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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他怔神的幾秒鐘時間裡,祁邪把他的衣領掀上來,蓋住他的嘴巴,然後重重咬上去。
應黎懵了,祁邪咬得很重,但隔著一層衣料痛感不是很明顯。
他能感覺到他的唇珠被祁邪的牙齒叼進了他嘴裡,反複研磨著,由重到輕。
咬了大概十幾下,衣領那塊兒就被他的口水含得濕透了,濕答答的貼合在兩個人的唇瓣上。
他沒閉眼睛,祁邪同樣沒閉。
應黎眼睛裡起了層迷蒙的水霧,白茫茫的,他知道那是他的眼淚熏出來的,被嚇得。
他頭腦發懵,意識就像是被剪碎的紙片,無論如何都拚湊不起來,呼吸也像被人攥住了,喉頭發緊,一點聲音都發不出來。
祁邪沒再咬他了,隻是隔著衣服貼著他的唇,用舌頭輕輕舔他,如同一隻畫筆在描摹他的唇形,一寸一寸,仔仔細細。
灼熱的溫度從相貼的地方傳遍了四肢百骸,他想把祁邪推不開,但他的手腳軟得不像他的,連抬一下都做不到。
心跳聲來得迅猛熱烈,震耳欲聾,應黎什麼都聽不見了。
過了一分鐘,或許是兩分鐘,祁邪才放開他。
唇上的熱度消失,應黎的下意識反應竟然是舔了下嘴巴,小小的舌尖探出來,抿了抿濕潤的唇。
祁邪的眼睛微微眯起,應黎的嘴唇比他想象中還要軟得多,也嫩得多,唇珠被磨的太久充了血有點腫,唇角還留著些水漬。
他舔嘴巴的小動作被祁邪儘收眼底,他下頜線條緊繃,偏著頭去看應黎“你嘴巴上都是我的口水,你舔什麼,你也想吃我的嗎”
都是他的口水
應黎失神了片刻,再次開口,發覺自己的聲帶竟然比老化的磁帶還要卡頓,根本說不出完整的句子“沒、沒有,衣服,你”
他想問祁邪為什麼會突然突然親他。
這應該算親吧,他沒親過人,不知道算不算,現在那塊濕漉漉的衣服貼在他胡亂跳動的心臟上,涼涼的,好奇怪。
祁邪的背很寬,小山一樣隆起擋住了應黎頭頂的光線,燈光照不到祁邪臉上,應黎看不見他的情緒變化。
應黎還維持著微微仰頭的姿勢,表情迷茫,顯然是還沒從震驚之後回過神來,聽到祁邪的話之後就慌忙拿袖子去擦嘴。
祁邪看著他手足失措的表情,埋藏在心底陰暗不見天日的欲望仿佛被激勵了,野蠻地瘋長,他的視線黏在應黎他被啃的亂七八糟的唇上,有些固執地說“你吃到我的了,我還沒吃到你的。”
應黎仰起的脖頸繃得筆直,眼睛都不敢眨,緊盯著祁邪一張一合的薄薄唇瓣。
祁邪搖頭說“不對,吃到過一次。”
他的聲音很低,咬字卻格外的清晰。
“你的嘴巴很香,含過的煙頭都是香的,被你撞見那次是我第一次抽煙,我也覺得很嗆,但是被你含過之後就變得好甜,那支煙到現在都沒吸完,我舍
不得。”
他疼得厲害的時候才會吸一口。
應黎聽他說完,
整個腦袋嗡鳴作響,
那也是他第一次抽煙,當時他也不知道腦子抽的什麼筋就含住了煙頭,至於舍不得又是什麼意思
應黎很不解,突然之間不敢直視祁邪,更加不敢問。
無數疑問縈繞在心頭,應黎的大腦變得很遲鈍,他燒紅的眼尾像被人狠狠揉過,滿眼無措,越發想讓人把他欺負得更狠。
“我還想吃。”祁邪略顯薄情的眼皮掀了掀,很無厘頭地問,“椰奶甜還是你甜”
他也想喝椰奶,想喝應黎嘴巴裡的。
於是他低下頭,沒有再拉衣服。
眼看著祁邪的臉越湊越近,應黎意識終於回籠,抬起手,用儘全力捂住了他的嘴巴,睫毛高頻率打著顫,同時斷斷續續地說“不要親我。”
祁邪緩慢而輕柔地舔舐著應黎的手心,聲音略有些含糊地問“不要,親你”
他的斷句奇怪,祁邪分不清是邀請還是拒絕。
他垂眼看著應黎,眼神像是要在他身上紮根,喉結艱難滑動“要還是不要”
手心又熱又濕,應黎使勁搖頭,聲音發著抖,手指蜷成一團,拒絕的意思很強烈“不要,不要”
祁邪從扶著他的動作改為環著他的腰,彼此的距離壓得更緊,虎口掐著他的腰,一點一點往自己身上按“剛才隔了衣服,不算親。”
“我沒親過誰。”
“之前也沒想過會親誰。”
“你也沒親過,對不對”
他說的每句話都讓應黎很茫然,完全跟不上他的節奏,他抬眼去看,發現祁邪的眼神很冷靜,找不到一點情緒波動,仿佛一口深不見底的井,扔一顆石子下去,卻遲遲聽不到回應,跟以往看他的眼神不太一樣,應黎捉摸不透。
祁邪又問了一遍“你親過嗎”
應黎呼吸有些急“沒有”
明知道應黎沒有,但應黎自己親口說出來,祁邪心裡還是有種難以言喻的滿足感,他抬手把應黎額頭前麵的頭發撩起來,把他整張臉都露出來。
祁邪居高臨下地俯視他一陣,等到應黎臉色慢慢變得脹紅,終於受不住似的把下巴擱在應黎的頭頂,喃喃道。
“應黎,我想強吻你。”
“我會像舔你嘴巴那樣舔你的舌頭,親到你嘴都合不攏,隻能靠我呼吸,你允許嗎”
應黎靠在祁邪起伏不定的胸膛上,入眼是祁邪不斷滑動的喉結,說話時胸腔震動,恍惚間應黎以為自己聽到了祁邪身體裡血液流動的聲音,他渾身抖得厲害,他害怕祁邪這樣的形容,也害怕呼吸被掠奪的窒息感。
他很清楚祁邪不是在嚇唬他,恐慌蔓延至全身,眼淚搖搖欲墜掛在眼尾,應黎一個勁重複“不要不要不要,你說過不欺負我的”
應黎邊說邊搖頭,眼眶兜不住他滿眼的淚,一顆顆砸下來,砸進祁邪還沒拉上的衣服裡。
祁邪像是被點了穴,他能感覺到,他的手指每在應黎身上蹭一下,應黎就抖一下,很怕很怕他。
應黎小聲乞求著,聲音細細軟軟的,比流浪貓叫得還可憐。
祁邪聽著聽著忽然就心軟了,按耐住雜亂無章的呼吸說“好,不親,不欺負你。”
他捧著應黎的臉頰,小心翼翼的像捧著個瓷娃娃,他想用袖子去擦應黎臉上的淚,卻忽然意識到衣服是應黎的,他停下動作,低頭吻掉了應黎眼角沁出來的淚珠。
溫熱的觸感覆上眼皮,像是被舔了一下,應黎控製不住地往後躲。
祁邪高挺的鼻梁蹭著應黎的額頭,低聲說“彆哭了,再哭我反悔了。”
聽到這句話應黎抖了抖,想起來祁邪之前說看見他哭會很興奮,再想哭也不敢哭了。
濕潤的睫毛顫動著趨於平靜,星星般閃亮的眸子裡還盛著霧氣,應黎緊緊咬著自己的嘴唇,像是害怕他趁虛而入。
“好乖。”祁邪很克製地沒有直接強吻下去,“我看看咬破了沒有。”
他知道自己剛才有點瘋,下嘴也是沒輕沒重,抬起應黎的下巴仔細看了看。
應黎的唇色豔得比玫瑰花還要紅,祁邪拇指擦過那些水痕,又碰了碰他略腫的唇珠“疼嗎”
“不疼,放開我”應黎嘴唇打著細顫,不敢輕易掙紮,哆哆嗦嗦去拉他的手。
祁邪將他上下打量一番,如實陳述道“你腿都在抖,站不穩。”
應黎閉了閉眼睛,鼻尖酸澀發癢“不用你管,放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