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桑琅的沙灘肉搏隻是不知如何相處的家庭問題小遊戲,此時加爾魯什挑戰自己的言論令老父親寬懷,格羅姆什終於找到了屬於自己的父子賽道。
他想要教會兒子,你爹永遠是你爹。
所以彎腰撿起血吼,屬於亞煞極的古神之力順著格羅姆什的手裡延展到爆頭神斧,斧刃中間,一隻煞氣凝聚的血肉之眼睜開,戰鬥開始了。
狂妄與傲慢還是有差彆的,格羅姆什想要告訴兒子,戰鬥不拿武器,你狂尼瑪呢。
但是加爾魯什用附魔之拳告訴了父親一個他首次征服異星時就明白的道理————武器豈是如此不便之物。
這場超越版本的戰鬥,聲光效果極佳,祝掌門看的很高興,但是地板太涼傷口太痛,祝掌門不開心。
縱然征戰一生,加爾魯什從未懈怠,但是將努力進行到底後,比拚的隻能是天賦。
格羅姆什地獄咆孝一生不弱於人,意誌與技巧淩駕於加爾魯什之上。
加爾魯什地獄咆孝能夠在肉搏方麵與親爹抗衡的,隻剩下經驗。
鋼鐵之王卡洛斯,罪人之子,縱然少年成名,卻被世俗、親情、名利捆綁住了身軀。
作為第二次獸人戰爭時就嶄露頭角的無敵名將,卻被他效忠的聯盟剝奪了家族榮譽與封地,隻剩下達隆郡一地搞旅遊經濟。
鋼鐵之王曾經向加爾魯什說過,如果不是伐木累作為最後的安全閥,他當時很想殺進洛丹倫城手刃泰瑞納斯。
可是也因為泰瑞納斯這個“大敵”,才令鋼鐵之王真正的明白了什麼叫做人心即是天道。
整整五十年的蟄伏,整整五十年的大奸似忠,鋼鐵之王坐視米奈希爾家族潮起潮落,笑看瓦裡安雲起雲滅,終究還是篡奪了人王的位置。
可是父母抑鬱而終,兄弟姐妹形同陌路,這一切真的值得嗎?
“除了這個世界,我已經一無所有。”
所以鋼鐵之王不滿足於東部王國的人王,他要當世界之王,艾澤拉斯之王。
世界由我來拯救,艾澤拉斯由我來守護!
曾經,加爾魯什以為這也是他的理想。
然而不是,為了這份追求,卡洛斯可以跨越無聊的長生病,但是加爾魯什不行,他在第二次為艾澤拉斯征服異界後,已經連獸人種族的死活都已經不在乎。
強者是不會主動做夢的,這意味著精神出現空洞。
但是加爾魯什一次又一次的夢到兒時的納格蘭草原,夢到瑪格漢獸人營地的生活,夢到自己被老祖母特彆關照才擁有的那個小房間。
床單的顏色,木桌的紋理,牆上丈量身高的那一道道刻痕。
加爾魯什明白,自己怕是活不久了。
所以他感謝鋼鐵之王。
不是因為鋼鐵之王將他從囚牢中帶走,這份恩情他早就還過了。
加爾魯什感謝鋼鐵之王容忍了自己最後的任性。
來到這個艾澤拉斯,加爾魯什是欣喜又恐懼的,我愚蠢的父親啊,千萬不要死在我前麵。
心思繁雜卻如電光一閃,加爾魯什笑了。
這不正是自己夢寐以求的嗎,怎麼能夠胡思亂想褻瀆了這場恩賜般的決鬥。
加爾魯什用一甲子時間凝練的技藝與父親以拳交心,好不快活。
隻是格羅姆什卻很煩躁。
兒子的心意他感受到了,加爾魯什,我那令人驕傲的兒子啊,我承認你是個優秀的武者,你的意思我懂,你的怨恨我懂,你的渴望我懂啊!
淦t的亞煞極,不要妨礙我與兒子交心啊!!!
煞化血吼與魔彈的衝擊爆發出尖銳刺耳的空爆聲,趁著衝擊波各自後退兩步,格羅姆什一記老拳拍在心口位置那張開的眼睛上,刹那間天地變色化作黑白,亞煞極被一個高大身影捏碎的幻象充斥眼前。
我好恨啊~~~~~~~~~~~~~~~~~~~~~~~~~~~~~~~~~~~
你恨不恨關我屁事兒,工具心臟就該有工具心臟的自覺。
以強大的意誌力克服了幻象,彩色的現實世界回歸雙眼,格羅姆什感覺世界又清淨了。
兒子,來吧,這場遲到了幾十年的逆反,爸爸陪你。
這已經不是凡人級彆的戰鬥了,無論是釋放真實魔力的加爾魯什還是使用了亞煞極之心的格羅姆什,根基不足者連觀戰都有危險。
所以趁著圍觀的戰歌獸人越站越遠,祝踏嵐提起一口氣高高躍起,乘上翔龍就準備去找援兵。
獸人們被父子二人的戰鬥攝了心魂,根本沒有在乎祝踏嵐的逃跑,可是祝踏嵐並不敢走陸地,而是選擇了湖麵方向作為逃脫方向。
然後,祝踏嵐發現了卡洛斯站在湖的另一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