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然包裡倒出來的，正是她畫廢的那堆符。都是她用靈力畫的，雖說品相不如她後來畫的那四張，但即便是次品，百分之三十到五十的效用還是有的。
扔了實在可惜，所以她就帶來了。
剛剛一瞧，老板眼裡的精品還不如她的廢品呢！
看來，除了賣行程，告噴子之外，她似乎找到第三條輕鬆賺錢的路子了。
老板嗤之以鼻，以為是來砸場子的，剛要把她的符扔出去，拿到手的一瞬，眼睛卻亮了下。陶然暗自點頭，果然，還是有識貨之人的。
“姑娘怎麼有這麼多？”他拿起一張，放下一張，再換一張一臉不可置信。
“祖師爺給的。”
“兩萬一張，我全收了！”
“收兩萬賣二十萬，老板不厚道啊！這可都是黑狗血畫的，成本就不菲了。”陶然作勢要收走，果然老板阻止了她。
“這樣，三萬一張，不能再多了。”
陶然搖頭。
“姑娘好眼熟，像那個電影明星。叫叫陶”
“少拉近乎！”陶然趕緊打斷。“彆以為誇我就會算你便宜點。彆忘了你剛還嫌貧愛富來著！”
“那一口價，四萬。”
陶然繼續搖頭。
老板“我實話實說吧，我這裡這張是五萬塊收來的。您這品相，我最多也就能出到五萬塊。您要是願意，就把這些留下，您以為呢？”
陶然一共有十二張這種符，五萬一張就是六十萬。看老板還算誠懇，便行吧。
“那這張呢？”陶然這才拿出了她最後一張，畫得完美的平安符。她接下來要做的事恐怕得花不少錢，能賺一點是一點啊！
老板接過那符看了幾秒後，卻是突然扭過頭，昂起脖子，對著裡屋就高喊了一聲“爺爺，快來！”
爺爺？年紀約五十多的店老板在喊爺爺？好詭異！陶然忍不住退了兩步。
十秒鐘後，“爺爺”到達現場。
八九十歲，留著長須的老頭現身，拿著那符連聲道好東西。
“小姑娘，哪來的符？”
“我家祖師爺給的。”
“敢問您家祖師爺貴姓，怎麼稱呼？居於何處啊？”
“姓姓鮑。雲遊著呢。”
“鮑姓高人”老頭很認真地撓起了頭。“我竟不知有這麼一號人？”
“我家祖師爺門派神秘，青雲宗出來的，您沒聽過很正常！”
“青雲宗？”老頭啊了一聲，“一聽就是高門秘派啊！”
“是！您就看看這符怎麼說吧，是賣給你們？還是放這兒寄賣？能出多少錢？”陶然隻關心這個。
可老頭恰恰相反。
“什麼錢不錢的！您想怎麼賣，您說就是！姑娘，你家老祖什麼時候回來？老祖有沒有電話？我能不能拜見下他老人家？姑娘這是我的名片，您笑納。上邊有我和我們協會的電話，微信號，企鵝號，方便的話，咱們互留個聯係方式？”
“不是這符”陶然大無語，她隻想賣符。“先安排了這符再說彆的！”
“那寄賣吧，我給您保底賣五十萬，您看行不？”老頭很乾脆。
陶然忍不住咽了下口水。
“這些略次的平安符也是你的吧？我也收了！八萬塊一張行不行？”老頭笑得很和藹。
“爺爺”那老板趕緊拉了老頭，“五萬一張，已經說好了！”
可老板卻直接被老頭拍了一腦瓜子。
“有眼不識泰山的東西！看不見這姑娘福澤深厚，金光護體？人要給你畫張倒黴符，夠你衰個三年五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