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隻是尊敬皇室的話,麵對樂琴郡主時,好像又沒有那麼尊敬皇室了。
“小言,臣可以這麼叫郡主嗎?”
divcass=”ntentadv”宋文清修長的手指,按了按腰間的玉佩。
眉眼低垂。
似乎有些局促。
倒是難得能見到宋文清局促。
從前在東宮就聽說過新科狀元的風采,殿試之時大放異彩,麵對諸多翰林院的老師傅,也能侃侃而談,毫不退縮。
儒雅,博時,又雷厲風行。
“自然可以,我本來就叫這個名字。或者入鄉隨俗,叫我采言丫頭,也可以。”
姬采言倒是不在意這些。
“好,那以後臣便叫郡主小言。”
宋文清走路的時候,比姬采言慢了一步,正好在姬采言右後方的位置。
不隻是皇室走路,隻能在前。
還有就是,他能輕而易舉的看到,走到前麵的姬采言。
背影和記憶中的背影重疊。
拿來回憶了無數遍的記憶,又一點一點的展開,那個人的臉在姬采言身上重疊,然後融為一體。
15年前,他還是一孩子。
15年後,他果然如她所說,成為了新科狀元,而他們也真的在成為狀元的這一年見了麵。
“宋大人?宋大人?”
姬采言叫了好幾聲,宋文清都沒有回答,仿佛在思索什麼事情。
可那雙眼睛明明落到了自己的臉上,卻愣誰愣的厲害,和他說話都沒聽見。
“嗯?”
宋文清終於回過神來,朝著姬采言溫溫和和的笑了笑,又連忙問道,
“怎麼了?”
臉上雲淡風輕,心裡卻恐慌的厲害。
他是不是漏了采言什麼話沒有聽到,她會不會厭棄自己。
“沒怎麼,就是問你,除了來這裡說一聲楊縣令倒台了,還有彆的事情嗎?”
姬采言其實挺不樂意宋大人過來的。
那麼多眼睛盯著廢柴村,宋文清要是總往這邊跑,到時候會讓京城王府裡的人起疑。
她和八百個心眼子的父王母妃倒是不在乎這些。
倒是宋大人,一巴掌都能拍飛的這種,恐怕會涼。
“幽州風景優美,特彆是此處的村落背靠連綿不絕的南殤山脈,奇山異石,適合丹青作畫。”
宋文清道。
姬采言打量了一眼宋文清。
沒看到畫筆畫布。
倒是這白衣穿的絕代風華,頭發也梳理的一絲不苟。
不像是作畫,倒像是特意洗漱裝束了一番,過來會客的。
姬采言也不拆穿他說的話。
本來想說要不要去自家喝口茶水,又想起來自家父王母妃喪著的一張臉。
隻好作罷。
“天色已晚,宋大人可有落腳的地方?”
也就是問問。
“這裡距離丘縣不遠,回縣裡居住便可。”
宋文清道。
“嗯。”
姬采言點了點頭,也不知道該聊什麼了。
主要是周圍的探子太多,有的還是自家的探子。
放不開聊天。
胖虎在姬采言的肩膀上動了動,竄到了另外的肩膀上,也不睡覺了,梳理著自己的毛發。
兩人慢悠悠的行走在村間的小路上。
夕陽把兩個人的身影拉的很長很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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