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起來可憐又倔強,格外惹人心疼。
“我最近也很奇怪,我之前很討厭你的,但是你每一次受傷,每一次不開心,甚至有時候你騙了我,我都還是會可憐你,忍不住去關心你。”
“我會經常想起你,隻要看不見你,我就會想到你”
會想他的傷口會不會裂開,會不會疼,為什麼不開心諸如此類種種,祁邪總是欺負他,總是趁人之危,他應該很討厭很討厭祁邪的,但是他好像無論如何都做不到恨他,連一點惡毒的報複想法都沒有。
更奇怪的是,一連串的問題問出口,他心裡並沒有好受半分。
“我不想看見你受傷,也不想看見你不開心,我希望你能好好的。”
祁邪震了震,裂成碎片的心臟被應黎一字一句縫縫補補拚湊整齊了。
像是泡在溫水裡,渾身溢滿了飽脹的情緒,他舔掉應黎臉上的淚痕,輕聲哄著說“我知道,我都知道”
應黎對他好不僅僅是因為應黎本身就是個很善良的人,應黎好像喜歡他而不自知。
他憑什麼能得到這份喜歡,他覺得自己不配。
他惡劣至極,虛偽假善,他掩飾不了自己的欲望,一次次親手把人越推越遠,應黎為什麼還會喜歡上他這麼卑劣的人。
但當他聽到應黎說時時刻刻都會想他的時候,他毫無疑問是欣喜若狂的。
應黎喜歡他,哪怕隻有一丁點,也足夠讓他瘋狂。
“你不知道,什麼都不知道。”應黎搖了搖頭,心裡一陣陣委屈,“是你把我變成這樣的,我好討厭你,一點都不喜歡你。”
“沒關係,我喜歡你就夠了。”
什麼時機不時機的都是狗屁,祁邪不想再等了,應黎哭得他好心疼,疼得他快要瘋了,他迫切地想要讓麵前的人知道自己的心意。
“我喜歡你就夠了。”
“我喜歡你就夠了。”
祁邪說了二遍。
二聲低低的呢喃以雷霆萬鈞之力砸進應黎的腦子裡,他愣愣地看著祁邪的臉,哭泣都停止了,乖乖地任祁邪摸著,心跳史無前例的劇烈。
應黎覺得自己的耳膜似乎都要被震碎了,他開口,聲音萬般嘶啞“你、你說什麼”
“我好喜歡你。”
“我好喜歡應黎。”
“祁邪好喜歡好喜歡應黎。”
祁邪捧著應黎的臉,直視著應黎的眼睛,一遍比一遍認真,一遍比一遍嚴肅訴說著自己的喜歡。
應黎心口沉悶得像是壓了一片不透氣的雲,心臟在這突如其來的表白中慢慢加速,他聽見祁邪繼續說“但是我又不知道該怎麼去喜歡你。”
祁邪的眼神直勾勾黏在應黎身上“沒人教過我怎麼去喜歡,你教教我好不好”
他忍不住想親近應黎,不管應黎喜不喜歡都想。
應黎不說,他都不會意識到自己的方式方法有問題,他沒說假話,應黎的眼淚會讓他興奮,會激起他心
底陰暗邪惡的想法,他像是個蠻狠的強盜,想要將應黎占為己有,可現在他隻有心疼。
醫生說當他可以壓製自己的欲望,他的病就會慢慢好起來,但他越是壓製,欲望就反彈得越厲害,跟他身上疤一樣積攢得越來越多。
“怎麼怎麼可能”
儘管心中早有猜測,這一刻應黎反而不敢相信。
祁邪真的喜歡他。
喜歡他為什麼還那麼對他,好過分,好討厭。
他不敢信。
可如果不是喜歡他,又為什麼幫他,為什麼要帶他來看星星,這精心準備的一切又該怎麼解釋
祁邪摸了摸應黎泛紅的臉頰,把他眼底的震驚和疑惑都看在眼裡,低聲道“我慢慢證明。”
“等等我。”
他摸得好曖昧,拇指一直在揉應黎的臉,摸他的鼻子又輕撫他的嘴唇。
應黎不適地彆開他的手,悶聲說“我不接受。”
祁邪愣了愣,有些失笑“拒絕的好快。”
又在他的預料之內,他並不難以接受。
“我不接受。”應黎皺著眉,有些固執地說,“我不接受你的喜歡,你不要喜歡我。”
應黎的臉好紅,而此刻祁邪卻沒有一點想要拆穿他的想法“我控製不住不去喜歡你,就像你控製不住要去想我一樣。”
“我沒有想你”應黎突然後悔剛才說那麼多話了。
他不知道怎麼麵對這場熱烈而滿含情意的表白,他半點準備都沒有。
可無法否認的是,他並不是很反感祁邪的話,甚至有一點欣喜,隻有一點點也足以讓應黎感到害怕,他為什麼會覺得欣喜
應黎想不通,唯一想到的對策就是逃跑。
祁邪拉住他的手“就這樣回去了”
應黎看也不看他說“回去了。”
“不難受嗎”祁邪貼在他的耳邊問,嘴唇似有若無地碰到他的耳朵。
應黎扯了扯衣服,企圖掩蓋“不難受。”
“我想讓你舒服,你舒服我會很高興。”
細細密密的吻落到側臉上,又逐漸從臉頰轉移到唇上,祁邪一邊吻他,一邊說“張嘴。”
應黎濃密的睫毛微顫,慌張地移開自己的嘴巴“我沒有答應你,我們什麼關係都不是,你不能親我”
祁邪疑惑“剛才就可以”
“剛才是你”應黎不好意思說出那兩個字,“是你強吻我的。”
“我現在也要,我會讓你舒服的。”
祁邪又在預告“我要強吻你了。”
因為害怕,應黎並不肯配合地張開嘴巴,祁邪耐心十足,細細磨著他柔軟的唇肉,時而舔撫,時而輕咬,含著他的唇珠慢慢吸允,然後又撤開,半威脅半哄誘地讓他張嘴。
“你伸出來,還是我伸進去。”
“不張嘴就一直親。”
他有的是辦法撬開應黎的嘴
,但他不想這樣,不想他們的第一個吻充滿血腥味。
“都、都不要。”應黎明知道推不動卻還是推了他一下。
祁邪忽然伸手擰了一下他的臉“我伸。”
這樣的動作好像教訓小朋友,應黎隻有在小時候犯錯時才會被擰一下臉,長大後再沒人這樣對他了,在他愣神的間隙裡,祁邪的舌尖像條滑膩的長蛇,擠開唇縫鑽進他的口腔裡。
“唔”
應黎無意識嗚咽了一聲,勾得祁邪頭皮都炸開了,他遊刃有餘地舔過應黎口腔內的每一個角落,糾著他的舌纏,翻攪起濡濕曖昧的水聲,又漸漸被他們急促的喘息聲遮蓋。
這個吻不像剛才那麼溫柔纏綿,而是含著絕對的占有欲。
祁邪吻的好深,又急又重。
他很興奮。
渾身的細胞都在叫囂著想把麵前的人吃進去,深吻帶來的欲望洶湧而來。
克製再克製。
他把又香又甜的味道全都卷進自己的嘴裡。
陌生的酥麻感從口腔發散至全身,應黎的心臟和四肢一樣酥麻發癢,他口腔又酸又癢,有透明晶瑩的液體盛不住地從嘴角滑落,又很快被舔回去,吞咽間全是祁邪的味道,他們的血液幾乎都要融到一起。
應黎又忍不住哭了,鹹澀淚水在嘴角蔓開,祁邪悉數將這些眼淚舔進嘴裡,又去親他眼皮上掛著的淚珠。
炙熱的吻鋪天蓋地,不止是嘴巴,眼睛上、鼻子、額頭上全是祁邪留下的痕跡,應黎被吻的潰不成軍,他好像還是不會呼吸,一點都喘不上氣。
懷裡的人在止不住地發抖,脫力般靠在他身上,祁邪隻能暫時放開他,扣著他的腰不讓他軟下去。
應黎濕潤紅豔的嘴唇半張著,目光望著祁邪的臉有點呆滯,好似靈魂都出竅了。
“舒服了嗎”
應黎臉頰羞紅得不像樣,小腿陣陣絞痛。
祁邪碰了他一下說“才二分鐘。”
他們才親了二分鐘
應黎眼中沁著水汽,默不作聲看著他,丟人到說不出話。
祁邪親了親他的眼皮,又親了親他的鼻尖,順著往下。
“沒關係。”
“我好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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