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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日向放開手和影山配合,打出無數怪人快攻,首先受不了的居然是古森。
“太煩人了,那兩個家夥”他猛地仰頭,活動自己僵硬的脖頸,“這種招數是可以被允許的嗎我舉報犯規犯規啊”
佐久早很平靜“犯了哪條規”
古森“保護自由人精神狀態聯合約定之第三條第五款”
佐久早懶得跟他貧嘴,轉而看向飯綱學長“學長覺得呢如果日向的體力無法被完全耗儘,或者無法達到我們期待的水平”
飯綱難得嚴肅了表情“不要忘記去年跟烏野的比賽。”
去年
佐久早一眨眼,頓時明白了學長想要說什麼。
去年他們在麵對烏野的時候,因為一時不查,被烏野拖入到他們最擅長的節奏當中。
結果打得手忙腳亂,遺憾落敗。
“所以我們現在最緊要做的,就是穩住自己的節奏,該怎麼打就怎麼打,不要被他們影響,”飯綱說著,目光從隊友們的臉上一個一個確認過去。
隻看臉色,每個人都還算精神抖擻。
但即便麵上看不出來,飯綱心裡也多少有一點感覺大家的體力應該都被大量的消耗過了。
畢竟在比賽的是烏野和井闥山兩支隊伍,他們既然想消耗對麵日向的體力,又怎麼能吝惜自己的呢
要對付烏野,可不是一件輕輕鬆鬆就能做到的事,要跟這樣一個對手打得有來有往,井闥山自己的體力也消耗很快。
飯綱往下一掃,很快發現破綻每個人這會兒都累得兩腿哆嗦,全憑毅力才能繼續在球場上跑動。
他動了動嘴唇,想說點什麼,但又忍住。
因為烏野也不會比他們好到哪裡去。
既然達到了消耗對手的目的,貿貿然說什麼安慰、鼓勵的話,反而會讓大家覺得奇怪
啊啊啊帶隊可真麻煩
飯綱用力犁了一遍自己的頭發,語氣倒是還很穩定“隻要我們穩住自己的節奏,是能跟他們平分秋色的,不用想太多。”
古森和佐久早交換一個眼神。
飯綱學長的擔心,其實他們自己也有。
想要消耗日向的體力,本來就是一個雙刃劍式的命題,排球這項運動絕不存在隻消耗了對方而不消耗自己的情況
唯獨奇怪的是,日向的扣殺依然很快很凶,讓人措手不及。
“不能繼續這樣。”佐久早立刻做出判斷,“讓他消耗體力是一回事,我們也要適當出手攔一攔。”
古森紮著馬步拉伸肌肉,聞言接話“那攔快攻”
反正他是接夠了
佐久早沒說他什麼,腦筋已經全力開轉“比起眼下攔住幾個球,要怎麼攔,能讓他們失去戰鬥力,能讓我們贏”
古森若有所思“其實更累的應該是他們那個二傳吧”
“你說影山”
“啊,對對,剛剛有點想不起來名字了。”古森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你看,我已經累得不成人形”
佐久早嫌棄地向前走了兩步“不成人型,就彆過來挨著我。”
他頓了頓,又說“影山不是個很好的選擇。”
他知道古森的意思,無非是影山不僅要看顧一個不按常理出牌、體能充沛到不可思議的日向,還要分神照顧全場狀態,把握攻擊節奏
佐久早搖搖頭,又說一遍“影山不適合。”
古森心領神會“所以還是”
兩人異口同聲“主攻日向吧”
主攻日向,意味著他們要在秉持大方向上防守方針的同時,針對日向發起進攻。
意味著他們不僅要讓日向放開了打快攻、消耗他的體力,同時也要儘力減少他的直接得分。
而既然要這麼做,肯定是要跟飯綱報備的。
“為什麼會選日向雖然我知道他的扣球大家接起來都很棘手。”他一邊說著,一邊看向古森。
後者搖搖頭“不隻是因為這個,還有就是”
“他的體力,下滑速度並沒有我們想得那麼快。”佐久早補充,“再這麼下去,他們得分的速度會讓我們很危險。”
“如果想要遏製怪人快攻,總要在一年級二人組裡選一個人動手。”
古森嚴肅臉重複“動手”說著,伸手在脖子上抹了一下。
殺人滅口一觸即發
“影山,是個很有經驗的選手。”佐久早無視了他,醞釀了一下用詞,“雖然隻是一年級,但他都步幅還有動作,都看得出來是經過多次重複訓練,才能達到的精準。”
“相比之下,那個小不點”
“非常野性。”飯綱點點頭,“他看上去有一種還沒經過英美裡折磨的美。”
佐久早抽了抽嘴角“聽上去,也是一種幸運”
想了片刻,飯綱點點頭,認可了兩人的想法“可以,那就暫時這麼做吧,如果中途有什麼問題,我們及時叫停。”
掃一眼比分牌,飯綱重新沉下心。
他記得之前分明還有4、5分的領先優勢,但這會兒已經看不出來了,烏野追得很緊,2223,讓他們連賽點都拿不穩。
但,就到此為止吧
沒有經驗、初出茅廬、全憑直覺,每一點都是排球場上的大忌。
飯綱的視線,若有若無圍著日向轉了一圈。
雖然有失前輩風度,不過日向同學,你的全國大賽之旅,還是就在這裡結束吧
看台上,研磨忽然眼睛一亮“要開始了。”
第三局,決勝局,比分已經打到2223,不管是誰掌握節奏,一口氣連續得分,都會直接掌握這場比賽的勝負
和他同樣敏銳的,自然還有看台上無數的其他選手們。
“井闥山原本一直
限製的日向忽然沒了禁錮,靠著快攻瘋狂攬分88,一時間風頭無量,比賽進行到這裡,隻能是你死我活”
仁花忽然念念有詞。
英美裡聽得莫名其妙“小仁花,你在說什麼啊”怎麼突然念起旁白
仁花被她嚇了一跳“德、德久學姐我是在聽解說”
“哦,解說啊,那沒事了。”英美裡擺擺手。
解說嘛,看穿到哪一步都很正常以為他們在第一層,其實人家在第二層,以為他們在第五層,其實人家在地下十八咳咳,不是。
好巧不巧,這令眾人注目的一球,又輪到了影山的發球輪。
“終於能讓對手說,啊,怎麼又是這家夥了啊”英美裡很滿意。
以前總是他們說這話,現在哼哼
全世界,都給我好好看著吧烏野新生,已經閃亮登場啦
伴隨著英美裡狂妄而中二的心聲,影山發球了。
他的重炮依然威脅十足,古森接到的一瞬間差點跳起來罵人,但好在是穩住了,否則恐怕要被佐久早記恨一整年。
畢竟直接越過二傳,讓佐久早不得不打調整攻的球,一年裡古森也給不出幾個。
這一球他給得已經算是相當不錯,烏野那頭原本以為能夠一發得分,這時也隻能緊趕慢趕上來補防。
雖然是沒有經過二傳調整的球,但佐久早的扣殺依然很有指向性日向翔陽
一年級的副攻手隻能說是碰到了球,純靠反彈,球一股腦飛了起來。
音駒的夜久,當即遮住了眼睛。
旁邊山本問他“夜久學長怎麼了不舒服嗎救護車”
黑尾及時用香蕉堵住他的嘴“行了,就是見不得這種糟糕的一傳而已。”
研磨注意的卻是其他地方“這種我根本不會去接的一傳,他居然還願意跑半個場回來啊”
隻見剛剛還在底線發球的影山,這時已經回到了三米線附近
大腿肌肉緊繃,重心微微下壓,上身卻是筆直這個姿態,無疑方便了他發力。
“能在比賽打到第三局決勝局的此時此刻,依然維持這樣標準的形態,無疑已經有點變態了。”研磨點評。
山本衝他揮拳頭“你小子實力又不是沒有,為什麼不能再奮不顧身一些呢”
“快收回你這句話。”研磨露出痛苦的表情,“聽得想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