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待會兒洗。”沈堯抿唇窘迫訕笑。
這時忽然傳來敲門聲,宋即墨剛洗完手,擦了擦手上的水說“我去開門。”
應黎不知為何心頭一緊“我去吧。”
手機在桌上充電,應黎晃了眼也沒有消息進來,隨後吸了口氣去開門。
是邊橋。
“回來了。”
門外,邊橋穿著深色睡衣,扣子扣得很嚴實,手裡提著一個精致的小袋子“這個給你。”
應黎有點呆地看著他“什麼”
“熏香,你不是說晚上睡不好嗎其實我也有點認床,之前跑活動經常失眠。”邊橋
沉沉的眸底釀著一道溫柔的目光,
“睡前半個小時點,
我一直用這款,挺管用的。”
應黎展開笑容“差點忘記了,謝謝你。”
烤箱上的鬨鐘叮鈴鈴響起來,謝聞時大喊他“小黎哥哥,好像烤好了,能拿出來了嗎”
應黎忙說“很燙的,我來拿,你們彆動。”
邊橋勾唇輕笑“在做月餅了”
“嗯,已經做好了一些,你要嘗嘗嗎”應黎轉頭跟他說,“五仁餡的,沒有加花生,還有百合蓮蓉的,你不過敏吧”
邊橋“不過敏,我進來了。”
“好,你先隨便坐。”
房間裡有雞蛋和麵粉的焦香,還有一絲清甜的花香,邊橋看見了那隻插滿茉莉花的花瓶,小小的花骨朵隻高出瓶口一點,微垂著,上麵有些水珠,吊燈暖橘色的燈光照在上麵,有種頹靡的美。
應黎“桌上的花你要不要拿點”
“茉莉嗎,謝謝了。”邊橋取了一隻。
應黎眼睫彎彎,眼神明亮“是宋即墨買的,不用謝我。”
邊橋取花的手微頓,又塞回瓶子裡。
趁應黎去開門的功夫,謝聞時在搞自我創作,案板上全是他的傑作,奇形怪狀的讓人看著毫無食欲。
沈堯看不下了“謝聞時你不會弄就彆糟蹋糧食。”
“我才不會糟蹋糧食,我做的我自己吃。”謝聞時看見應黎回來了,趕忙拿起自己精心打造的作品,給他展示,“小黎哥哥你看,我做的熊貓月餅,可愛吧。”
熊貓
除了都有四條腿之外跟熊貓沒有任何相似之處,應黎怕打擊到他,違心地誇讚“好看,挺像的。”
最後由於時間太晚了,他們隻烤了兩盤,其中不乏有些難以辨認的月餅,幾個人一起分著吃了。
應黎又挑了幾個好看的留著“我去送一些給張先生。”
送完回來,他們都把廚房收拾好了,烤盤裡還剩了幾個五仁餡的月餅。
謝聞時吃了一小塊,就嚷著要回去鍛煉,嚷著嚷著又突然說“我們是不是忘了個人”
“嗯。”沈堯點了點頭,方才大家太高興了都沒想起來,“剩了點,誰給他送過去。”
宋即墨眼眸微眯“他不一定吃,留著吧。”
大家都吃了,就沒給他吃,就跟在排擠孤立他似的,應黎抿了抿薄唇說“還是問問吧。”
他拿出手機,找到兩個小時前的對話框“你要不要吃月餅”
祁邪秒回“誰做的”
這話問的莫名其妙,應黎皺了皺眉毛“我啊。”
“隻有五仁餡的了,你要吃的話我讓謝聞時幫忙給你帶過去。”
應黎拿了張廚房紙把剩下的月餅包起來,放在台桌上的手機震動,應黎點一看,是一張圖片。
緊接著又有一條消息頂上去“滲血了。”
白色紗布被血浸透了,應黎仿佛被掐住
了脖子,關掉聊天框,在烤箱前站了好一會兒。
謝聞時過來問他“包好了嗎,我給隊長拿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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桌上的茉莉花深水養了兩個小時好像精神了點,應黎又隨便拿了束。
走廊裡靜悄悄的,應黎也沒刻意放輕腳步,到了房門口,應黎沒敲門,而是給祁邪發了條消息“開門。”
不到一秒鐘,門就從裡麵打開了,就好像守在門邊隨時等著他一樣,是吃定了他會來嗎。
應黎心頭有種難以言說的怪異感。
房間裡的燈要比走廊的燈稍亮,縫隙裡透過來的光刺了應黎的眼睛一下,再睜眼,就看見祁邪裸著上身,精碩的腹肌下方,人魚線延伸進短褲邊緣,人牆一樣堵在應黎麵前。
由於身高差,應黎不抬頭都看不見他的眼睛,隻能瞧見一截淩厲的下頜線。
應黎下意識把他推進去,關上門,瞥了眼,不鹹不淡地問“不冷嗎”
祁邪說“熱,洗了澡。”
屋裡也沒開空調啊,怎麼會熱。
“洗澡”應黎終於肯抬眼看他,眼神凶巴巴的,聲音都高了幾個度,“醫生不是說傷口不能沾水嗎,你怎麼又不聽話”
祁邪打斷他“沒沾水,擦了下。”
應黎輕眨眼睛,哦了一聲。
紗布周圍都是乾的,更襯得那一抹紅色尤為豔麗,應黎才舒展沒多久的眉毛又皺起來了“怎麼滲血了,裂開了嗎”
祁邪“癢,撓的。”
“癢也不能撓啊。”應黎已經對他無語了,“都浸透了,得重新包一下。”
“嗯。”
應黎找來紗布,轉身就看見祁邪快要貼到他身上,又被嚇了一跳“你跟著我乾什麼,去坐好啊。”
祁邪坐在床邊,因為擠壓大腿上虯結的肌肉越發明顯,有力結實,像一尊上好的象牙雕塑,當然要忽略掉上麵或深或淺的疤,這麼好看的腿怎麼會成這個樣子呢。
醫生給他清理傷口的時候應黎沒敢看,這會兒就必須要麵對了。
他解開祁邪腿上的紗布,一層一層,越往裡,紅色就越深,胡亂外翻的皮肉已經被針線縫合好,周圍的皮膚卻腫了一圈,又紅又燙。
應黎渾身惡寒,他戰戰兢兢地用棉簽清理傷口滲出來的血珠。
溫暖乾燥的指腹不時拂過大腿,祁邪整個胸腔都泛起一陣瑟縮的麻,心臟狠狠蜷縮一下。
應黎清理的很認真。
頭頂一絲聲息也無,要不是眼前緩和起伏的胸膛,倒真像個沒有痛感的雕塑。
應黎撩起眼皮,呼吸都滯緩了“疼不疼”
“疼。”祁邪與他對視,神色不變地說,“很疼。”
黑漆漆的視線如同一把銳利的刀。
應黎垂下頭避開祁邪的目光,默默盯著那些傷口看,有幾道口子
好深好深,就算縫合了都能想象得到的深,怎麼下得去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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略帶甜香的氣息清風一般撫過傷口,試圖抹平那些疼痛。
一口接著一口,應黎緩慢細致地吹著,想讓每一條疤都得到照佛。
突然,擱在床邊的手動了動,下一刹就掐住了應黎的臉頰。
祁邪的手指修長,掌心寬大,一下就裹住應黎半張臉,雙頰軟肉凹陷,還沒來得及閉上的濕紅嘴唇也微張著,香軟的氣息從他嘴巴裡鑽出來。
祁邪明知故問“嘟嘴乾什麼”
祁邪並沒有很用力,所以應黎一下就掙開了他的手。
一屁股跌坐到地上,地上鋪著柔軟的羊毛地毯,倒不是很疼,但應黎還是懵了一下,腳上的拖鞋也掉了一隻。
他後仰著身體,迷茫地眨了眼睛,就看見祁邪緩緩跪到他了麵前,以一個全然臣服的姿態,雙膝著地,展開的皮肉向兩邊扯,縫合的線深深嵌進肉裡,馬上就要被撕開。
應黎頓感不妙,手腳並用往後縮,然而就立馬被抓住腳腕,祁邪沒有拖他,而是挪動著自己的膝蓋一點一點朝他靠近。
應黎琥珀色瞳孔倏然收縮,在祁邪逼近他的時候也在往後退“你乾什麼”
祁邪喉結滾動,明顯在做吞咽動作。
“應黎。”
他的聲音像一麵鼓,咚咚咚的敲得應黎心顫。
應黎咬緊牙關“你彆過來,彆過來了”
他腳趾蜷縮,想抽回腳,卻被一隻炙熱的大手撐開,不由分說地從指縫中緩緩擠入,再緊緊扣住。
掌心相抵,應黎被腳底滾燙的溫度燙得整條腿都麻了一下。
祁邪垂眸看著他那雙隻有他手掌大的腳,又白又嫩,腳背繃直時美得好似一塊畫布,想讓人儘情在上麵作畫。
意猶未儘的揉捏。
難堪的回憶想潮水般湧進腦子裡,應黎渾身都緊繃到了極致,大喊著“不要這樣,放開我,彆碰我”
他死命掙紮,驚恐又害怕,慌亂之後中踢了什麼東西也無假顧及,隻是一個勁地往後躲。
然而他已經退到櫃子邊了,躲不掉了,躲不掉了。
應黎鼻腔酸脹,頭扭到一邊,嘴裡重複著讓祁邪不要欺負他
他的叫喊沒得到任何回應,腳踝還被人扣在手裡,但他能感覺到祁邪沒有捏他了。
應黎不知該放心還是不放心,身前久久沒有動靜,正當他要睜開眼時,有個溫暖的東西套在了他的腳上。
他的拖鞋。
應黎瞬間啞了火,隻是想給他穿鞋嗎
祁邪眼眶泛著紅,啞聲說“鞋掉了。”
祁邪手上沾染著溫熱鮮紅的液體,應黎的拖鞋上也有。
他踢到祁邪的傷口了。
祁邪腿上的傷口好像崩開了點,意識到這個問題的時候,應黎的心又慌了起來。
房間裡充斥著雜亂的氣息,裂開的傷口、消毒的碘伏、放在桌上的月餅,血腥、苦澀、香甜,各種味道混合著破開鼻腔,應黎很難受。
他顫抖著說“對不起,都跟你說不要拽我了,你乾嘛疼不疼”
祁邪眼底溢出些應黎從未見過的陌生情緒,嗓音變得如沙礫般低啞。
“不疼,很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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