在醫院的話,一方麵能夠保證
溫竹森的狀態;而另一方麵就是,連溫竹森都沒有把他趕走的理由。
“你當醫院是你家啊,你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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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
宮止無語“你能不能不要笑得這麼變態”
施重知道,多年來,宮止父母的離開對宮止的打擊尤其大,即便有爺爺朝夕陪伴,他也還是無法輕易從那種痛苦中脫身而出。
以至於這七年間,無暇處理其他感情的宮止從來沒有喜歡過任何一個人,也不知道喜歡一個人是什麼樣的感覺。
“宮先生。”
正當宮止猶豫著要不要給施重一拳的時候,溫竹森扶著門框從病房裡走了出來,見宮止就在走廊裡,不由鬆了口氣。
“宮先生,eini和harvey他們還在家,”溫竹森抿了抿嘴唇,對宮止說道,“我們應該回去照顧他們。”
聽見溫竹森說的是“我們”,施重頓時變得比宮止還要興奮,直接笑著點點頭“當然啊,當然,溫先生現在的狀態完全可以回家休養,eini和harvey很粘人的,你們兩個一定要早點回去照顧他們才行。”
估計是隻聽到了“你們兩個”而不是“你們三個”,一直站在森森旁邊充當扶手的鼎鼎不樂意了,伸出小腦袋瓜兒來糾正小施侄子“是三個人喔不是兩個”
施重走過去,笑著捏捏鼎叔的小臉蛋兒“好好好,是三個人,叔,是我的錯,罰你的乖寶貝一會兒回家抱著森森上樓好不好”
溫竹森“”
宮止“”
鼎鼎興高采烈“好”
得到了宮止和施醫生的首肯,溫竹森放心地帶著鼎鼎回到了病房準備開始換回自己的衣服,心無旁騖間,完全沒有機會聽到門外兩人的交談聲。
“施重,你要是再胡說八道的話,明天你就會在你的辦公桌上看到自己被調到非洲的任職報告。”宮止說這話的時候,順勢回頭看了一眼病房裡正在被小崽崽伺候著穿外套的溫雅青年。
這要是放在平日裡,施重聽到這話,肯定立馬就消停了。
可或許是他對於自己的判斷過於自信,又或許是無論如何也想要把好友從痛苦的深淵中拖拽出來,居然直接而又囂張地重複了一遍“宮止,你絕對是喜歡他,你知道嗎,你現在麵對溫先生的時候,就像一隻開屏的孔雀,溫先生要是誇你兩句,你甚至還會興奮地發出尖銳爆鳴聲的那種。”
“少放屁,”宮止麵對施重的時候,很難保持平日裡所具備的素質,“我這根本就不是喜歡。”
“宮先生,我收拾好了。”溫竹森走了出來。
溫竹森擔心自己的這個狀態會耽誤宮先生的工作,從剛剛下了病床開始,他就在抓緊速度穿衣服和收拾東西,生怕浪費了一點兒時間。
那邊兒溫竹森的話音剛落,這邊兒剛剛還站在施重麵前的宮止就瞬間消失。
一陣邪風刮過,施重額發被狠狠掀翻,再回過神來時,隻見宮止已經站在了病房門前,一手接過溫先生的小熊背包,一手扶住溫先生的手臂。
舉止大方得體,語氣和煦溫柔“慢點兒,小心台階。”
施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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