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眼前這個陌生男人,溫織眼睜睜看著他變成了商鶴行的樣子。
她滿臉不可思議,抬起另一隻手去觸碰他的臉。
他沒有避開,任由她觸碰。
感覺著她的指尖一寸寸劃過他的眉心、眼簾、鼻梁、最後停留在他唇上,溫熱柔軟的觸感,她久久沒挪開。
商鶴行問她:“是他的樣子嗎?”
溫織點頭:“是。”
是他的樣子,一模一樣!
商鶴行對她的反應很滿意,兩人彼此間距離近,呼吸綿綿絮絮交織在一起,氣氛變得很微妙。
尤其是木屋裡的光線本來就昏暗,他高大的身影將光線遮了一半,嬌小的她被籠罩住,漂亮又柔弱。
就在溫織盯著他那張臉恍惚的時候,聽到他問了一句很莫名的話:“這是你想過的生活嗎?”
溫織兩眼裡盛滿了迷茫:“什麼?”
溫織問:“明天嗎?”
她說的是女兒。
四周寂靜,隻有柴火燃燒時不時發出劈裡啪啦的聲音,溫織低頭喝粥,她似乎能聽見自己加快的心跳……
粥煮好了,商鶴行給她盛了一碗,這次他特意提醒了兩次:“很燙,彆著急吃。”
商鶴行:“不知道。”
溫織抿了抿唇角,沒作聲。
溫織瞠目,嗓音都拔高了幾分:“還要打獵?”
他一口氣喝完了粥,放下碗對她說:“你想在哪便在哪,我隨你。”
商鶴行嘴角上揚:“那不得再生一個迷你版短頭發的你。”
那張木床很小,大概一米五左右寬,睡兩個大人其實很擁擠,溫織不確定他睡哪,便問了句:“那你呢?”
溫織問:“我們今晚吃什麼?”
商鶴行將溫織手從瓠瓢裡拿了出來,指尖還有點點紅的,但是她已經不痛了。
窗‘關’好,床也鋪好了,柴火燃著保持著屋內的溫度不冷,還算暖和。
商鶴行聞言笑了笑,即使身處的環境糟糕,也不影響那張臉,隨便笑一笑都格外勾魂攝魄,異域魅力真蠱人。
他應了一聲:“嗯。”
商鶴行將燒水壺拿開,換上一口吊鍋,熟稔地往鍋裡摻水,蓋上蓋子開始準備今天的晚飯。
比起之前每一場夢裡的直接與強勢,這次的夢境裡的他,就像在跟她認真過日子一樣,潤物細無聲遷就她,對她好,遵循她的想法,以她的意願為先。
她當時說了什麼?
她當時好像說——就算去過苦日子,也不要離開商鶴行!
過、苦、日、子!
躺床上也不動手動腳,安安靜靜睡在靠外的一邊,沒有逾矩,也沒有與她肢體觸碰。
溫織眨了眨眼,看著壓在她身上呼吸粗重的男人。
等粥冷了一會兒,商鶴行也過來坐下。他剛才一直忙來忙去,身上出了一些汗,肩臂的肌肉噴張,渾身上下荷爾蒙氣息濃鬱。
反倒是溫織,翻來覆去心癢難耐。
商鶴行給她拿了一個勺子放碗裡:“會離開。”
溫織手指在他胸口上畫圈圈:“女人愛一個男人才會給他生孩子,若是不愛的女人,死也不給男人生。”
他應道:“好。”
她乾脆再主動一點,趴他胸膛上,說了句無比大膽的話:“我要給你生孩子。”
商鶴行點頭:“這裡沒有可以維持生計的勞動,打獵果腹,能讓我們生存。”
他知道她怕黑,沒有關燈,也方便她起夜。
溫織看著他有條不紊的忙碌,小聲喊他:“商鶴行?”
現在溫織湊近,他雖然沒睜眼,但能察覺到她在靠近,幽若的氣噴薄在他臉上,很快,她不安分的手也落在了他胸膛上,像羽毛似的劃過……
啊不對!
她忽然想起了上一個夢境,爸爸給她留了一大筆錢,但得到那筆錢的前提是——要離開商鶴行。
“當然不是。”她想也沒想就回答道。
溫織拿起勺子攪拌碗裡的粥,小聲說:“這裡的日子會很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