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堯牛逼”
“應黎人呢”
應黎聽見有人在喊他,忙不迭說“我先過去了。”
他轉身要走,祁邪忽地拉住他的手腕。
毫無阻隔的皮肉相觸,祁邪手心的溫度高得離譜,應黎幾乎要懷疑自己被他燙傷了,忐忑地望向他,看見他額頭上好像都出了點汗
,眼睛裡的紅血絲更甚,蛛網一般覆蓋在眼球上,看著有點嚇人。
應黎不自然地擰了下手腕,掙開他“你是不是發燒了”
不知道彆人是不是這樣,應黎自己頭一天失眠,第二天必然頭痛和發燒,所以他下意識認為祁邪也是在發燒。
祁邪說“沒有,我太興奮了。”
他興奮的時候就會這樣,心跳脫離正常頻率,血液似乎都沸騰起來了,岩漿一般滾滾灼燒著他的理智,身體裡的所有零件好像都不聽他使喚,反過來被它們操控,做出一些令人難以理解的事。
“嗯。”應黎臉也紅了,“還有事嗎”
祁邪眼眸更加深邃,提醒他“彆忘了。”
應黎沉默了幾秒,低低地說“沒忘,我記得的。”
祁邪不接受他的口頭感謝,還說他是小白眼狼,應黎啞口無言,他沒有想過要占祁邪的便宜,但他現在確實沒有能力償還這些人情,隻能欠著。
最後應黎說隻要祁邪不欺負他,就什麼都可以,祁邪就找他要了兩個小時的時間,說要帶他去一個地方。
應黎低下腦袋,又說“你站那麼遠,鏡頭都拍不到你了,很多人都想看你的,你過來吧。”
“好。”
沈堯百發百中,很快就引起了圍觀,還有不少小朋友圍著他找他幫忙,簡直就是孩子王。
“哥哥哥哥,我要那個機器狗。”
沈堯慷慨應下“行。”
“哥哥我想要芭比娃娃。”
沈堯被一群孩子簇擁著,心都要化了“沒問題。”
沈堯一套一個準,攤子上價格比較貴的娃娃全被套走了,老板不僅沒拉下臉,反而讓他繼續套,攤子一下就火了起來。
圍觀的人越來越多,他們才逛了不到一個小時就被迫撤退了。
沈堯手裡拿了好幾個熊貓發箍,隨便那個景區裡都有賣的那種,他還戴了一個在頭上,軟萌可愛的熊貓跟他痞帥的臉一點都不搭,卻又有種莫名的反差,挺可愛的。
“還有一個,誰要”沈堯問,“應黎你要不要”
應黎看了看,覺得很可愛“你什麼時候買的”
“不是買的,剛才套的,我看那些小朋友頭上都戴了一個,就套了兩個。”沈堯把剩下那個遞給他,“這個你拿去吧,你比較適合。”
應黎“謝謝。”
沈堯笑了笑,他就記得應黎很喜歡熊貓,謝聞時送他那個熊貓掛飾現在都還掛在手機上。
謝聞時的板栗還沒吃完,剩了大半袋,他眼大肚皮小,什麼都想嘗嘗,什麼都吃不完。
“你們還吃啊,我吃不下了,好浪費啊。”他腮幫子鼓得跟倉鼠似的。
沈堯說“一人幾個分了吧,彆浪費。”
應黎是真的一點都吃不下了,沈堯就都替他吃了。
一回到旅社,沈堯就把衣服脫了“快熱死了。”
他體熱,容易出汗,夜市
上又熱又悶,他衣服都快濕透了,光著膀子仰頭喝水,喉結滾動發出陣陣咕咚聲。
邊橋皺眉說“有鏡頭注意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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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黎剛洗完手回來說“你先洗,我要出去一下,回來再洗。”
沈堯問“出去乾什麼”
應黎含糊地說“有點事。”
宋即墨看向他“需要幫忙嗎”
“不需要。”應黎搖了搖頭,“我走了。”
宋即墨眯了眯眼睛,追問“一個人”
應黎說“不是。”
“跟誰”宋即墨眼裡精光閃爍,看穿一切似的,“祁邪。”
祁邪下了車沒跟他們上樓。
應黎沒想瞞他們,就點了下頭“嗯。”
沈堯臉色突然變得很難看“就你跟他,兩個人去哪兒”
應黎搖頭說“我也不知道。”他問了祁邪也不跟他說。
沈堯眼神凶狠“不知道去乾什麼,他讓你去你就去,你都不知道拒絕嗎”
腿長在應黎身上,他不想去祁邪也不可能強迫他去,沈堯也是忽然意識到一個問題“你想跟他去”
應黎不知道該怎麼說,他隻是答應了祁邪,不好再食言,想不想去這個問題他還真沒糾結過。
一旁謝聞時聽得直皺眉頭,扇了扇鼻子說“大堯,你好醋啊。”
沈堯指著自己,反問“我醋我哪兒醋”
謝聞時說“你那麼激動乾什麼”
“我很激動”沈堯手裡的礦泉水瓶子都捏扁了。
謝聞時癟癟嘴,心說那不是一般的激動,聽見應黎跟祁邪要出去就跟失控了似的,眉毛都豎起來了,說話凶得很。
沈堯這才發覺自己管的太寬了,他和應黎什麼都不是,應黎想去哪兒他管的著嗎管不著。
“我醋什麼,有什麼好醋的”沈堯自言自語,“我才不醋,我去洗澡了。”
謝聞時看著他氣衝衝的背影覺得奇怪得很,這還不醋啊,都要變成醋缸了。
走到走廊轉角,沈堯終於忍不住一拳砸到牆上。
他就是醋,他要醋死了,應黎和祁邪什麼時候關係變得那麼好了,好到大晚上兩個人還要出去出去乾什麼有什麼好出去的
縱使應黎反應再遲鈍,都察覺此刻的氣氛些許微妙,莫名的,他想起之前和沈堯在跨江大橋下麵逛完夜市回去,祁邪發瘋似的問他沈堯是不是親他了。
沈堯怎麼會親他,應黎皺了皺眉毛,過往的種種細節,好像都開始往沈堯可能喜歡他這個方向上靠。
應黎搖了搖頭,怎麼可能啊,沈堯怎麼會喜歡他,難道是兩個人接連跟他表白讓他變得這麼自戀了嗎
“什麼時候回來”
邊橋的聲音讓他抽回了思緒。
應黎回神看了下時間,已經快八點鐘了“十點吧。”
宋即墨沒再問,摸了摸他的頭發說“去吧,早點回來,自己注意安全。”
“好。”
應黎輕輕呼了一口氣,下了樓,卻沒看見祁邪的身影,應黎也沒帶手機,聯係不上他。
他正要轉身上樓,停車場的方向忽然打過來一束燈光,緊接著喇叭聲響起,節目組的車朝他開了過來。
應黎疑惑,怎麼還要開車。
他猶豫了下,還是坐到了副駕駛“要去哪兒啊”
祁邪答非所問地說“安全帶。”
應黎係上安全帶。
車內光線暗淡,祁邪遞過來一個東西,是一隻口罩。
應黎看他也戴了,就接過來戴上。
車子開出去,祁邪都沒再講話,沉默的氣氛讓應黎不自覺緊張起來,又戴著口罩,呼吸更不暢了。
太悶了,應黎把口罩拉下來,奇怪地問他“你怎麼不說話,到底要去哪兒”
祁邪又是顧左右而言他“要聽歌嗎”
應黎看了看他“不聽。”
兩個小時可以做很多事,祁邪隻字不提要帶他去什麼地方,未知的東西讓應黎很害怕,再二糾結後,小聲說“我沒帶身份證”
“沒關係,我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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