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瑞以為他要趁機超過自己,反手狠狠一推,頓時失去重心,跌下了僅剩四級的台階。
這幾級台階說高不高,可說矮也不算矮。
溫竹森清楚地記得上次摔下去是什麼滋味兒,這次無論如何也不想讓膝蓋淤青成那副模樣,畢竟要足足小半個月才能完全好利索。
情急之間,溫竹森伸手朝地麵的方向撐了一下,準備在接觸地麵時,儘量做到大大地減少膝蓋和腳踝處的壓力。
但由於是對陳初瑞毫無防備,這力道還是讓他在摔下去之後,踉蹌著摔跪在了地板上。
“嘶”溫竹森臉色蒼白地跪在地上,微微抬起杵到了地板上的手腕,死死抿著嘴唇,遲遲說不出一句話來。
見此情景,借著溫竹森力道站穩在樓梯扶手邊的陳初瑞立馬慌了,忙不迭地朝旁邊躲了好幾步,就怕被彆人發現是自己害得溫竹森摔倒的。
我的天,這一下子,摔得好像有點狠啊
陳初瑞有病吧溫竹森明明是要扶他,他為什麼要使勁兒推人家啊
可能是太害怕了吧因為瑞瑞差一點就要摔倒了啊,難道還不讓他下意識扶一下彆的地方嗎
大家不要對瑞瑞那麼苛刻好嗎哪個小朋友不會犯錯啊為什麼你們一定要盯著我們瑞瑞不放啊
哪個小朋友不會犯錯很多啊,鼎鼎,德米特裡,萊萊和楠楠,他們都沒有犯錯啊
楠楠天天哭得那麼大聲,煩都煩死了,最起碼我們瑞瑞從來都不哭
陳征旬請水軍挺舍得花錢啊見到自己兒子被罵,少找一點水軍中和一下還行,現在這樣無腦護著陳初瑞,實在讓路人覺得反感了
水軍是真的會轉移話題啊,這件事最倒黴的人是森森,你們是真的很會洗,就這樣轉移注意力了
溫竹森摔下來的動靜不小,頓時引得客廳裡的眾人紛紛轉過頭來。
發現樓梯口處的情況後,大家迅速朝這邊跑了過來。
陳初瑞慌忙躲在自己爸爸身後,此地無銀三百兩地喊道“不是我害他摔倒的”
席輕冬冷冷地瞥了他一眼,轉過頭問正事“竹森,你怎麼了崴腳了”
他作勢要俯下身來,想要趁著宮止不在,幫忙把溫竹森抱回到樓上的房間裡去。
溫竹森搖搖頭,痛楚占據了上風,讓他一時間分散出精力來回答席老師的問題。
他確實是差點崴腳了好吧,其實是崴到了一點。
由於在完全栽倒在地上之前,下意識用手撐了一下,所以崴得並不算嚴重。
而因為用手撐地,現在他的手腕要更疼一些,腳踝反倒沒有太大的問題。
米哈和魏何也露出擔憂的目光。
想起上次溫竹森是被椅子抬上樓的,出於禮貌,一人對視了一眼,繼而默契地回過頭去,想要再次在一樓客廳找一把大小合適的椅子,把溫竹森抬回到樓上的房間裡休息。
然而卻
沒發現宮止直接從樓上下來,彎下腰,半句廢話都沒有地將溫竹森抱在了懷裡,而後頭也不回地徑直上了樓。
米哈啊,老魏啊,你倆輸就輸在太不冒昧了
人家席老師和少董已經直接動手了,你倆在乾嘛找你倆之前抬過森森的那把椅子嗎
月老你倆就抱著你們那寶貝椅子過一輩子吧流汗呲牙
還得是咱止哥ahhh,一句話不多說,上來就把人搶走
但是不得不說啊,為什麼我覺得少董在抱森森的時候,有一種理直氣壯的正宮娘娘範兒呢do
宮先生是真不客氣啊,抱了就走,也不管席老師在他之前就彎腰準備抱森森了
宮止並不想在一樓的客廳沙發上查看溫竹森的傷況。
最重要的是,他清楚溫竹森這樣臉皮薄的人,一定會認為在大家麵前脫掉鞋子和襪子是一件很難為情的事情。
為了不讓溫竹森臉紅難堪,他寧願做出讓在場的嘉賓和工作人員們認為他“玩不起”的行為,徑自把溫竹森抱到樓上來檢查腳踝處的具體情況。
“宮先生,我自己來就可以了嘶。”
溫竹森實在不好意思讓大家這樣看著自己被宮先生抱在懷裡上樓,小聲地掙紮了一句後,卻不小心碰到了被扭得生疼的手腕,臉色霎時間一白,再難吭聲了。
兩人回到了房間,緊隨在他們身後的鼎叔緊忙“噠噠噠”地跟了上來,踮起jiojio關上了門,而後抱著森森的外套,蹲在了被乖寶貝放在沙發上的森森身邊,烏溜溜的大眼睛裡透著難以掩飾的緊張和擔憂。
“森森哪裡痛呀”鼎鼎的右手搭在自己的電話手表上,神情認真嚴肅,“需不需要叫施重哥哥來給你看病呀”
從小到大,除了家裡的醫生之外,小施侄子是鼎鼎見過最厲害的醫生啦,他的辦公室裡掛著好多好多的錦旗呐,每一個都和森森當初送乖寶貝的錦旗那麼大
溫竹森聽到自家小叔說出“施重”的名字之後,瞬間像炸了毛的貓一樣,“騰”地一下從沙發上坐直身體,滿臉緊張地看著鼎鼎,又轉頭朝洗手間的方向看去,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完了,怕是要糟。
在乖寶貝來參加節目之前,鼎鼎特意在乖寶貝的教習之下,學會了隱藏對平日裡的親友們的稱呼,尤其是不能當著大家說出一些比較親近的昵稱。
卻不曾想,此時反倒因為避諱叫施重為“大侄子”,而在直播間引發了滔天巨浪。
施重是六院腫瘤科的副主任嗎
我的天,不會真的是他吧,他的號好難掛的
怎麼可能,那可是施重誒家人們,有可能被咱叔隨叫隨到嗎
如果大家之前的推測是真的,那鼎鼎口中說的這個“施重”,就是咱們心裡想到的那個施重
不行了,我越來越好奇了,要是不知道咱叔和少董到底是什麼關係,我
死都不會瞑目的
宮止已經脫掉外套、拿著一塊毛巾進了洗手間,所以這工夫估計沒辦法幫忙解釋小叔說出“施重”一字的事情。
溫竹森急中生智,緊忙回答鼎鼎“對,我下樓的時候,就是因為失重了,所以才一下子崴了腳,小叔,以後下樓的時候,可千萬要小心啊。”
甭管大家信不信了,反正他做出解釋了,總會有一部分人相信的。o╥﹏╥o
瞧著森森的反應,奶娃娃也大致明白了,自己剛剛估計是不小心說漏什麼話啦,也跟著重重地點點小腦袋瓜兒“嗯我一定會小心噠不讓森森擔心”
聽到奶娃娃響亮的回答聲,溫竹森鬆了口氣。
緊接著,便頭鐵地想要依靠著自己的力量站起身來,去行李箱裡拿藥。
每次出門,他都會準備很多內服或外用的藥,以備不時之需。
畢竟有生以來,他生病的時間遠遠大於活蹦亂跳地享受生活的日子,謹慎一點兒總是沒錯的。
沒想到他剛嘗試著用兩隻手臂支撐著自己站起身來,就被邁出洗手間、大步朝這邊走過來的宮止接了個正著,整個人陷進宮止的懷裡,找不到其他的支撐點。
鞋子和襪子早就被宮止褪掉了,溫竹森光著腳,又沒有拖鞋,被迫把自己的重量都托付給宮止,等著他把自己帶回到沙發上坐好。
“慢點。”宮止將人小心翼翼地扶到了沙發上坐穩,隨後握住了溫竹森崴到腳踝的那條小腿,輕輕放在了用抱枕墊高了的茶幾上。
“宮先生,這個、這樣”溫竹森咬緊嘴唇,紅著臉避開視線,不好意思去看自己那條被架在茶幾上的腿,半天才艱難地開口,“實在是太不妥了”
妥啊有什麼不妥的太妥了
對不起,我真的了
森森真的不怕痛啊,腳踝都腫起來了還這麼麵不改色的,嗚嗚我的老婆流淚
誰說他不怕痛啊,他的眼睛都是紅的嗚嗚嗚
但越是這樣,他身上的破碎感就越明顯,我太愛了,對不起跪地
叔,你先出來一下,有些事可能不方便你在場小臉通黃jg
止哥,你今天中午為了讓森森睡得舒服一點,我看你都沒怎麼睡,要不你休息一會兒,我替你一會兒
算盤珠子崩我臉上了
這個zi勢我真的宮先生,你要是不行就讓開急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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