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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講我還真是過分噢。”
太宰治的笑容不變,鳶色眼眸的深處連半分波動也沒有,所以現在過來是打算做什麼呢,替芥川向我出氣嗎”
“沒錯,我可是很記仇的。”伊川澄將他另一隻搭在膝蓋上的手腕抬起,露出握在五指間的東西,“甚至不止你一個。”
“那是什麼,電擊槍”使用異能力具現化過許多次電擊槍的國木田獨步一眼便認了出來,目露錯愕,“你該不會是”
僅僅隻是用了電擊槍,一個人就把偵探社所有人都放倒了
這怎麼可能
伊川澄的拇指按在開關上,兩極之間的藍白電弧瞬間滋啦作響,六十五萬伏的高壓電在躍躍欲試。
“彆擔心,我對遷怒不感興趣,你的同仁們都沒受什麼重傷。”伊川澄淡淡道,“但你不一樣,國木田。”
“兩年前給龍之介造成全身大麵積電灼傷的家夥,就是你吧。”
伊川澄身前的地麵散落著數百張a4紙,最上方的幾張則詳細描述了兩年前的蒼王事件,其中自然也有包含國木田獨步與芥川龍之介的交戰記錄。
無論武裝偵探社還是港口afia,真是感謝大家都有用紙張記錄情報的習慣,給他省了不少費力氣拷問的時間。
“這次,終於可以好好招待你一下了。”
被危險的角色盯上,國木田獨步神情早已凝重嚴肅,用以書寫的鋼筆也早就握在手中。
哪怕眼前僅是一個年齡不大的少年,也給人以極其危險的感覺,甚至比當初見到的禍犬芥川龍之介還要危險得多。
但他不可能隻靠電擊槍與體術就如此輕而易舉的打倒了所有人,甚至連半點打鬥留下的痕跡都沒有他一定擁有某種相當詭譎的異能力。
國木田獨步的視線不著痕跡往太宰治身上瞥去。
話雖如此,無論對方擁有何等強大的異能力,他隻需要能夠試探出來一次就可以,隻要對方暴露了自己的異能,太宰那家夥就可以想辦法用人間失格無效化他的異能力攻擊他們是有勝算的
“獨步吟客”
國木田獨步手中那本封麵寫著理想的手帳被舉起,卻在尚未撕下紙張之時,眼角餘光便瞥見了對方正好整以暇坐在原處,連看向他時的嘴角微笑也絲毫未變。
在疑惑還沒有來得及升起的下一刻,握在掌中的手賬便自邊緣開始憑空卷曲,紙張在以誇張的速度片片消散,仿佛正被火焰點燃著,轉眼之間就足以將其吞噬殆儘。
驚愕之下的國木田獨步根本來不及放手,那本線訂的手賬就完全消失於他掌中了,甚至沒有留下哪怕一捧燃燒後的煙灰。
“這就是”
他下意識脫口而出的話沒能說完,驟然升騰的劇痛便隨之席卷全身,仿佛那股無形無色的火焰蔓延到了他身上
這就是對方的異能力嗎
“國木田”
在那聲痛呼從氣管裡擠出前,思維敏銳的太宰治便先一步伸手壓上了國木田獨步的肩膀隨即,周身都在被燃燒的體感消失了,仿佛方才隻是一場人為製造的幻術。
國木田獨步搖晃片刻,撐不穩身形的他半蹲半跪下來,手掌按在地麵借力,甚至連喘息都帶著輕微的顫抖。
皮膚的疼痛並沒有消散,剛才的燃燒不是欺騙人心的錯覺或者幻術他是當真差點被燒沒了
“如何全身的電灼傷製造起來有點麻煩,”仍坐在辦公桌上的伊川澄隨手將電擊槍拋開,淡淡開口,“於是我想了想,燒傷與灼傷,本質上也沒有什麼區彆嘛。”
“隻是請你體驗下龍之介之前受到的傷勢而已,一點小小的回敬。”
“你這個,瘋狂的家夥”
此刻,國木田獨步終於明白為什麼偵探社的其他成員會輸了。這種無聲無形間便能憑空點燃目標的異能力,根本無從防範不如說,他們還活著這件事情,確實如同這位少年所言,沒有遷怒。
“這能力還真是有意思,”太宰治確認國木田獨步沒有大礙後,轉過視線看向伊川澄,“你想把我也揍上幾拳出氣嗎,就像我當年對芥川做的那樣”
除去剛才就國木田獨步的瞬間反應以外,他依舊用著很放鬆的站姿,那雙分辨不出情緒的鳶色眼眸望著伊川澄,沒有任何緊張或畏懼的神態。
“那隻是費力不討好,上的傷害對你來說毫無意義。”
兩年前在港口afia閱讀的太宰治情報,伊川澄仍舊熟稔於心。
“而且你的頭腦很好,好到太精明了。”伊川澄指著自己的太陽穴,似笑非笑道,“你可能早就猜到我會來這裡找你的麻煩。在那條死胡同裡,你隻憑借細節就足夠推斷出我並非濫殺的性格。”
“因此,或許剛才你其實並不打算出現,想要回避我與你的直接碰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