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侑“啊什麼德久學姐說我什麼啊說我果然英俊瀟灑聰明不凡、心中有大局,眼裡有細節是嗎”
影山搖頭“不是,學姐說你性格很糟糕。”
“哈哈哈”宮侑大笑三聲,“我就知道,學姐果然很了解我”
宮治
他閉了閉眼,不肯去看自家丟人的哥哥“反正什麼你都有說法,對吧”
不管網前的對話有多幽默,主導權被稻荷崎奪去,是實打實的事實。
英美裡卻沒怎麼著急,甚至連戰術暫停,或者用質疑對方出界騙個兩分鐘都沒有。
這對於她來說是很少見的決策,連菅原都忍不住偷溜過來,躲在教練席背後小聲問她“真的不用暫停嗎”
在他看來,英美裡平時雖然不濫用暫停,但也不少用暫停啊幾所名校裡,用暫停用的最多的應該是梟穀和白鳥澤,用的最少的是鷗台和井闥山。
他們烏野有英美裡坐鎮,大概在一個不上不下的水平。
不過從她用暫停的頻率,也可以推斷出能讓她叫停的條件並不是單純的落後,而是場上的節奏和發展趨勢不如她的意。
這不就是現在嗎
英美裡是那種喜歡把危機在最小的時候就解決掉的人,菅原已經很了解這一點,但他認為眼下正是這樣的時刻,卻不知道為什麼她沒叫暫停。
“因為應該用不上我。”她聳聳肩。
用不上她是什麼意思菅原一臉茫然,一頭霧水。
不是,我們烏野難道還有什麼用不上你德久大人的時候嗎
聽著都不可思議
但沒叫暫停就是沒叫暫停,比賽就這麼順著稻荷崎領先的局勢一路打了下去。
讓菅原沒有想到的是,雖然沒有叫暫停,主導權也被稻荷崎先手奪走,但烏野的表現卻出人意料的穩健。
穩健這個詞,讓菅原說出來都有點羞恥。
他從沒想過自己居然膽大包天,把這個詞語用來形容自家排球隊穩健烏野難道能跟穩健扯上01的關係嗎
作為到目前為止,烏野自己出場頻率最高、次數最多的二傳手,他對自家是一個什麼樣的隊伍再清楚不過了。
多變、複雜、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這些都是表象。
真正從核心來講,很簡單的一點就是超強的攻擊性。
烏野是一直很喜歡從對手那裡得分的隊伍,即便在防守,他們也不像音駒那樣,是為了不讓對手得分,而是想要讓自己得更多的分。
這種攻擊性每時每刻展現出來,難免就顯得有些冒進、有些急躁。
所以穩健這個詞,菅原真是想都沒想過。
場上的東峰也沒想過。
他知道自己不是那種能主導進攻節奏的攻手,所以平時心安理得等二傳給他傳球,傳出來是什麼樣,他就能打下去是什麼樣,這也是他能力的一大體現。
但現在打了幾個球以後,他突然意識到一種微妙的變化。
影山的球,給得越來越柔和了。
這是一種難以言喻的手感,東峰想。
如果說之前影山給的二傳,像是往攻手手裡塞了一把加特林,現在就像是給他們遞了一把軟劍。
殺傷力還在,但心情一下就平和下來了,有更多的時間和精力去仔細端詳稻荷崎的陣容了,當然,也更有利於去判斷防守的漏洞了。
“哇,這什麼球好惡心。”月島一記快攻得分,忍不住甩了甩手,一臉嫌棄。
“啊你再說一次”
“我說,這什麼球,好惡心。”不僅又說了一次,還說得又慢又清楚。
當著影山的麵,月島不客氣地說“國王大人給球的時候,有考慮過我等庶民的想法嗎有沒有想過我就是不想打這種球,要打爽快利落的球呢”
看影山張著嘴說不出話來,還追問呢“沒有吧果然沒有吧”
影山呲牙咧嘴地就要上去咬人,大地東峰一邊一個把他們攔下“算了算了,影山,月島,算了算了你少說兩句”
當然,月島是要多挨一嘴的。
月島也沒說什麼,他知道影山給的托球對穩定局勢有多重要,但就是忍不住想嘴他一句。
誰讓他的托球裡那種小子收著我的頂級托球偷偷樂吧,的意思太明顯了
東峰“到底哪
裡明顯啊”他反正一點都沒感覺到啊喂
月島目移“東峰學長這樣的學長,感覺不到也很正常。
東峰哪樣的
月島heihei特彆強大以至於不在乎托球的
東峰又怒根本不是吧絕對是想說我遲鈍吧月dashdash島dashdash
能把東峰氣成這樣♂,月島真是個人才。”英美裡語氣充滿讚賞。
仁花弱弱“這是什麼,值得誇獎的事嗎”
影山好奇的則是另一個問題“但是,月島為什麼會不喜歡我的托球呢”
他百思不得其解“難道是,對他來說太難打了”語氣特彆純真。
“哈”月島可忍不了這種話,“你有種再說一次”
大地在旁邊扶額。
蒼了天了到底是誰把這兩個人送到烏野的
“蒼了天了到底是誰把這兩個人送到烏野的”
網的那頭,尾白用一種很日式的腔調怒喝“要是沒有那個二傳,我們明明可以得更多分嘛”
自由人赤木嘴變成o型,給他比了個大拇指“真有你的,現在日語說得很好了嘛”
“歸化的外國選手那麼多,我們阿蘭是日語說得最好的。”角名很驕傲。
尾白滿頭黑線“這有什麼好驕傲的”而且他本來也不是歸化球員啊
就在尾白苦心給自家文盲隊友科普什麼才是歸化球員的同時,宮侑正摸著下巴,發出嘿嘿嗬嗬呼的冷笑。
“欸居然能自己就這麼快調節過來。”他向後舒展了一下手臂,原本圓潤上挑的眼睛眯起,一副反派嘴臉,“看來,是我小瞧他們了。”
說完,又慢慢將眼睛睜得很大,目不轉睛盯著對麵。
“說實話那樣子看了有點讓人膽寒。”大耳打了個冷戰。
但誰膽寒宮治都不會膽寒,當即一腳踢在他屁股上“行了,少在那兒亡羊補牢,趕緊回你位置上去。”
後果還用說宮侑大怒,宮兄弟頓時打成一團。
網的這頭,月島和影山怒目而視;
網的那頭,宮侑和宮治互扯頭花。
“啊,還是熟悉的味道。”英美裡微笑點頭,“沒錯沒錯,我們跟稻荷崎比賽,就該是這麼弱智的味道才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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