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的郊外空氣清新。
這個世界沒有汽車尾氣,到處都是純天然無公害。
一聲蟬鳴聲突然在不遠處的樹上響起,似乎也在饞著姬采言手中的魚肉。
聽著蟬鳴,商黎又下意識的看了一眼姬采言腰間掛著的玉蟬。
還真是應景。
“好了,好了,萱兒先吃。”
姬書辰手疾眼快的從姬采言手裡拿過來了一隻烤好的魚。
小心翼翼的撕下來一塊兒魚肉吹著,放在了白芷萱的唇邊。
姬采言扭過頭,給了商黎師父一條魚,沒眼看她父王母妃。
白芷萱臉色平靜,倒沒有臉紅,心平氣和的吃了。
本來,她對蠢太子是有那麼一丟丟介懷的。
畢竟腦子不好使,功夫不高,長的還不好看。
但是看在這麼可愛的閨女份上,還是可以接受的。
“萱兒真棒!來再吃一口!”
姬書辰誇張的,當做讓人不存在,咋咋呼呼的又撕下一條魚肉,喂給白芷萱。
姬采言:……
商黎:……
雖然她倆不是迂腐之人,但太子殿下咋咋呼呼的模樣,的確很不值錢。
姬采言朝著商黎師父笑了笑,見笑了。
商黎微微一笑,並不介懷,反正……四個人裡麵,丟人的就隻有太子殿下姬書辰而已。
姬采言遠離姬書辰,朝著商黎的位置坐了坐。
有意無意的,商黎和姬采言聊了幾句關於占卜的事情。
姬采言一一說了。
隻聊了幾句,商黎就已經斷定,姬采言是自己的徒弟,也是易門一脈相承的弟子。
姬采言說的都是易門傳承中才會寫出來的,旁的術士,絕不可能知曉。
姬采言並沒有深入探討,覺得商黎師父應該不會猜到自己的身份。
殊不知,易門在術士之中一直是遙遙領先的狀態,僅僅說一些皮毛,也是那些術士一生難以達到的高度。
“這魚肉鮮香味美,多謝采姑娘。”
商黎以為,姬采言姓采。
“我也是和一個……朋友學的,要是喜歡下次再給公子做。”
姬采言想,下次大概就是二十年後了。
“好。”
商黎應了一聲。
卻想著,煙熏火燎傷女子皮膚,下次可以換他來。
“天色漸晚,小言今日同我一起住白府可好?”
白芷萱拉著姬采言,越看越滿意。
姬采言抬頭看了一眼天色,和父王母妃待在一起,時間過的真快。
不知不覺天都快黑了。
“好。”
姬采言當然同意了。
她倒是想看看年輕時候的外公。
“告辭。”
商黎站在原地,看著三人的背影漸行漸遠。
手中捏著和姬采言相差無幾的古錢,來回翻騰著古錢。
太子的“家人”,又和白芷萱無比的熟悉。
采言的身份是什麼呢?
商黎嘴角微微上揚,終於找到了呢!
被“天”欽定,讓他注定孤獨終老的女子。
他偏偏不信。
世家中多為利益婚嫁,以他的能力,世家在他眼中,倒也無妨。
年歲相當,容顏恰好,有何難違?
……
白府。
姬采言和白芷萱手挽手進了府邸。
剛進白府,一個影子朝著她們走來。
正是外公。
那位身材佝僂的老人,現在脊背挺得筆直,和她小時候記憶中的外公一樣。
白正庭,在京中擔任閒置,一生都在擺爛上朝。
divcass=”ntentadv”日複一日的領著俸祿,沒任何大事落在他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