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宮暗衛無數,那日,殿內確實並無他人進入。”
白芷萱看了一眼溫禮老丞相離開的地方,輕輕的開了口。
沒有人能在東宮,悄無聲息的把一屋子人都殺了。
更不要說,大王妃溫箏十幾年不出王府,沒有任何朋友,也沒有任何敵人。
正常的京城社交都沒有,沒有人會對她下手。
的確是大王府的人設計的,但下手的人卻不一定是大王爺。
沒有人能夠在東宮乾淨利索的做完這一係列的事情。
唯一的可能就是,大王妃溫箏是自殺。
十幾年不出王府,本就抑鬱,若是再被其他人說些什麼,很容易想不開。
“我猜到了。”
姬書辰拉住了白芷萱的手,終究還是歎了一口氣。
為曾經的那個腹有詩書氣自華的溫箏歎息。
溫箏的確因為心悅於他而死,但姬書辰問心無愧。
早在一開始的時候,姬書辰就同溫箏說的很清楚,自己心裡隻把她當做姐姐。
姬書辰是絕對不可能,為了順應彆人,而委屈芷萱。
側妃的位置,他是不願給的。
從前是,以後也是。
哪怕重來一遍,亦是如此。
姬采言在一旁默默的掏出來了瓜子,哢嚓哢嚓的啃著。
東宮的時候,時常有漂亮的宮女小姐姐鑽父王的寑殿。
但這都是一般般的熱鬨,算不上八卦。
大王妃溫箏喜歡父王,京城人儘皆知。
但很少有人在姬采言麵前嚼舌根,除非想死。
哢嚓哢嚓――
姬采言繼續盯著姬書辰和白芷萱看。
希望能再多聽一點八卦。
心裡也為溫箏歎息,但溫箏又實實在在的坑了父王一把。
溫箏一定知道,她死在東宮後,姬書辰一家人會麵對什麼樣的麻煩。
她依舊是那麼做了,除了可憐,也有可恨之處。
姬采言對她不怨不喜。
“去去去!小孩子家家聽什麼?”
“一邊玩去!”
姬書辰一看到姬采言哢嚓哢嚓嗑瓜子,滿臉八卦的樣子,心裡就煩。
抬手給了姬采言一個大比兜。
姬采言挨了揍,剛準備埋汰一句姬書辰,就聽到了銅錢碰撞的聲音。
是古錢發出的、帶著曆史滄桑的叮當聲。
商黎師父來了!
“我找我師父去了!”
姬采言揉了揉後腦勺,把瓜子皮隨手均勻的撒在了院子的地上。
在姬書辰發出尖銳的爆鳴聲之前,姬采言施展輕功走了。
小潭處。
姬采言剛到這裡,就聞到了烤魚的香味兒。
看了一眼太陽,已經正午了。
恰好該吃午飯了。
“師父,你是怎麼讓古錢聲音傳遞這麼遠的?”
姬采言也拿出來了自己的那兩枚古錢。
古錢在手中碰撞,也發出了叮當的聲音。
隻不過聲音很小,無法遠距離讓旁人聽到。
“等到你把所有的卦象都學會,就會明白了。”
商黎把烤好的魚遞給了姬采言,慢條斯理的撒上了細鹽。
沒有再放其他調料。
香味四溢,烤魚最原始的鮮甜的味道充斥在口中。
姬采言樂嗬嗬的啃著魚,連商黎師父的銅錢聲為什麼總是傳遞很遠都不在意了。
商黎無奈的看著盯著烤魚雙眼放光的姬采言,手中不知何時多了一柄葉子。
葉子微微煽動,升起來的煙灰遠離了姬采言。
一條肥美的烤魚,姬采言隻花費了不到一刻鐘的時間,啃的乾乾淨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