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堯跟他寒暄了兩句,攬住對方的肩“介紹一下,這是我朋友邵卓,這間酒吧的老板。”
“謔,都是大明星啊。”邵卓看見他身後一溜的帥哥,眼神咻地一下就亮起來了。
應黎禮貌問好“邵老板好。”
邵卓笑聲爽朗“叫什麼邵老板,叫我邵卓就行,叫邵哥更好。”
邵卓很健談,拉著沈堯東拉西扯說他們之前在酒吧當地下歌手的事。
沈堯“當初你要是跟我一起去參加節目,你也是大明星了。”
“說什麼屁話,你又不是沒見過我跳舞,那四肢硬的跟僵屍一樣,沒你那二十多了還能開筋的天分,不說了不說了,彆乾站著了。”邵卓,“包廂都給你們留好了,好好玩啊,賬都記到我頭上,沈堯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千萬彆跟我客氣。”
沈堯“今天非要讓你大出血。”
包廂裡很乾淨,放著舒緩有格調的音樂,還有淡淡的檀香,完全不是應黎想象裡那麼亂糟糟的。
進包廂的時候,邵卓忽然把沈堯攔住,
拉到一旁“哎,
你等等,
你們團不是五個人嗎,那個戴眼鏡背書包的沒見過,誰啊”
沈堯說“我們的保姆。”
“你們在玩sy嗎”邵卓摸了一下下巴,眼神很不純潔,“純情小子俏保姆還是保姆的誘惑”
“滾。”沈堯睜大了眼睛,沒好氣地踹他,“就是單純的保姆,請來做家務的那種,你洗洗腦子裡的黃色廢料吧。”
“黃色廢料你那天晚上管我要東西的時候可不是這麼說的。”邵卓重新點了一支煙,吸了一口,“咋樣啊,老子的珍藏,好看不”
說起這個沈堯臉就黑了,那天之後他一直沒回複邵卓的信息,邵卓以為自己發給他的視頻不夠帶勁,又給他發了幾個視頻,歐美肌肉猛男,純肉搏,時不時還爆粗口。
他手賤點開看了,折磨得他幾天都沒睡好覺“好看個屁,跟鬼叫一樣,難看死了。”
邵卓緩緩吐出一個煙圈,揶揄道“嘖,山豬吃不了細糠。”
沈堯“你還是省著自己吃吧。”
推開包廂門,應黎規規矩矩坐在沙發上,身形單薄清瘦,旁邊還放著一個書包,像個剛下課的學生,沈堯覺得自己好像在帶壞乖學生,心裡竟然有種油然而生的罪惡感。
包廂挺大的,應黎跟謝聞時一起坐在左邊沙發上,兩個人一起看手機,不知道看見了什麼,應黎彎了一下眼睛,臉頰兩邊的酒窩就浮起來了。
謝聞時屁顛屁顛跟來也就算了,邊橋一個潔癖也來湊熱鬨,戴著口罩坐在角落裡半天也不說話,還有祁邪,跟誰欠了他八百萬一樣,跟他們格格不入,一個個都放不開,玩都玩不起來。
他他到底是做錯了什麼要跟他們來酒吧啊。
他滿腔鬱悶地走過去,把謝聞時手裡的手機奪過來“看什麼呢我也看看”
謝聞時伸手去搶“你乾嘛”
沈堯手抬高,咧嘴笑了笑“怎麼有什麼我看不得”
應黎也笑了“在看你們之前錄的節目。”
沈堯看了眼屏幕,正好是那期考驗反應力遊戲的節目,他褲子上都是水,緊緊貼在身上,一覽無餘,彈幕還開著,全是什麼大包、什麼茄子,簡直不堪入目。
也不知道應黎看了多少,他蹭的一下臉就紅了,關掉手機,含糊地說“這有什麼好看的,可傻了。”
穿著製服的應侍生進來讓他們點單。
沈堯在單子上敲了敲“你們喝什麼”
宋即墨滴酒不沾,邊橋酒精過敏,他們倆是肯定不喝酒的,沈堯就直接略過了他們倆,問祁邪“隊長”
“hroig。”標準的英式發音。
沈堯挑了一下眉,還蠻有品味的。
謝聞時“我要一杯genivet。”
沈堯問應黎“你喝過酒嗎”
應黎點了下頭“喝過一次。”
有且僅有一次,還是在高考畢業晚
會的時候,
,
他也跟著瘋,沒想到一杯倒,後麵就對酒敬而遠之,今天來也沒打算喝酒。
“試試這個雞尾酒”沈堯指著酒單上的一款酒介紹說,“隻有3度,加點果汁就沒什麼酒味,也不容易醉,醉了也沒關係,反正明天沒什麼事。”
應黎抿了下乾澀的嘴唇,被他說服了“那我試試吧。”
點完單,應侍生朝他們微笑“請幾位先生稍等。”
不一會兒,應侍生就將調好的酒送來了。
謝聞時舉起酒杯,湊到應黎麵前說“小黎哥哥,咱們倆乾一個。”
沈堯橫他一眼,對應黎說“你彆跟他乾,這就喝急了還是醉人。”
“嗯,我知道。”應黎跟謝聞時碰了一下。
楊梅色的酒液,入口是酸酸甜甜的氣泡感,確實沒什麼酒味,但他才喝了一口眼下就開始紅了。
薄薄的欲色從他眼底漫開,很快就爬滿了整個臉頰,像被熱氣薰過似的,白裡透紅,晶瑩的酒液浸潤他飽滿的雙唇,顯得更加緋色昳麗。
幾道灼熱的視線不約而同地落到了他身上。
祁邪微微坐直了身體,雙手交握放在膝蓋上,有一下沒一下地摩挲著。
包廂裡有點悶,宋即墨伸手解了一顆扣子,一瞬不瞬地盯著應黎的嘴巴看。
估計是剛喝了酒,謝聞時都覺得有點熱了,其實他一直覺得應黎很好看,是那種很典型的東方人長相,不同於沈堯的粗獷豪邁,也不同於祁邪的冷淡疏離,應黎身上有一種很特殊很沉靜的氣質,自然又真誠,他使勁搜索自己貧瘠的詞庫,最後發現竟然找不到一個合適的形容詞。
沈堯離他最近,應黎整個人都仿佛散發著梅子酒的甜香,一絲絲的,微妙地挑逗著他的神經“你臉好紅,喝酒上臉”
“好像是。”應黎摸了一下自己的臉,有點燙,但沒什麼醉意。
視線短暫在他臉上停留幾秒,沈堯收回目光,默默喝了一口酒,叮囑說了“那你慢點喝。”
應黎“好。”
各自悶頭喝酒,沒有觥籌交錯,也沒有勁歌熱舞,跟應黎想象的酒吧夜生活還是有些差距,過了一會兒,他問“我們什麼時候回去”
宋即墨看了看他“想回去了”
應黎搖頭“不是,我隨便問問的。”
“覺得無聊”宋即墨似乎看穿了他的想法,“是不是跟你想的不太一樣”
應黎“有點。”
一旁的謝聞時直接說“好無聊啊”
沈堯沒理他,問應黎“下麵有舞池,很熱鬨,去嗎”
宋即墨“你想上明天的新聞”
倒也是,被人拍到了指不定要編排出什麼新聞來,沈堯起身“那我看看這兒有什麼能玩的東西。”
一般包廂裡都會有些助興的道具什麼的,他拉開櫃子,果然在找到了一個裝骰子的小盒子,問大家“搖骰子會嗎”
謝聞時高高舉了一下手“這個我會”
dquo”
宋即墨下巴稍微昂了昂,“怎麼玩”
沈堯“一般都是比大小。”
宋即墨點頭“可以啊,有輸有贏,也要有懲罰吧。”
“這裡還有一個真心話大冒險的冊子。”沈堯翻了一下說,“這樣吧,點數最大的人可以給點數最小的人指定一個真心話或者大冒險怎麼樣”
沈堯又問角落裡的兩個人“你們倆玩不玩。”
邊橋一如既往地不參與“你們玩就行。”
那你來乾什麼,話到嘴邊,沈堯又生生憋了回去,問祁邪“隊長來嗎”
忽明忽暗的燈光下,祁邪淡淡地應了一聲“嗯。”
“那我先來試試,五、五、六,十六點”謝聞時搖了兩下,揭開骰盅一看,聲音興奮,“ohyd我今天運氣爆棚啊”
沈堯不屑一顧“嗬,運氣而已,在實力麵前不值一提。”
謝聞時不服“你厲害你來。”
應黎捧著杯子靜靜地看著他們,時而莞爾一笑,薄而輕巧的耳朵紅紅的,安靜又招人。
沈堯心下微動,把骰子讓給他“你先來。”
“啊”應黎愣了一下說,“我不會。”
沈堯當然知道應黎不會,連酒吧都沒來過的人怎麼會玩骰子,他剛想說教他,可有人比他反應更快。
宋即墨從座位上起身,長腿一跨就坐到了應黎旁邊,兩個人的腿幾乎挨到一起。
“我教你。”
應黎放下杯子“行。”
宋即墨給他演示了一遍“把骰子放進去,倒扣過來,然後握住這個地方。”
他的動作很快,掀開骰盅,二顆骰子竟然垂直疊了起來。
應黎瞪大了眼睛“哇,好厲害,我以為電視上演的都是特效呢,有什麼技巧嗎”
宋即墨似乎被他驚訝的神情取悅到了,笑了下說“技巧當然有,而且很簡單,你晃動骰盅的時候,儘量讓骰子貼著杯底運動,越靠近底部運動半徑越大,離心力也就越大,但是當兩個骰子並列排放的時候狀態不穩定,隻有排成一列的時候才會保持穩定,所以骰子就會立起來了。”
宋即墨很會玩骰子,沈堯緊迫感一下就起來了“牛啊宋老師,不過我們比的是點數大小,不是立骰子。”
跟誰不會似的,瞎顯擺。
宋即墨瞥了他一眼,垂眸繼續跟應黎說話,語氣輕柔“你不要讓骰子掉下來就行,其他的就看你運氣了。”
兩人的距離越拉越近,應黎神色認真,但仍舊不知道該怎麼下手,宋即墨索性握住他的手帶著他搖,稍一低頭,就能看見一大片雪白的側頸和鎖骨,應黎的睫毛也長,笑起來會一顫一顫的。
兩隻手疊握在一起,宋即墨的另一隻胳膊撐在應黎身側,看姿勢就像把應黎圈在懷裡一樣。
沈堯眯了眯眼睛,直
覺告訴他宋即墨在占應黎的便宜,毫不客氣地拍了一下宋即墨的肩膀,吊兒郎當地說“宋老師這麼厲害也教教我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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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黎全神貫注地搖著手裡的骰子,問宋即墨“可以了嗎”
哐當一聲,骰盅倒扣到桌上,宋即墨鬆開他的手“打開吧。”
“十五點。”
應黎扭過頭看他,鏡片折射出清透細碎的光,輕盈的,帶著酒香的呼吸拂過他的脖頸。
宋即墨心跳亂了一拍,喉嚨緊了緊“不錯,自己試試。”
應黎學著他的樣子又試兩把,一次十二點,一次十一點,運氣都還不錯。
“那我開始了。”
正式開始的時候應黎氣勢倒是很足,單手扣在桌子上,打開一看,一個二,兩個一,加起來才四點。
“不會是我墊底吧。”應黎不好意思地撓了下頭發,看樣子有些懊惱。
沈堯忍不住牽了牽唇“你這手氣也太背了吧,看我的。”
他一頓操作猛如虎,搖出了十七點,神氣得不行,他就是在這種地方混出來的,搖骰子還真沒幾個人能搖過他。
沈堯視線掃了一圈“下一個誰來”
宋即墨揭開袖口,把袖子挽到了手肘“我先來。”
沈堯靠在沙發上,老神在在,除非在場有人能搖出十八點,不然他就是第一了,然後他就能順理成章地問應黎問題了,雖然還沒想好怎麼問,但喜上眉梢,壓都壓不住。
結果下一秒他就被打臉了,宋即墨居然搖了一個十八點,還故作謙虛地說“承讓了。”
沈堯臉有點疼,宋即墨會玩,他倒不是很不意外,但比較出乎他預料的是祁邪,也搖了十八個點,一個個的真是深藏不露啊。
謝聞時直接傻眼“好牛”
應黎也驚呆了“你們都好厲害。”
“應黎四點,是最小的。”沈堯沉著臉看了眼宋即墨和祁邪,“你們倆都是十八,一人問一個”
祁邪沒什麼表情地開口,聲音冷倦“選什麼”
應黎抿了一下唇“真心話吧。”
祁邪不假思索地問“交過女朋友嗎”
話音剛落,他們都齊刷刷看著應黎,撲朔迷離的燈光的投射到每個人的臉上,每一個人的眼神都很好奇。
沈堯不知道怎麼的,心跳莫名被一點點提了起來,應黎應該不是同性戀吧,長這麼好看肯定有不少女生追吧,他要是有女朋友,肯定是個二十四孝好男友。
大學的時候他們宿舍有哥們兒談戀愛,能冒著大雨去給女朋友送傘,每天接送上下課,做什麼都甘之如飴。
說實話還挺浪漫的,但一想到應黎也可能為女朋友做過這些事,他就有些不舒服。
祁邪死死盯著應黎的唇,目光幽暗。
宋即墨漫不經心地玩著桌上的骰子。
應黎舔了舔嘴唇,誠實地搖頭說“沒有。”
沈堯鬆了口氣。
祁邪神色稍霽“還沒談過戀愛”
沈堯敲了敲桌子“這問題重複了吧,沒交過女朋友當然就是沒談過戀愛啊,難不成還能交個男朋友”
男朋友
好像也不是不行啊。
是他先入為主給應黎定了性向,沒準人家就喜歡男生呢
包廂裡的氣氛瞬間古怪起來,各有各的心思。
應黎倒是不覺得有什麼,直接說“沒談過。”
沈堯愈發好奇了,問出了大家都想問的問題“為什麼沒談啊”
應黎笑了笑說“學習,沒時間談。”
上學期間確實有不少女生跟他表過白,但他沒那個心思,在感情方麵他就是一張白紙。
沈堯也笑了笑“挺好的”
沒談過就好。
祁邪重新靠到沙發上,抿著唇不說話,但心情肉眼可見地好了起來。
“問完了我該問了”宋即墨偏頭問他,“還是真心話”
應黎聞到了他身上淡淡的木草香,點頭“嗯,真心話。”
宋即墨嘴角漸漸抿起,眼眸帶笑,一如既往地溫和,問出的問題卻極具侵略性。
“上一次自瀆是在什麼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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