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魁,切曼阿爾娃已經有下落了,果然不出意料,他們這時正在王都邊境的一個城鎮休息。”
波多卡西傑道“從北麵出王都的路隻有那麼幾條,我們的人怎麼也能找到他們。你怎麼向部屬指示的?”
伊娜妮迦道“我已讓部屬暗中注意阿爾娃他們,但不要跟蹤,以暗武侯和霍因海姆的警覺,輕易跟蹤必會被發現。如果他們離開城鎮,我們的人也會留意,隻要掌握了他們所走的方向,他們就逃脫不了。”
“你打算怎麼做?”帝魁波多卡西傑問。
伊娜妮迦說道“我想暗武侯炎龍不會一直陪在霍因海姆身邊,等時機成熟,我們的人就會行動。”
波多卡西傑搖了搖頭。
“帝魁不滿意?”
波多卡西傑道“這件事事關重大,讓下麵的人辦我不放心。”
“帝魁過於憂慮了吧。”伊娜妮迦著波多卡西傑,語氣中露著幾分輕佻。
“你在對我的緊張感到不屑嗎?”
伊娜妮迦道“我隻是跟在您身邊這麼多年,第一次到你這麼在意一件事情。”
波多卡西傑道“我明白你祟拜強者的那種自信,那種一切儘在掌握的權威。”
“遇到事情就緊張著急,是無能者的表現,帝魁,你可不要讓我失望啊。”
波多卡西傑沉聲道“身為帝魁,如果連我身邊的人都失望了,那刑徒之門也不必存在了。”
“那帝魁認為該怎麼辦?”
“對待不同的事情得需要不同的人去辦,這麼重要的事,我當然希望你親自去處理。”
伊娜妮迦眼露媚笑道“帝魁舍得將我從身邊放開了嗎?”
“依戀這兩個字,你比我更深。”
“嗬嗬,可以,這件事就交由我來處理,順便將阿爾伯特帶離王都。”伊娜妮迦走到帝魁身邊,纖纖白指撫在了他的身上“今天晚上我就走,你可彆太想念我呀……”
王都街上,漫無目的找尋了一下午的若拉終於累得走不動了“到處都找不到,到處都沒有阿爾伯特的消息,我……我真的是個注定天生會帶來悲劇的人嗎?”烈日下,她取下了戴在頭上的法冠,著法冠上的赤星寶石不由再次流下了淚“媽媽……媽媽,這是你留給我最重要的遺物,為什麼就不能保佑我有一個幸福點的生活呢?從小,我身邊的人就在一個一個相繼離我而去,現在……現在我又隻剩下自己,隻剩下自己一個人了。”
孤單、失落、悲痛,縈繞在心頭,回憶著身邊曾經親近的人,一個一個是那麼的遙遠。抬起頭,著茫茫人海,她忽然覺得這裡對她來說,其實是一個陌生的城市,因為在這裡她已沒有了依靠,沒有了家人。
炙熱的陽光曬在她金色的發絲上發燙,但她絲毫也不覺得,因為她此時此刻的心已變得無法再冷。失去了關愛自己的人,就是失去了家,沒有家的地方,又怎麼會有溫暖?她垂著頭慢慢的走著,一步一步走著,腳步已失去了方向。
“嘿若拉。”
一個聲音在她身後響起,但她卻沒有聽見,仍在失落的向前走。
“若拉,你怎麼了?”多米尼卡比爾繞到了若拉的前麵擋住了她。
“是比爾啊。”若拉和比爾同學恩格塔學院的學生,兩人不是很熟,但也算認識。
比爾比若拉略小,問道“你失魂落魄的樣子,好像發生了什麼事?”
“導師……導師他……”說到皇家導師的死,若拉的淚又盈了下來。
“什麼!皇家導師他死了?什麼時候的事?”比爾問。
若拉泣道“就在今天早上,在導師家裡。”
比爾歎了一聲“我上過他的課,是一個很和藹又嚴厲的老師,真是不幸。”
若拉擦了擦眼淚道“比爾,你父親特洛薩大人是司法大臣,你能不能拜托他讓他一定要抓到凶手,不能讓阿爾伯特老師逃掉。”
比爾道“可是我父親是司法部的官員,不是治安官,抓人是治安所的事。”他見若拉一副難過的樣子,又安慰道“導師的死我也很難過,我會跟我父親說的,讓他督促治安所儘力查辦。”
“謝謝你了。”
比爾問道“你現在準備去哪兒?”
若拉搖了搖頭說“不知道。”又說“我想回去,想好好休息一下。哎對了,你是生病了嗎?已經好了嗎?”
比爾摸了摸頭笑道“已經在恢複了,謝謝你的關心。我正要去拜訪救了我命的恩人,那再見了。”
“再見。”若拉剛說完再見,身體一軟,暈倒在了地上。
“喂,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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