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采言僵硬的轉過頭，看到了直勾勾盯著她看的範統統。
熟悉的下顎線。
熟悉的死魚眼。
熟悉的不陽間的範統統。
姬采言扯出來了一個笑容，
“統統，這些天你去哪裡了？好久沒有見過你了。”
範統統聽到姬采言的話，眼神變得溫和了一些，帶有磁性的聲音響起，
“回家了一趟，剛回來，姐姐是想統統了麼？”
範統統上前一步，靠近了姬采言。
眼睛直勾勾的盯著姬采言。
姬采言注意到，範統統的眼眶發紅，臉上的情緒變得更加飽滿。
更像是一個人……
姬采言被自己的想法嚇了一跳，範統統根本不是人，她怎麼可能有這種想法。
但……姬采言又仔細的打量著範統統，真的讓姬采言發現了異常。
以往，範統統說話的時候，內心都會有心聲，同頻率傳到她的腦海之中。
現在不僅沒有了，還能聽出來範統統的聲音不帶有冰冷的機械音的感覺。
像是一個真正的男孩子的聲音。
“姐姐，告訴統統，是不是想統統了？”
範統統紅著眼睛，又朝著姬采言走了一步。
壓迫感極強。
似乎姬采言隻要說一個不字，範統統就會直接掐死姬采言。
姬采言強忍著想要後退的條件反射，保持佇立在原地不動。
“當然了，還記得上次你救了我，我還以為你受傷了呢！”
姬采言一臉“愁容”的再次打量了一眼範統統。
似乎真的關心範統統的模樣。
看到姬采言的動作表情，範統統微微鬆了一口氣。
還好，情況不是太糟。
姐姐真的快要被他攻略了。
擾亂規則，被主神責罰，直接變成了實實在在的人類。
而他變成了宿主，沒有係統的宿主。
若是攻略姬采言失敗，沒有奪取氣運點，不僅僅是回爐重造那麼簡單。
等待他的，是更加嚴厲的懲罰。
現在的他，隻能行駛部分係統的能力，雖於人間全無敵，但必須要完成任務。
在姐姐最愛他的時候，奪取氣運點。
這才能逃脫主神的懲罰。
想到主神，範統統立刻又看向姬采言，戾聲又問了一遍，
“姐姐是真的真的很喜歡統統吧？”
範統統緊緊的盯著姬采言眸子，重複的確認。
人類的軀體讓他有些患得患失，當藍色血液變成了紅色血液。
理性的思考開始被擾亂。
越是在乎某一件事情，越是會反複確認。
哪怕露出了破綻，都不自知。
“當然。”
姬采言握著範統統的手，直視範統統的眸子，笑著回應。
範統統在姬采言的回應下，情緒穩定了許多。
但眼睛還是看著姬采言，似乎怕姬采言跑了。
患得患失。
“明日你有空麼？我在家裡做一些點心給你送過去。”
姬采言說話的時候，收回了自己的手。
眼睛若有若無的瞥了一眼範統統的手。
範統統的情緒不穩定，姬采言的指甲不小心劃破了一點他的皮膚都不知道。
姬采言眼睛微微一震，很快恢複的正常。
劃破的皮膚下，竟透露著一絲殷紅的血跡。
這是……人類？
範統統被改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