疾風則站在丘頂說“我沒有深入,在死亡之海邊緣找到了它。”
冰稚邪忽然問“那是什麼時候的事?”
“好幾個月前。”
“天劫降臨之前?”
“嗯。”
冰稚邪道“就是說蒼夜的異狀是天劫後產生的?”
“你的意思是……天劫給它施加了魔法影響了它?會不會是那個壞我好事的西利歐乾的?”疾風懷疑道。
冰稚邪也不確定。
在沙漠一處避風的土丘下的草窩窩裡不知道睡了多久,一陣沙土的震動同時驚醒了疾風、冰稚邪兩人,他們對視著,側耳細聽見由遠及近的一群駝蹄聲,當中夾雜著其它腳步聲。疾風化成青風飛到土丘上的草叢中趴在沙土地上,隻見一排搖晃的晶石燈光亮正向這邊過來。
“是商隊?”冰稚邪也爬上了土丘。
“應該是。”疾風聽到有車馬的聲音“這一帶的沙盜據點我都熟,他們劫了貨不會直接往這邊跑,也很少劫運往鷹城的貨。”他判定這些貨是送往鷹城的。
冰稚邪說“可商隊不會在後半夜的時間趕路。”
“也不一定,他們肯定不是。這些人應該是受到驚嚇了,我去看看。”疾風衝天而起,飛向了奔向東北方的駝隊。
“嘿,你們是哪個商隊的?”疾風遠遠的喊著,他對這一帶有名的幾個商隊同樣熟悉。
狂奔中的駝隊聽到呼喊漸漸放緩速度停下來,為首的騎著一隻稀罕的黑色七峰駝過來“這裡不是商隊,你是什麼人?”駝上的人見疾風眼熟,手摁在劍上問道“你是誰?”
疾風寒起了臉,冷笑“嗬。原來是法耶德的家仆啊,天黑了連老子都認不出了嗎?忘了幾年前,你們老爺家的女兒是誰綁走的了?”
駝上的人先是一怔,隨即又怒又驚,但遲疑了一下,又尷尬地笑起來“原……原來是疾風首領,嗬,嗬嗬,我隊伍裡確實有幾個商人,但這些不是做買賣的貨本……啊,來人,拿包珠寶來,孝敬給疾風首領。”
僅僅幾秒鐘,真有人提來一包珠寶奉上。
疾風揮手將包袱打落在地上,駝上的麵色一僵,手又重新按到劍上了。
疾風沉著臉道“我知道這些都是彆人貢奉給法耶德的爛臭錢,老子不要,老子也不是為了這個找你。阿穆爾,我問你們乾嘛跑得這麼急?”
穿著黑甲的阿穆爾,臉上四道凶惡的疤痕在跳動,他強忍著怒火道“隊伍在沙漠裡遇到襲擊了。”
“是龍襲擊了你們?”
“不知道什麼東西。”他說“不過確實之前好像有聽到龍吟聲,聲音太遠不確定,也可能是大風的聲音。”阿穆爾目光看向疾風身後“他是首領的朋友?”
疾風沒有回頭,他知道是冰稚邪過來了,隻問“在什麼方向,有多遠。”
阿穆爾隨後一指,倒是一五一十交待說“這裡我們過來的地方二、三十裡吧,但龍的聲音是在上半夜響起的,很遠。”
“沒你們事了。”疾風向冰稚邪示意,轉身欲走。
冰稚邪卻叫住了駝隊“等等。”
“還有什麼事?”阿穆爾有些不快,隻想快點離開。
冰稚邪問“是什麼樣的襲擊?”
阿穆爾耐著性子回想了一下,道“我也不清楚,大家都是在睡夢中遇襲的,莫名其妙,沒人看見襲擊我們的東西什麼,也許是幽魂吧。”
冰稚邪思念一轉,又問“是不是影子?”
“影子!”阿穆爾即意外又吃驚,他看了看其他同伴的表情,對冰稚邪道“你這麼說,好像還真可能是影子,我們自己的影子!”他瞧向月亮下照出的淡影,影子依然平平靜靜的在地上,沒有什麼不妥,這又讓他對影子的懷疑不那麼確定了。他再次問道“疾風首領,我們可以走了嗎?”
疾風給了一個放行的眼神,駝隊和貨車緩緩從他們身邊走過。冰稚邪忽然又喊道“再等等。”
阿穆爾很是惱火,語氣不那麼客氣的喊道“又怎麼了?”
冰稚邪走到一輛拉貨的木車邊,望著車夫腰上彆著的,白玉為柱,鑲金為飾的玫瑰聖血之杖“你這支法杖是哪來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