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對來說,天童並不是偏向防禦的攔網,所以這一點對他影響不大。
“但和天童不同,黑尾的攔網講究的是密不透風,爭取每個球都有碰到的機會,進而給一傳減輕壓力。”
英美裡細細分析“他個人的得分率,從目前來看雖然還比不上天童,但從輔助的視角來看,絕對是今天的第一輔助。”
“不過嘛,再強的選手也會有他的弱點。”她看向身邊的研磨,“巧了,你應該最了解他才對啊。”
她壓低聲音,像在跟研磨討論什麼遊戲攻略“彆看佐久早君和這位天童君各有各的傲氣,但作為二傳,無論再傲慢、再奇葩的選手,在你手下,也隻是任由調遣的小兵小將。”
“難道不覺得,這比操縱聽話的傀儡們,還要有趣得多嗎”
小兵小將佐久早
好危險的發言啊
古森哈哈大笑“沒想到吧聖臣你們這些攻手,在人家教練和二傳眼裡,就是這樣的形象啦”
天童也咬著手瑟瑟發抖“英美裡英美裡好恐怖,好恐怖哦”
倒是研磨垂頭沉思一會兒,抱著球,慢慢抬頭看她“你說的有道理。”
他聲音變得很沉穩“我會試試看的。”
兩個倒黴的攻手被莫名覺醒抖s之魂的研磨大王拖上場了,這一次,研磨沒有再給天童任何選擇的機會,在托球裡充分暗示了進攻的路線。
“誒這樣的球好無聊”天童嘟囔一聲,將球擊過網。
路線很明晰,速度很快,卻還是被黑尾硬生生攔住。
他臂展很長,手臂伸得非常穩,雖然有些反應不及、高度不夠,但依然碰到了球。
但是觸感不對
黑尾一驚,這球力道太軟,不像是儘全力打的
他視線電轉,但看天童的狀態,他自己應該也完全沒想到才對啊難道是角度問題
他還沒來得及反應,那球已經反彈回了研磨三人組的場地。
個頭偏小的二傳跑了三步,多餘的位移一點也沒有,手臂不緊不慢地做好準備姿勢。
他的狀態,和嚴陣以待的赤葦截然不同,但結果卻殊途同歸一記精準、漂亮的傳球。
佐久早起跳扣殺,黑尾還遠遠來不及回防,這球落在木兔和赤尾中間的空地,砸出沉重的回響。
總算,順利得分
古森張大嘴看了半
天,知道光憑自己應該是想不出來了,扭頭看向英美裡“剛剛,孤爪同學那個球是”
他沒看錯的話,是研磨引導了天童的擊球路線
也就是說,那一記軟綿的反彈球,其實是在研磨的規劃之中,所以落點他也心中有數,進一步組織聖臣的進攻,也是他早就算好的
“這得提前算多少步啊”
他大叫。
“這就是二傳的樂趣所在啊。”英美裡打了個哈欠,“與人鬥,其樂無窮嘛。”
不過,也讓她看了一場好比賽呢。
英美裡一身清爽地站起來,目光掃過黏糊糊汗津津的熱血少男們,滿足地回家了。
“總之就是這樣,最後研磨好像覺醒了什麼奇怪的東西,被黑尾提回家了,我是大功臣哦”
英美裡一邊嚼著蘋果切片,一邊對電話那邊的手塚炫耀。
剛起沒多久的手塚
雖然他沒現場看到,但想必那位孤爪同學覺醒的一定是什麼不得了的東西。
大概就是抖s之魂什麼的吧
“你一會兒要去複健吧”
“嗯,醫生已經允許我打完一整場比賽。”
“幸村君的身體狀況好像也還不錯”手塚確認著下午的康複日程,“恭喜。”
英美裡大驚“你聽誰說的乾嗎乾聽誰說的他在我們部裡安插了間諜嗎”
不對啊光是網球部裡安插間諜,也夠不著幸村的病情啊怎麼也得把魔爪伸入正選隊伍
畢竟有的部員甚至連幸村是生病了暫時不來都不知道,口耳相傳,漸漸就離譜起來了。
從“幸村部長被黑道大小姐看中收入囊中從此改名山口精市”,到“幸村部長因為打球太牛x被網球之神收去天上做球童”,以及“幸村部長重生回三歲那年靠記憶買彩票成為收租大王乾擾了這條時間線”都有,男頻女頻,不一而足。
手塚黑線“還能是誰說的”當然是你
英美裡哦了一聲,恍然大悟“對哦是我”
她和手塚的電話頻率保持在兩三天一次,一次一小時,這樣才能說個過癮還不至於煩,當然也會聊起幸村的病情。
說到這個了,她問“你呢手臂怎麼樣,什麼時候回來”
手塚知道她想問什麼“全國不一定能趕上,但明年可以和幸村打一場。”
英美裡“你還是先跟真田打一場吧,如果想跟手塚打一場是考試科目那他一定是全校第一”
不,是全國第一也說不定啊
手塚歎息“看來他沒治得了你。”反而被徹底治住了。
跟英美裡相處就是這樣的,不是被她帶壞,就是被她帶壞。
反正手塚至今沒見過把她帶成正常人的個例,君不見真田幸村柳這正常三大將都沒做到嗎
早年他也自詡正常,想履行作為鄰居好友的義務,助她早日變回正常,後來失敗得不能再失敗,遂灑脫放棄。
不過話說回來,他和英美裡也不是一開始就這麼熟的。
即使兩家住得很近,那整個片區住得近的多了去了,又是小學校密集地,同齡人一抓一大把。
不止青學的同窗,當年也有很多同齡人對此感到費解。
英美裡也就算了,她雖然也愛板著臉,但至少活潑好動,跟大家相處也幽默風趣,一看就是有正常社交需求的人類。
但手塚國光就讓人想不通了。
這兩個人不光交上了朋友,還能一直做朋友,是一件叫人怎麼想都想不明白的事。
德久英美裡,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能讓手塚國光這種一看就並不在乎社交的家夥,都和她做了這麼久的好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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