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懂、誰懂
跟德久英美裡這個名字擺在一起,老夫老妻四個字,顯得是那麼的滑稽、沒有意義,而又危險
緩了好一會兒,岩泉甚至還給大家一人點了一杯熱奶茶,四個人捧著冒熱氣的紙杯,圍著桌子發了好一陣的呆。
“就是一種很難形容的,奇特感覺。”
鬆川總結“就是當然,德久是個很有魅力的女生,但是”
據他所知,暗地裡給人寫情書的也不少,隻不過不知道為什麼最後都沒落到她手裡去。
連情書最常出沒刷新的地點,個人儲物櫃,也永遠是乾淨如新。
“但是,總覺得她不像是那種能扯上關係的家夥。”花卷說,“就好像她很厲害沒錯,但是可能因為太厲害了,所以跟大家都不太一樣,顯得不像同類。”
岩泉猛吸一口奶茶“行了行了,解釋不清楚就不要解釋了。”
他點點及川“繼續講吧。”
後者隻能委委屈屈又講起來“反正就是說到小飛雄、就忍不住有點難聽話啦”
“重點就是這個難聽話。”岩泉敲了敲桌子,目露威脅,“不說清楚的話,我就把之前花卷說的話發給澤村不發給菅原他們。”
及川花容失色“小岩,你也太惡毒了吧我真是看錯了你”而且發給誰不好發給菅原
誰不知道菅原孝之此人,在烏野儼然是惡霸一樣的存在英美裡在,他就是得用的鷹犬;英美裡不在,他就是背地裡的實權者。
而且心眼大大的壞
雖然要指望二傳有什麼良心,本來就是一個悖論,但及川依然怕了
於是乖乖把英美裡的原話複述一遍“有點討厭,她這樣做。”
說不上來為什麼,麵對小飛雄的問題,他應該是很不耐煩的才對,但,真正被轉移了責任,又有點說不上來的煩躁。
岩泉“我看你就隻是欠得慌而已。”什麼道理
彆人找他問問題他不搭理,彆人不問了又不樂意,都是慣的
趁著沒人注意,花卷摸出手機,悄悄撥通電話。
及川還在那抱怨呢“但是小飛雄,既然都說了要找我學,就該堅持到最後啊突然去跟其他水平普普通通的家夥學壞了,之後可不要再來找我”
“放心,不會來的。”
猛然一個反駁的聲音冒出來,及川嚇一大跳,隨即就是不樂“最好是”
但下一秒,意識到不對“等下你是誰啊”
怎麼會突然有個女
生的聲音啊
及川定睛一看,花卷的手機不知道什麼時候撥通了英美裡的電話,雖然屏幕上隻是通話時間在跳動,但他就是能就是能想到那家夥討厭的笑容
還沒等他冒火,英美裡已經慢悠悠開口“其實,你是膽小鬼吧”
及川不承認“憑什麼這麼說我超大膽”
岩泉,想起一些跟他去鬼屋的經曆。
大概是國中的時候吧,兩個人一起去宮城有名的一家鬼屋,進去之前的及川也是這樣,宣稱自己很大膽,不用怕,小岩要是不敢看就躲在我後麵吧,之類的鬼話
他居然信了
結果出來的時候手臂上都是掐痕,被某個大膽不怕的家夥一路狂掐
岩泉兀自沉浸在過去的悲痛回憶裡,英美裡已經進行了下一輪攻擊“不是膽小鬼,為什麼不願意教影山”
“就是不喜歡”
“不是吧難道不是覺得,這家夥技術已經足夠厲害,要是教會徒弟餓死師傅,再也贏不了他怎麼辦”
“你隨便瞎說”
“所以說是膽小鬼啊,你自己沒有教,影山也還沒有成長到你想象中那個怪物的水平,就已經覺得自己會輸了嗎”
“啊啊啊啊”及川,終於破防,“英美裡彆說啦我真的會哭哦這次是真的哦”
花卷在一邊聽得熱血沸騰,我的回合、我的回合、還是我的回合
及川徹,這下你也遇上說不過的人了吧
但電話裡的人,話音一轉“但是,這對你來說,不也是很重要的一次機會嗎”
及川擦著眼淚,擤著鼻涕“嗯”
“因為我認識的及川徹,不是一個會為了沒有發生的事,就裹足不前的人。”
英美裡的聲音平淡,從電線傳播過來,有一點微妙的失真。
但正是這一點失真,讓及川沒有了當麵跟她辯論的羞恥感,忽然把臉埋進胳膊裡,吐露出自己的想法來“可是,他不是一直想要成為我嗎”
被追逐、被一個天才追逐、被一個自己都覺得比自己更強的天才追逐,這種緊迫感,唯有及川自己才能夠體會,才有資格感到恐懼。
其他任何人,都無法去評價。
但英美裡說“他不會成為你。”
及川聳動的後腦勺頓住。
“他是徹頭徹尾的另一個二傳,及川徹同學。”英美裡的聲音好像在笑,“他不會成為你的,我有在監督,請放心。”
一直很溫柔的人,即便安慰了也沒什麼太多效果;但一直嘴巴狠毒的家夥,忽然安慰起人來
及川又要哇哇大哭,英美裡搶在那之前抓緊放下挑釁“他也沒必要成為你我們影山就這麼一路做自己,照樣可以超越你”
“所以你還是操心自己吧,彆在遇到我們之前先輸給”
在那個名字脫口而出之前,及川大叫“我們會贏的管他什麼白鳥澤什麼牛若,我們都會贏然後,就輪到你們了”
“洗乾淨脖子等著吧哈”
他大叫一聲,猛地站起來,往教室的反方向走去。
鬆川摸不著頭腦“你乾嘛下午不上課了”
及川頭也不回“訓練去才不要被英美裡笑話”
岩泉很欣慰“三言兩語療效就到位了,果然是德久。”
而這一切的大功臣花卷,收起手機,深藏功與名。
與此同時,電話另一端。
英美裡掛上電話,伸了個懶腰。
潔子根本沒在聽她說什麼,兀自跟她交換了三分之一的便當,又跟仁花換了三分之一“說完了”
英美裡笑眯眯點頭“嗯嗯,騙說完了。”
仁花瞳孔地震“剛剛學姐是說了騙吧是騙吧”
英美裡看她“小仁花,在排球部這麼久,還沒有學會什麼話可以說,什麼話不可以嗎”
仁花立刻捂嘴,跟旁邊的山口團在一起,瑟瑟發抖“是、是德久學姐”
隊長大地,對此作威作福的現象熟視無睹。
不過是魔女大人再次展露真麵目而已。
今天的烏野,依然很和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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