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稚邪盤坐在木質地板上已經很久了。他拿著筆在本子上畫了一個魔法陣的圖案,圖案邊上早已經寫上了密密麻麻的字。他著圖想了很久,又在圖上稍微改動了一下,然後放下本子在地板上做起實驗來。
冰稚邪在身旁邊用魔力畫了一個很小的陣法,這個陣法中是一個非等邊的八角星,每個角和每條線的周圍都畫上了一些魔法符號。他在陣心和兩個角擺上了兩塊魔法晶石,又在其它的地方撒了一些粉末。然後右手指尖上凝出一片極薄極利的冰片,劃破了左手拇指和無名指,被劃破的手指開使聚集冰元素,按順序分彆滴了三滴血滴在了中間的魔法晶石上。因為有了冰元素的混合,當血液滴下來時竟然變成了白色。
血液滴在晶石上,頓時泛起了異樣,散發出淡淡的白光。冰稚邪右手趕緊蓄起魔力按在陣法中間,五個手指或按在陣角,或按在陣邊。陣中立刻光芒大盛,一陣寒白之霧自陣中而起。可是八角形僅隻有五個角散發出了魔力,還有三個角仍是沒有任何反應。
光芒也隻有一瞬間就消失了,寒氣也不見了蹤影,可陣中的幾塊晶石都已經耗儘了能量化成了灰碳,那些粉末也化成了灰塵。
冰稚邪倒沒顯得很失望,隻是歎息了一聲,又著圖冥想起來。就這樣反反複複試驗了好多次,圖紙也不知道改了多少張,終究還是不能一朝一夕就能成功的。
不知不覺天已經暗了,冰稚邪站起來伸了個懶腰,收拾好了東西出了房門。來到叫了客房服務去打掃房間,才到地下一層點了些吃的休息。
這地下酒廳比較大,但現在差不多已經客朋滿坐了,多數都是一些年輕人,來都是要報考庫藍汀學院的學生。
“你你可妮莉雅,叫你早點下來,現在沒位子了。”伊琳娜埋怨道。
可妮莉雅賠笑道“對不起對不起,我書過頭了,下次一定不會這樣了。”
“那裡有空位。”維恩指著那兒道“我們過去拜托他一起坐吧。”
“你好,我們可以坐在這裡嗎?因為沒有空位了。”維恩道。
冰稚邪了他們三人一眼,然後又低下了頭“可以,請坐。”
“謝謝,謝謝。”三人分彆坐下。
冰稚邪選的這張桌子不是很大,坐了四個人就顯得有點擠了。
三人點好菜後,伊琳娜著讓他們坐下的這個男孩問道“你是本地人嗎?”
冰稚邪停止了吃東西,抬頭道“不,不是。”
“那你也是這次來報考的學生?”這回是維恩問了。
“是的。”冰稚邪的話不多,彆人隻問什麼,他就隻說什麼。
維恩伸出手道“我叫凱特?維恩,她們是我的朋友。”
“你好,我叫貝芙?伊琳娜。”
“我叫伊莎貝爾?可妮莉雅。”
冰稚邪推了推不太合他頭大小的帽子道“我叫西萊斯特?冰稚邪,很高興認識你們。”他想了一會兒,首次主動說話,問道“伊莎貝爾?是謝爾曼的伊莎貝爾嗎?”
“是。”可妮莉雅被他說出自己家族的名字並沒有感到很吃驚。
“是個很有名望的家族啊。”冰稚邪嘴角微微一笑,似乎想起了以前的什麼事。
天已經晚了,他們可能都餓了也沒再怎麼和冰稚邪說話,晚餐一上來,就各顧自己的吃了吃來。
因為是有陌生人在,兩位小姐吃得都顯得很斯文,特彆是那位姓伊莎貝爾的貴族小姐。而十分不協調的是那個叫凱特的,那種狼吞虎咽的吃法即使他叫的吃的最多,卻是吃得最快的。
冰稚邪不緊不滿的吃著水果沙拉,也沒去理會他們,隻是一心一意的對付眼前的這盤吃的,似乎沒有什麼比眼前的這份東西更讓他在意了。
維恩喝了一大口果汁,擦了擦嘴邊孜燃烤肉的油漬,這才和冰稚邪聊起天來“你的灰色束腰短袍,你是一個見習的魔法師?”
在大陸上魔法師穿的衣服或袍子有很多種,但灰色一般是見習魔法師穿的。
冰稚邪抬起頭著他笑了笑,也沒說是,也沒說不是。
維恩揮舞了一下手臂“我是一個戰士。啊!吃飽了就想打一架。聽說庫藍汀對實戰的要求非常高,要不要打個地方和我較量一下。”(注很多人一說到戰士就把它職業化,其實戰士這個詞是很抽象的。戰場上的魔法師也可以叫做戰士,騎兵也是戰士。我們現在的人民解放軍也是戰士。維恩這裡說的戰士不是職業,而是說他是一個經常參加戰鬥的人。)
“維恩!不要每次都這樣,會很失禮的。”伊琳娜朝冰稚邪苦笑了下“不要介意,他是個武癡。”
維恩也沒在意伊琳娜的話,著手臂裸露在外的肌肉,捏了捏,又揮舞了一下手臂,有點像炫耀的意思,又衝著冰稚邪說“西萊斯特先生,你太瘦弱了,這樣是不能成為一名真正的戰士。在戰場上沒有強健的體魄和華麗的格鬥技巧,是很容易成為彆人的點心的特彆是像你們魔法師。如果……”
“維恩!不要說這麼沒禮貌的話,初次見麵怎麼能這樣說!”這次說話的不是伊琳娜而是可妮莉雅。
維恩似乎比較怕這個姑娘,果然立刻停止說話,然後才對冰稚邪笑道“對不起,你彆介意,我說話總是口無遮攔。”
冰稚邪暗暗了他們三人一眼,起身道“我已經吃好了,你們慢用。”說完叫來服務員結了賬離開。
伊琳娜說道“維恩,你的性格可讓彆人不高興了。”
維恩嗬嗬一笑,大叫道“服務員,再來一盤牛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