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舞台劇晚上八點開始。
“我們開車送你們,還是你們自己開車”李昌宏問道。
沈堯笑著說“我們自己去吧,謝謝導演了。”
他拿了車鑰匙,痞氣十足地對著應黎挑了挑眉“走吧。”
應黎點了點頭,在幾道目光的注視下跟著沈堯出門了。
屋內氣氛一下子降到冰點,李昌宏敏銳地察覺到宋即墨他們的神情變化,清了清嗓子問“你們幾個呢是準備休息了還是出去逛逛”
邊橋說“看導演的安排。”
李昌宏看了他們兩眼,笑嘻嘻道“我當然希望你們出去逛,去音樂節或者古鎮,這兩個地方都離得不遠,你們可以去看看,年輕人嘛,就要嗨起來。”
謝聞時半靠在椅子上,一副懨懨的模樣,完全嗨不起來“導演,我們也想看舞台劇。”
李昌宏說“我就搶到了兩張票,這票很難搶的,還是我提前一個月買的。”
宋即墨說“劇院門口一般都有黃牛,說不定黃牛手上還有票。”
謝聞時靈光一閃“對啊,還有黃牛啊,要不我們也去看這個吧”
然而他的提議沒有立馬得到附和。
宋即墨沒說話,邊橋沉默,祁邪閉著眼睛,靠在椅子上不知道睡沒睡著。
謝聞時疑惑地看了看他們,都怎麼了,都不想跟過去看看嗎
祁邪突然站起來往門外走,謝聞時激動地問“隊長去哪兒”
“音樂節。”
謝聞時愣了愣,祁邪居然也不追過去。
車子開到平穩的大馬路上,音響裡放著舒緩的輕音樂,應黎他們到海城大劇院時離檢票還有半個小時。
候場廳裡,應黎剛坐下,沈堯就說“你先坐著,等我一會兒。”
幾分鐘後,沈堯懷裡抱了不少東西回來,有爆米花、薯片各種小零食,手上還提了兩個袋子,裡裝的是奶茶。
“你晚飯都沒吃多少,表演還要兩個多小時,怕你餓了給你買了點吃的墊墊肚子,奶茶不知道你想喝冰的還是熱的,就都買了。”
他也不知道應黎喜歡吃什麼,就什麼種類的零食都買了點,裝了滿滿兩大口袋。
應黎吃驚地接過來,連忙說“謝謝。”
“爆米花是剛烤出來的,我去買奶茶的時候在旁邊聞著可香了。”沈堯眼神雪亮,眼懷期盼地看著他,“快嘗嘗好不好吃。”
爆米花是奶油味的,香味濃鬱,每一顆都裹滿了奶油,黃橙橙,金燦燦的。
“好吃,挺脆的。”應黎吃了兩顆,嘴裡都是奶甜蜜的香氣,“你吃了嗎”
“沒呢,我要不你喂我一個”
沈堯手裡提著奶茶和薯片,騰不出手吃東西。
應黎喂他吃了一顆。
果然是奶香奶香的。
沈堯嘴角無限上揚,幾乎要飄到天上了“是好吃,比我
之前吃過的都要好吃。”
應黎進食的時候斯文又安靜,
小口小口吃著爆米花,
沈堯覺得看他吃東西都是種享受。
廣播通知開始檢票,人群陸陸續續往那邊走,他們的票是觀影席,並不需要排隊,直接走通道就能進。
沈堯朝排隊的人群看了兩眼,忽然說“有點奇怪。”
“嗯”應黎問,“什麼奇怪”
“我剛才發現今天晚上來看舞台劇的大多數都是情侶,就我們兩個男生一起,是不是很奇怪”沈堯勾了勾唇,低聲對他說,“他們會不會覺得我們在約會啊”
應黎眨著眼睛說“應該不會吧,我以前經常跟我室友一起出來看電影,從來沒人誤會過我們。”頂多就是認為他們關係好。
“哪個室友”沈堯像是喝了一口醋,語氣都帶著酸,“又是那個姓楊的”
應黎點頭“嗯。”
沈堯哦了一聲,又忍不住癟了下嘴說“經常出來看電影,你們關係還真好。”
他都快忘了還有這一號人了,大學室友,同窗二年,比他有優勢得多。
沈堯發現自己的關注點好像越來越偏了,這種自己給自己找醋喝的行為屬實太幼稚了點,趕緊轉移話題道“你喜歡看什麼電影”
應黎說“我什麼都看。”
驚悚懸疑、浪漫愛情他都看,並沒有偏好於哪一類。
沈堯笑起來“那等回去了我請你看電影。”
舞台劇表演的是一個經典劇目,正因為經典,座無虛席,會場裡冷氣很足,他們剛一進去,應黎就被過大的溫差激得縮了下脖子。
沈堯注意到了,關切地問“是不是有點冷”
應黎找到了自己的座位坐下,小聲說“還好。”
他們倆的座位是並排連著的,應黎落座,一件帶著溫度和香氣的外套就披到他身上了。
會場裡氛圍燈打得很暗,沈堯坐在他身側,笑眯眯看著他,英朗的五官在不甚明亮的燈光下顯得無比深邃,眼裡滿是柔情。
沈堯裡麵是件短袖,應黎想脫下來還給他“你穿著吧,我不冷。”
沈堯按住他的肩膀,製止道“我熱,不信你摸摸,都快出汗了。”
隻要跟應黎待在一起他就渾身燥熱,今天晚上他興致特彆高,不僅僅是因為他可以光明正大地跟應黎出來約會,還有宋即墨他們目送他們時的表情,彆提多難看了,想想就覺得爽。
應黎攏了下衣服“那你冷了就跟我說。”
“嗯,快開始了。”
厚重的幕布緩緩拉開,一段開場曲後,舞台劇正式開始,應黎十分投入,目不轉睛地看著舞台上的演員們。
沈堯心思全然不在表演上,時不時轉頭看應黎一眼,然後傻笑,眼底的柔光都要溢出來了。
舞台劇正演到高潮部分,耳畔的呼吸聲漸沉,應黎扭頭看了看身旁的人。
沈堯睡著了。
應黎沒有叫醒他,
,
全神貫注繼續看著演出。
沈堯這一覺睡了很久,演出結束時還沒醒。
“沈堯”
睡夢中,沈堯迷迷糊糊地聽見有人在喊他的名字,聲音遙遠而不真實。
他睜開眼,朦朧間看見一隻手朝他伸了過來,一個模糊的身影站在他麵前,淡淡的梔子花香充盈著他的鼻尖。
他以為自己還在做夢,沙啞開口“應黎是應黎嗎”
“是我。”應黎拍了拍他的肩膀說,“沈堯,我們該走了。”
會場裡的人都走得差不多了。
沈堯看著麵前的人,大腦一片混沌,什麼該不該合不合適的他都不想去想了,下意識抬手抓住應黎的手,用力一扯,想把人扯到懷裡。
應黎霎時睜大眼睛,踉蹌中忙不迭扶住座椅穩住身形,沈堯扯的那一下力氣很大,手腕處傳來劇痛,應黎疼得倒抽了一口涼氣。
沈堯瞬間清醒過來,急忙放開他問“弄疼你了嗎沒事吧,我看看。”
應黎活動著腕骨,說“沒事,不疼。”
“我剛才就是腦子一抽我不是故意的。”沈堯心都快跳出來了,看向他的眼神緊張又心疼,“真不疼嗎”
應黎搖頭說“舞台劇結束了,我們走吧。”
“結束了嗎”沈堯看向空蕩蕩的舞台,愣了幾秒,而後撐著發疼的額頭說,“不好意思,我怎麼”
他怎麼能睡著啊,好不容易有機會跟應黎出來約會他怎麼能睡著啊,怎麼能讓應黎一個人看表演,但他的頭又昏又脹,實在堅持不住了才睡過去的。
應黎沒有放在心上,也能理解他,舞台劇沒有他想象中的那麼好看,前排好幾對情侶都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