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方落,陸天嵐又做意外之舉。但見他撮指成爪,五指在妖氣灌注下發出道道白光,攜帶摧山裂石的指勁磅礴擊來,目標竟是楊玉環的天靈。
應飛揚的大腦已被這二妖弄得徹底短路了,一時毫無反應,眼睜睜的看著這凶悍一爪臨近楊玉環的額頭,下一瞬。便是辣手摧花之時。卻在此刻,姬瑤月的刀刃輕輕上挑,截住了這一爪。
但陸天嵐卻順勢一變招,扣鎖住了姬瑤月肩頭。
姬瑤月肩頭吃痛。楊玉環已被陸天嵐再度奪回,同時一道霸橫真氣透體而過,身子一木,全身經脈已被控製住。
“小花妖,口上說得狠厲,結果還是沉不住氣了!”陸天嵐嗤笑道。
姬瑤月也咬牙。狠狠回應道“你不也是,說要殺她,結果也沒傷她分毫!”
陸天嵐道“你懂什麼,便是要殺她,也不該在此處殺。”隨後翻手抄過姬瑤月的刀,架在姬瑤月脖子上,道“給老子學著點,威脅彆人時,可千萬不要泄了殺氣。”
說罷,轉頭對應飛揚道“那邊的小子,這個花妖是跟你一夥的吧,不想她死的話,就彆浪費老子的時間,自己過來。”
“那個,其實我跟她不熟,我來是想救公主得個封賞的,既然公主不在,那咱們井水不犯河水,在下告辭……彆彆彆,放下刀好好說話,這麼漂亮的小妮被你一刀砍了多可惜,我過來還不成嗎。”
應飛揚本想糊弄他幾句,但見陸天嵐作勢欲砍,瞬間服軟了,訕訕得向前走去。
“倒是挺識實務,算你運氣好,老子剛好用得上你,還能暫時留你一命。”陸天嵐上下打量應飛揚一眼,突然手一揚,一道白光自他掌心射出,直奔他腦門。
應飛揚心頭一緊,隻道是什麼暗器法寶之類,本能得舉掌欲擋,但那道白光卻是直接透掌而過,沒入他的額頭中,卻是不痛不癢,毫無異狀。
“你做了什麼!”應飛揚驚懼道。
“你若是想要逃跑,那便知道老子做了什麼了。”陸天嵐神秘一笑道,應飛揚頓覺遍體生寒,不再言語。
陸天嵐則指著姬瑤月和楊玉環道“這兩個丫頭,你挑一個扛著跟我來。”
行在山路之上,應飛揚才剛認出,此處是他昨日剛遊曆過的香山,不過一日,舊地重遊,他卻已無心再看風景。
隻因他肩頭,姬瑤月正在以要殺人的目光死死盯著他。
“姬姑娘,你彆這樣看我,我也不想啊。”應飛揚心虛道。
“我自然知道,你更想扛著楊玉環那傻妮子吧,她可比我美多了。”姬瑤月冷冷回應道。
“你也不差啊!”應飛揚心裡替她喊屈,方才讓他選擇時,應飛揚幾乎毫不猶豫的就選了姬瑤月,楊玉環美歸美,但跟自己不熟啊,好像還是扛著相熟的姬瑤月能令他心安理得一些。
然而,這隻是他一廂情願的想法,少女玲瓏有致的身軀貼在他身上,隨著他的動作一起一伏,黑亮輕柔發絲吹拂到他的臉上,身上散發的那股如蘭似麝的女子幽香更是令應飛揚神搖意馳,渾然忘了正身處險境。
應飛揚為了驅散滿腦子的額莫名遐思,連忙尋找話題道“姬姑娘,你是何時發現鹹宜公主被替換成楊玉環了呢?”
若依往日,姬瑤月定然不會搭理他,但如今,似也為了擺脫尷尬的場麵,乖乖開口道“那傻妮子膽子小,見到什麼蜘蛛毛蟲都要扯著嗓子叫一聲,我對她的尖叫最為熟悉,所以陸天嵐抓住她時,我一聽聲音便聽出她的身份了。”
“她的琴樂是學自我姐姐,我姐姐向來看中她,所以,我不能放著她不管……都是,都是為了我姐……”
姬瑤月說到最後,麵上一黯,聲音也多了幾分沉重,但應飛揚心中也是一沉,所以也沒發現姬瑤月的異狀,口子小聲嘟囔一句,“原來你不是為了幫我啊……”
“你方才說了什麼?”
“哦。沒什麼。”應飛揚興致索然的道
路途並不算遠,二人二妖片刻間已到了香山西坳,此之處人丁寥落,卻矗立著一座殘敗的山寺。
山門門漆剝落,金剛護法的泥像早已被侵蝕的麵目全非,內中雜草叢生,供香的銅鼎也缺了一條腿傾倒在地,裡麵那不知積了多少年的香灰被雨和成過泥,被雪凍成過冰,如今在烈日曝曬下結成硬邦邦的塊。入目儘是衰敗,似是被諸佛遺棄之所。
此寺喚作香山寺,興建於北魏時期,本也是香火鼎盛的名刹,卻因兩朝時期,北周武帝的滅佛之舉而遭受波及,融佛焚經,驅僧破塔,使得一方名寺就此衰敗。
陸天嵐長驅直入,道“便是此處了。”隨後尋了個乾淨蒲團將仍在昏迷楊玉環放下,又示意應飛揚將姬瑤月一一並放下。
應飛揚受製於人,隻得乖乖照辦,方將雙眼冒火的姬瑤月放在蒲團上。
卻見陸天嵐突起一掌,印向姬瑤月天靈!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