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獅鷲。”
“是啊。”厄休拉解釋說“獅鷲的壽命一般在50歲至0歲之間,而在它老了的時候,它的喙、趾甲都會出現老化、鬆動。出現這樣的情況以後,它已經無法再捕獵進食,所以你見到的那隻它應該很多天沒吃東西了。所以沒力氣再飛翔了。”
“原來是這樣。”洛問道“那它就隻有這樣一直餓下去嗎?它的獅鷲同伴不會幫助它?”
“怎麼幫助?”厄休拉道“它的嘴已無法撕開肉塊,甚至無法自由張合。這樣的老獅鷲隻有等死,除非……”
“除非什麼?”
厄休拉道“除非它能狠下心來,忍受劇痛將自己的趾甲一個個拔下來,把自己的嘴在岩石上敲碎敲落。然後經曆幾個月的饑餓等喙和趾甲重新長出來,這樣的獅鷲才有可能經曆蛻變。獲得新生。隻是會這樣做的獅鷲非常少,真要能這麼做的話那這隻獅鷲一定是非常驕傲的王者,不願像普通的獅鷲一樣庸碌的死去。但聽你說的,那隻獅鷲似乎沒有勇氣這麼做,所以等待它的命運,隻有死路一條。”
“啊!這有這樣的事。”維恩覺得新奇。
洛聽了,頗有些同情,問道“這件事我們不能幫它嗎?我們可以幫它拔掉它的趾甲和喙,可它打麻藥,那樣它就不會痛了啊。”
厄休拉搖頭“不行的。這件事除了它自己,誰也幫不了它,獅鷲的新生蛻變不止是的新肉,也是心智的蛻變,因為重生需要有非常堅強的意誌力和極為頑強的生命力。我父親曾經暗中觀察過一隻獅鷲的蛻變過程,他告訴我這是一個漫長而又煎熬的過程,這過程中痛苦獅鷲必須孤單的獨自麵對,不是經曆者是無法體會和描述的。我父親觀察的那隻獅鷲再經曆了八個月的孤單和折磨之後,最終還是沒能成功蛻變,凍死在一塊冰冷的懸崖上。所以你說的那隻獅鷲如果它自己沒有勇氣走過這一關,任何人也幫不了它。”
維恩醒了醒鼻子道“為什麼你說的這件事讓人心裡有些發酸。”
厄休拉歎了一聲“想要成功的人,自己不去努力,再多的人幫忙也沒有用。不聊了,天都黑了,我們去三個陷阱怎麼樣了,然後回營地去吧。”
查了三個陷阱,竟沒有一個被觸動過。厄休拉說道“果然獵捕魔獸是一件很難的事情啊。”
維恩跛著腳問道“這些陷阱怎麼辦?”
厄休拉道“就留在這裡吧,說不定我們過幾天再來,就有獅鷲或者彆的魔獸入了。”說著他召出了自己的守護,同樣也是一隻獅鷲“維恩、洛你們兩人就乘坐我的守護回去吧,我和塞爾特乘這隻荒野獅鷲。”
“嗯。”
厄休拉的守護是一隻金色的草原獅鷲,比他抓的荒野獅鷲也略小一些,似乎還沒完全長成年。洛拉著維恩跳了上去,草原獅鷲展翅一揚,帶頭引路,荒野獅鷲隨後在後麵跟著。
回到營地一,發現陣地經曆過戰鬥,塞爾特、洛都暗道不妙,打仗不在,最高可以被判為逃兵,那可是死罪。厄休拉道“這隻獅鷲暫時由我照顧,等它再馴服一些,就交由你們其中一人。”
“行,就這樣。”四人趕緊各自回自己的部隊報到,準備好怎麼解釋。
回到傭兵營地,隊長塞恩果然大發雷霆,將維恩和洛劈頭蓋臉的臭罵,伊琳娜在一旁著都心疼,生怕隊長會重重的處罰他們。然後洛和維恩一番解釋,把自己去野外抓獅鷲的事都說了出來。
塞恩道“哼,連報道也不打一聲就離營,我你們是活膩了。”
洛和維恩都低著頭,一副好好認罪的態度。
塞恩道“算了,人都回來了,而且你們並不是刻意逃避戰爭,這回我就算了。但是絕不對有下一次,否則以逃兵論罪。記住,這裡是軍營,是軍隊,到了這裡即使你們是傭兵,犯了軍法也一樣會論罪,該判死刑的也一樣會判死刑。”
維恩聽他這麼一說,臉上頓時笑開了顏,但馬上一瓢涼水就潑了下來。
“維恩你高興什麼?”塞恩道“雖然不算你們逃兵,但擅離職守還是免不了的。不過在你有傷在身的份上,你的責罰就有彼格洛帶勞吧,洛你有沒有意見?”
洛本來想說有意見,但見維恩一副哀求模樣,也隻好不說話了。結果他被罰了二十鞭的鞭刑,直打得皮開肉綻才罷休。
夜已寂,洛趴在床上,腦袋裡縈繞著的始終都是那隻老獅鷲沙啞的叫聲,不知道為什麼,他心裡總是惦記著這隻野獅鷲,一想到它隻能在懸崖上,在自己的窩裡慢慢地等死,心裡就很有一些傷感和難受。一隻曾經驕傲的獅鷲首領,難道真要這麼淒慘的死去嗎?
帶著身上火辣的痛和耳邊的縈繞,彼格洛良久才昏昏睡去……
……
夜靜靜地,軍營的獸醫隊中,一隻大腦袋的小魔獸從營帳裡跑了出來,它雙足站立,一雙大眼睛四尋張望,似乎在尋找著什麼,但是在這個陌生的環境,陌生的地方,它不知道該往哪個方向走。它搖了搖胖胖的大尾巴,左右了一下,最後選定了一個方向奔去。
第二天一大早天還沒亮,維恩正在床上熟睡,也不知道他做夢夢見了什麼,咧著嘴嗬嗬傻笑,嘴裡的口水流在枕頭和床單上到都是。這時一個大腦袋湊了過來,左右瞧了瞧床上的人,然後伸出舌頭舔食起維恩流出的口水來。
維恩被舔得癢癢的,揮了揮手嗬嗬笑道“不要這樣嘛,太主動了我有點不適應。”原來竟是在說夢話。
大腦袋愣了一愣,又伸出舌頭繼續舔,最後把長長的舌頭都伸進維恩的維恩嘴裡去了。
維恩抿了抿含在嘴裡的舌頭,最後用力一咬,登時疼得大腦袋嘎嘎怪呀,一下把房間裡所有的人都吵醒了。
“喂,什麼事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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