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這本來就是一種威懾吧”英美裡又一次詐屍,摸著下巴分析,“就跟核武器一樣,雖然我不用,但你知道我有,所以你也不敢用。”
看台邊的丸井
他衝英美裡喊話“能不能彆一下昏倒一下清醒了”
而真正打到最後,兩個人你死我活,誰都不肯先讓一步。
真田把比分咬得死緊,雖然是追著手塚的腳步,卻一口氣打到搶七,甚至於兩個人連進入無我境界的體力都沒有了,最後隻能進行最樸素的對拉。
“我、我是不會放棄的”他的聲音已經不能傳到球場對麵,但真田知道,他隻是在說給自己聽,“即便是最後一個球我也會進攻”
一記風式發球,加持了超高速的發球,在半空中的軌道,英美裡原本是看不見的,現在卻已經有跡可循。
手塚當然更不例外,他精確地瞄準了球網,明黃的網球擦網落在前場。
真田反應及時,但儘管接到了球,卻也隻是一
記高吊變成了手塚的機會球
這時候不管誰來看,都應該扣殺,但手塚卻沒有。
他慢慢後退。
“手塚這是”忍足侑士,摸著下巴揣摩,“認為這個機會還不夠好嗎”
高手對決,任何一絲破綻都是致命的。
如果眼下這個球不夠好,或者隻是個陷阱,那麼在距離賽點不遠的現在,就會成為決定勝負的一次擊球。
以忍足的眼光來看,倒不覺得這個吊球有什麼值得謹慎的,不過手塚可能更想要平穩的過渡
但旁邊,抱著手看比賽,時不時焦躁地點自己胳膊肘的跡部,卻哼笑一聲“狡猾的家夥。”
看上去是在後退,其實是以退為進啊。
果然,場上的手塚雖然退了,且做出要擊往真田底線的架勢,卻隻是為了將真田騙回底線。
在估算出一個自己可以接受的距離後,立刻停下後撤的步伐。
同時,將拍頭在肩膀處微微下沉。
越前的帽簷半遮著眼,卻忽然莫名其妙地開口“零式削球。”
桃城扭頭看他“啥,你說啥”
不二沒有回頭,卻微微頷首“是零式削球。”
手塚感覺到自己握著球拍的手心已經被汗浸透,防滑繃帶的存在似有若無,仿佛裡邊纏上的膠都已經被擰了出來,讓他感到一種極致的不適。
但這還不是最後,他想。
這一球把比分追平,再下一球,他才能夠獲得勝利。
輕而短的削球落在網前,所有人都知道,這是手塚的拿手絕招,零式削球一記不會往外彈,而隻會往往前滾的削球。
所有強敵破解它的思路,大多是在落地前將球接起,或者乾脆讓手塚打不出來。
總而言之,隻要這一記零式削球落地,真田就已經丟掉了這一分
但他絕不肯放棄任何一個撲救的機會
任何阻攔對手獲得一分的可能
儘管上一秒還在底線,但一眨眼,真田已經重新趕回了網前。
“是雷啊。”幸村輕歎,“弦一郎,還是太執著了。”
就算英美裡說可以用,但也不是這種程度的濫用
不過,確實可以理解呢。
“哈哈就算趕上了也沒有用啊”堀尾大笑,“手塚部長的零式削球,是不會反彈的”
但他話音剛落,已經落地的網球卻忽然向上彈起。
“怎麼、怎麼可能”堀尾驚慌,“那可是零式削球是零式削球啊”
“手塚大概”大石沉吟,眉頭緊鎖在一起,“已經沒有能夠維持零式削球的體力了。”
“不是體力。”乾搖頭,“是控製力。”
“控製力”桃城迷惑而緊張地扭過臉。
乾卻沒有抽空回答他。
他遠遠看向立海大的教練席。
這大概也正是對手所瞄準的一點吧,尤其是,那裡還有德久這樣一個人物。
如果要說真田在哪方麵必然勝過手塚,除了力量和體格,恐怕一時之間說不出第三樣。
但如果給這個問題加一個限定條件,英美裡想,頂尖選手的碰撞、搶七局的體力和耐力大戰
這正是最適合真田的舞台。
他的招式大開大合,風林火陰山雷,沒有一個是強調控製和精細處理的,但手塚卻截然相反。
這和幸村攻破他的思路又不大一樣,相比起來
英美裡看向場中那個攤成大字,倒在地上的本命。
這家夥,多少要顯得笨拙也更正直一點嘛。
“76”裁判宣布,“立海大附屬中學,真田,獲得第三單打的勝利”
“辛苦啦。”
場邊的教練席上,英美裡忽然微微一笑。
雖然誰也聽不見,但她依然說出了聲“還挺帥的嘛,副部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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