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卦象的因果,他已經遇到了。
他看著眼前的姬采言,覺得並非不可解。
看著姬采言一副呆愣的模樣,商黎補了一句,
“若是天意難為,僅僅隻是難為,定有更改之法。”
姬采言似懂非懂的摸了摸下巴。
心裡有些不敢苟同。
畢竟二十年後的師父,似乎已經認命,逆天而行,真的可以麼?
“小言,這位是……?”
看到姬采言和一位陌生公子聊天熟稔的模樣,姬書辰忍不住了。
喂喂喂,有沒有人管啊?
他未來的閨女還沒有出生呢,怎麼感覺已經開始有豬拱白菜了?
“還沒請問公子大名?”
姬采言這才反應過來,父王母妃現在應該是不認識商黎的。
連忙裝作自己也不認識商黎師父的模樣。
演技稍微有些拙劣。
在場的三個人,一個都沒有相信姬采言不認識商黎。
但也沒有辦法反駁姬采言。
商黎看了一眼姬采言腰間掛著的玉蟬,還有手中的古錢,慢悠悠的開口說道,
“商,商黎。”
“商公子好!”
姬采言一本正經的行了一個禮。
下意識行的是晚輩禮。
商黎看著姬采言行的晚輩禮,陷入了沉思。
晚輩?
他初入世,在尋找被卦象預言的天意難違的死局。
卦象說他必孤獨終老,相識之女子有緣無分。
他是不信。
不信天意難為。
即是有緣,為何無份?
就算該女子將來是他的徒弟,他也不會在乎這些虛禮。
所以,到底是為什麼難為?
商黎微微側身,虛虛的避開了姬采言的晚輩禮。
“這是姬書辰,大炎皇朝太子。”
“這是白芷萱,大炎皇朝未來太子妃。”
姬采言眼睛轉了轉,給二十年前的師父介紹自己的父王母妃。
記得二十年後,她父王母妃每次見到師父的時候,都尤為的恭敬。
師父是有刷子在身上的。
提前介紹互相認識一下,並不吃虧。
“商公子!”
姬書辰看了一眼姬采言,想了想,還是友好的朝著商黎拱了拱手。
以姬采言的德性來看,這商黎定然有刷子在身上。
特彆是姬采言說白芷萱是未來太子妃,讓他心尤為的篤定。
雀躍,歡喜。
他隻認定芷萱。
商黎微微頜首,手指抱拳,行了一個平輩禮。
此刻的商黎並不知曉,所謂的晚輩禮,到底晚了多久。
“這河裡有魚,我們烤魚吃吧?”
姬采言看著商黎一副世外高人的模樣,突然想起來商黎師父很喜歡吃烤魚。
幾乎每次在後山等自己的時候,不是在烤魚,就是在烤魚的路上。
想來是最喜歡吃烤魚的。
“烤魚?”
姬書辰和白芷萱互相看了一眼。
未來的女兒還是很能吃飯的。
剛剛摟了一桌酒席,還想吃烤魚?
商黎順著姬采言的目光看了過去,看到了一條河。
商黎是不愛吃魚的。
不過姬采言要吃,那便吃吧。
姬書辰還沒有行動起來,商黎腳尖一點,已經到了河邊。
手中捏著兩枚石子,提神靜氣,石子脫手而出,朝著湖水中扔了過去。
姬采言一家三口在一旁觀看。
“這商公子功夫倒是厲害。”
姬書辰開口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