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尖的舌頭柔軟得不像話,
牙齒潔白、整齊漂亮,
昨天祁邪給他檢查的時候也是這樣的感覺嗎
祁邪的手指特彆長,比他還長了一大截,直直抵到他喉嚨裡了,弄得他很難受,惡心想吐。
他這樣祁邪不會難受嗎
房間裡的光線亮堂,應黎臉上任何細微的表情都讓祁邪看得一清二楚,他偏過頭,不敢再看,視線剛移開一秒鐘,就被捏著下巴掰回來“看都不看怎麼檢查”
祁邪每說一句話,舌頭就動一下,掃著應黎的手指,那感覺極其詭異。
應黎隻想儘快檢查了事,沉了口氣說“你低一點,我看不見。”
祁邪好高,高到應黎需要仰視他,墊腳才能看他嘴巴裡的全貌。
祁邪帶著他往後退了兩步,坐在櫃子上,兩條結實的腿擋在應黎身側,雙手反撐在櫃子上,那樣子就像應黎在脅迫他一樣。
身高位置調轉之後,應黎反而覺得更加奇怪了。
剛才他隻是憑感覺摸索,還覺得沒那麼不好意思,現在直觀地看見祁邪朝他露出最柔軟的地方,心裡那股難為情的感覺猝然加重了。
祁邪的舌頭不僅軟還紅,像蛇信子,漂亮卻藏著毒液,隻要舔上一口就能麻痹獵物的神經,任他擺弄。
手指忽然被含住,動都動不了。
蛇信子細細舔著應黎食指上已經結痂了的傷疤,像要把那塊疤重新揭開,吸食他的血液。
酥癢的感覺爬滿全身,應黎知道他是故意的“你你這樣我檢查不了。”
話音未落,指節傳來劇烈的痛感,堅硬的牙齒咬住應黎的手指,惡犬一樣磨著,痛得他發麻,應黎幾乎快要懷疑那塊皮膚已經破了“你不要咬我。”
喉結急促翻滾,祁邪應答的聲音摻著水聲哦“嗯。”
蔥白似的手指終於被放開,指節中間可憐兮兮地環著一圈整齊的牙印。
真是屬狗的。
應黎深呼吸了口氣,強迫自己鎮定下來繼續檢查,他一寸一寸摸著,終於在快要放棄時摸到了口腔內壁的凸起。
他按了一下問“這裡嗎”
祁邪的嘴巴又張大了點,應黎偏著頭往裡看,那裡有一小塊皮肉翻開了,滲著血,特彆紅。
應黎說“好像有點破了”
傷口很新,應該是他剛才不小心撞到的。
祁邪也說“你弄的。”
應黎聲如蚊呐“對不起。”
“大聲點。”
應黎低聲道歉“對不起。”
“對不起,就這樣”
應黎沒底氣地反問“那你還想怎麼樣”
殷紅的舌頭卷著他的手指往嘴巴裡勾,應黎驚駭,以為他又要咬自己,死命抽回手,好不容易逃離魔窟,就又被攥住,在光滑的手背上留下一道水印。
祁邪仰著頭,是一個完全信任的姿勢“你剛才咽口水了。”
看著手
背上突兀的濕痕,應黎矢口否認“沒有。”
祁邪又盯著他的喉結“我數了,五次。”
應黎又不自覺咽了一下口水,更沒底氣了“五次又怎麼樣,自然反應啊,我連咽個口水都不行嗎”
應黎快要被他的奇怪邏輯搞崩潰了,手指也濕淋淋的難受極了。
他扭了扭還被祁邪扼在手裡的手腕,迫不及待想要掙脫“好了吧,檢查完了,你可以走了”
祁邪看了他一會兒,沒放手,片刻後伸出舌尖光明正大地舔著應黎的手指,連指縫都沒放過。
特彆癢。
應黎悚然“你乾什麼,不是說檢查完就可以了嗎”
袖口因為他激烈掙紮的動作滑到肘部,堆疊在一起,祁邪被那片雪白的肌膚晃了下眼,突然問他“宋即墨是不是牽的你這隻手”
應黎讓他問得一怔,磕巴道“他、他沒牽我啊。”
祁邪抬手指了指他手腕“他牽了,這裡。”
所有人都看見宋即墨牽他了。
應黎也不知道為什麼忽地緊張起來,張嘴就想跟他解釋,卻被他湊近的動作嚇了一大跳。
祁邪在聞他的手腕。
聳動著鼻尖,像狗一樣,高挺的鼻梁貼著他的皮膚細細嗅著。
應黎身上很香,跟祁邪身上用的是同款沐浴露,清爽的薄荷味。
不能咬,應黎的皮膚很脆弱,血管也是,一咬就破了,會流很多血,祁邪一遍又一遍在心底告誡自己。
剛吃下去的兩片藥絲毫不起作用,心臟越跳越快,應黎扭動的手腕也在刺激他。
祁邪的眼神比毒蛇還要陰冷,在應黎震驚又惶恐的神情中,他腕上被宋即墨牽過的地方已然覆上一層水色。
薄荷味被取代,是完完全全屬於祁邪的氣息。
祁邪滿意地看著自己的傑作,把他滑落的袖子重新挽起來,聽不出什麼語氣地說“以後不要讓其他人碰你了。”
是因為宋即墨牽了他,所以祁邪才這樣對他的嗎
不讓彆人碰他,他就能隨便碰嗎
他算什麼啊
祁邪的所有物嗎
前期積蓄的所有委屈都在此刻爆發,應黎忍住淚水,看著那張冷得滲人的臉,氣急敗壞地罵出了人生第二句臟話。
“你是變態嗎要是有人摸了我的腳,你也要舔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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