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邪先刷身份證進去,勾了勾手對應黎說“過來。”
應黎走到閘機口“怎麼了”
“近一點。”
他低啞的嗓音蠱惑人心,應黎就聽話地往前挪了半步“乾什麼”
話音未落
,祁邪雙手抄過他的腋下,往上一提,應黎就被抱了起來。
雙腳毫無征兆地騰空,應黎整個人嚇到失語,本能地抓住祁邪的肩膀,五個指頭都深深摳進了肉裡。
“抓那麼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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閘機門隻到他腰部,他跨過來其實綽綽有餘,完全用不著抱。
果不其然祁邪就說“我想抱你。”
不肯放過一點占他便宜的機會。
應黎臉更紅,白皙的皮膚就像被烤熟了,沉默了一會兒,輕輕地應著“嗯”。
腳剛落地,身後突然響起叮的一聲。
應黎驚恐地回過頭,發現是閘機門開了“怎麼又開了”
祁邪瞥了眼,淡淡說“壞了。”
“哦。”應黎信了,驚魂未定,喘著氣問,“不會有人說我們逃票吧。”
祁邪很冷靜地說“不會,買過票了。”
遊樂場裡賣東西的商鋪都在營業,歡快的音樂響徹整個中央廣場,但應黎一個遊客都沒看見,偌大的廣場上空蕩蕩的,月光也是冷冷清清的,毫無溫度,顯得冷清得很。
離他們最近的那個小吃攤上買的冰激淩和熱狗,應黎多看了兩眼,祁邪問他“餓不餓”
“不餓。”他剛才把椰子水喝完了,肚子還撐著。
“怎麼一個人都沒有啊”應黎環視四周,隻能看見店鋪裡的工作人員和五光十色的彩燈在閃爍,“他們都去看表演了嗎”
祁邪說“隻有我們。”
應黎掀起眼眸,似乎沒聽懂他話裡的意思,呆呆看向他。
兩人對視了一眼,祁邪的眼睛明亮又混濁,應黎突然覺得心驚“隻有我們”
“嗯。”祁邪呼吸聲重了不少,重複說,“隻有我們,我和你,兩個人。”
應黎明白了“哦。”
原來是包場了。
這麼大一個遊樂場,隻有他們兩個人。
為了他包場嗎,應黎忍不住想,大腦裡的某些零件又生鏽了,卡頓地轉動著,心跳卻莫名開始加速,身體裡盤旋著一種奇妙的感覺,酸澀又甜蜜,矛盾至極。
他攥著手指,對心裡那股莫名而來的情緒感到不安。
祁邪看他眉毛都擰起來了,眼神暗了下來“不開心嗎”
“沒有,我挺開心的。”應黎呼出一口氣說,“打鐵花很好看,藍眼淚也很好看,謝謝你。”
“我不要謝謝。”
應黎心臟剛提起來,以為祁邪又要趁機提什麼要求,就聽見他說“少討厭我一點。”
忽然之間刮起的一陣風將應黎的甚至吹得稍微清醒了些“所以你帶我去看那些,現在又帶我來遊樂場,是想賄賂我嗎”
“那你接受賄賂嗎”
“你賄賂的有點晚了。”應黎垂下眼睛,聲音又低又小,“我沒有很討厭你了”
其實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他就沒有很討厭祁邪了,可能是知道祁邪在默默幫他的時候,也可能是他最近的態度突然好了起來。
應黎感覺到自己對他的討厭正在岌岌可危的邊緣。
“沒有很討厭是有多討厭”祁邪問,“百分之多少”
應黎愣了一下“非要問得那麼清楚嗎”
空氣靜默一陣,落在臉上的目光滾燙,應黎被灼痛了,想躲開,然而剛一偏頭,就被捧著臉拉了回來,又放開,隻是單純不想讓他走。
祁邪盯著他的微微抬起的臉“八十”
灑在臉上的呼吸潮濕溫熱,就像是悶熱夏天蓋在身上的一片雲。
應黎眨了眨眼睛,猶豫說“沒有那麼多。”
“七十”
“再低一點點。”應黎覺得還能再少一點。
祁邪“六十。”
應黎斟酌了一下,垂下眼,點了點頭“嗯,大概就是這麼多。”
“好多。”
祁邪“不能再少一點”
入眼是漂亮的頸線和下頜,應黎看了兩眼,很有原則“不行了,已經很低了。”
祁邪默默盯著他看了許久“剩下的百分之四十呢。“
“是喜歡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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