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好。
他太會示弱這一套了。
太會把自己擺在低位上來討可憐了。
應黎麵色微紅,什麼叫滿足他,難道親吻的時候他不舒服嗎
他想看祁邪能讓步到哪種程度,試探道“你想親的時候不準來找我,也不能強吻我,隻能我想親的時候去找你,你也同意”
祁邪“同意。”
他答應得太快,幾乎是不假思索,他的表情又是那麼冷肅,讓應黎覺得他是經過深思熟慮的。
應黎輕輕嗯了一聲。
氣氛曖昧到了極點,遠處的海浪翻滾湧動,沙沙作響,他嗅到了祁邪身上的香味,海水的鹹混合著一絲淡淡的麝香,絲絲縷縷蹭過應黎的額頭和臉頰,化成有形的吻,吻遍他全身。
應黎又說“你不覺得對你不公平嗎”
“我不要公平,我要你。”
等到接近音樂節的會場,祁邪才把他的手放開。
掌心一瞬空落落的,應黎還有點不適應,他捏了一下,指甲陷進去的地方微微發麻。
謝聞時他們從人群中擠出來,朝他們跑過去“你們去哪裡了啊”
音樂聲太大,應黎問“什麼”
謝聞時說“我問,你和隊長去乾什麼了”
口罩遮住了應黎泛紅的臉“去那邊看了看。”
謝聞時望向他們走過來的地方,烏漆麻黑
的有什麼好看的。
宋即墨挑眉說“有什麼好看的怎麼不叫我們”
五光十色的燈光掃過來,
,
應黎移開眼睛說“沒什麼好看的”
沈堯看了眼應黎,又看了眼祁邪,心裡有種很強烈的感覺,他好像正在失去什麼。
其實他早就發現他們不見了,甚至是看見他們手牽手走了,半點看不出應黎有被強迫為難的意思。
他想追過去,追了兩步又停住了,在應黎回頭看過來時還慌張地背過身。
他怕看到什麼。
一樣的沙灘,一樣的喧鬨,一樣的光線。
他怕夢裡的場景得到證實。
那一刻的他膽小如鼠。
他知道自己追上去也阻止不了應黎跟彆人走,阻止不了應黎做出選擇。
謝幕的歌特彆嗨,應黎戴著口罩,眼睛一直看著舞台,心思卻神遊天外。
他沒有立馬答應祁邪的話,他說自己需要冷靜和思考的時間,他們的關係從一開始就偏離軌道,現在想要拉回正軌是件很艱難的事。
他們本想著等音樂節結束了再回去,然而在有人把他們認出來了,人群一下朝他們這邊湧過來,狂熱的尖叫聲和音浪聲吵翻了天,怕引起擁堵,他們隻能提前撤退。
回到旅社已經是十一點多,應黎躺下就睡了,他麵對著牆壁,呼吸平穩,祁邪夜跑洗完澡回來,身上帶著濕漉漉的水汽,在應黎枕頭底下放了一枚小貝殼。
應黎這一冷靜就冷靜到了節目錄製結束,飛機在第二天上午落地,來接機的粉絲很多,機場一如既往地擁擠。
南城的氣溫比海城要低得多,他們都穿上了厚外套。
謝聞時誇張到裹起了羽絨服“好冷,南城怎麼這麼冷了。”
邊橋說“昨晚上下雨了,又降溫了。”
他回頭看,應黎已經把拉鏈拉上了。
坐上公司派來接他們的車,邊橋問應黎“你妹妹是明天做手術嗎”
應黎點頭“是。”
邊橋說“會沒事的,彆擔心。”
應黎點了點頭,他依然很緊張,按部就班地完成自己的工作,到點就下班去醫院。
新病房是病房,類似於酒店的套房,家具電器一應俱全,應媽媽和應爸爸就搬到醫院來住了,再也不用家裡和醫院兩頭跑了。
應黎推開門就看見母女倆湊在一起看手機,應桃氣色不錯,捧著手機笑個不停,眼睛都彎成月牙了。
應媽媽率先發現了他,滿臉溫柔笑意“小黎回來了。”
“媽,應桃。”應黎笑了下,又嚴肅起來說,“還在玩手機,不睡覺。”
他今天來的算早,但是馬上也到應桃的休息時間了。
“哥,你來了啊”應桃一點不怕他,欣喜道,“我都想死你了,專門沒睡等你呢。”
“什麼死不死的”應黎皺了皺眉,他都對這個字有陰影了。
應桃故作委屈地說“我不說了嘛,我還不是太想你了,每次你來我都睡著了。”
應黎坐到床邊“在看什麼”
“看你們節目呢。”應媽媽笑著說,“桃桃每天化療完了都要看。”
應桃抱著手機,笑眯眯地說“哥,好多人磕你們c哦,彈幕都看不過來。”
還有很多大尺度的彈幕簡直不能看,應媽媽陪她一起看的時候她隻能把彈幕關了,少了好多樂趣。
應黎也看了網上的評論,眉心不禁跳了跳“都是假的。”
“哥,你好殘忍啊”應桃佯裝氣憤道,“你竟然在一個磕c女孩的麵前說她的c是假的。”
應黎頻繁眨著眼睛“你也磕”
“我一直都磕啊。”應桃繪聲繪色地說,“我磕你和祁邪哥哥,祁邪哥哥也太帥了吧,他竟然能背著你做那麼多俯臥撐,男友力簡直ax啊,我之前是磕你和的大堯的,現在徹徹底底變成你們倆的c粉了,還有上次你們直播,我都聽到鈴鐺聲了,他還讓你跑,他是不是故意不抓你啊”
應桃小嘴就沒停過,應黎聽著她喋喋不休,良久才反應過來“你叫他什麼”
應桃頓了頓說“祁邪哥哥啊,他比你都大,我總不能叫他名字吧,我可是個有禮貌的好孩子。”
這麼說也對,可應黎又覺得有什麼地方不對勁“你以前不是叫他男菩薩嗎”
整天在手機裡喊“這種顏值出道就是讓顏粉們脫離苦海的”“身材那麼好又願意露的男菩薩不多了”“這張臉我能一天能舔十遍”。
“我說過嗎這個都不重要。”應桃靠回枕頭上,揪著被單說,“他人還挺好啊”
“他哪裡好”
應黎眉頭皺得更深,應桃都沒跟他接觸過就說他好,仿佛跟被收買了似的,胳膊肘往外拐。
應桃小心翼翼地瞅著哥哥的眉眼,儘量讓自己的評價顯得客觀“祁醫生是他幫忙請的吧,我都聽護士姐姐們說了,祁醫生本來是要出國的,他們倆是親戚,購房合同我也看見了,雖然來簽合同的不是他,但是購房人的名字寫的是祁邪,肯定就是他,同名同姓不可能有那麼巧的事。”
“還有這麼高級病房,咱們家哪來的那麼多錢”
應桃摸著舒適病床還有病床旁邊昂貴的儀器,眼裡漸漸有淚光閃爍,自她生病以後,家裡的開支能省就省,應爸爸更是腿殘了都還在堅持打工掙錢給她治病,可是忽然有一天醫生跟她說不用擔心治療費了,就好像天上掉餡餅還砸到她頭上了,她欣喜又驚訝。
“甚至那個白血病基金會,救助的患者太多了,本來已經快撐不下去了,忽然有人注入了一大筆善款,我當時就懷疑來著,上網一查,人家把捐款明細都公布出來了,發票上的名字總不能寫錯吧,他捐了很多很多錢”
因為那筆捐款,很多像她一樣生病但家庭拮據的孩子得到了救治。
應桃又說“我說的都是有理有據的,你可不能說我瞎聯想。”
心臟又不可控地顫動起來,糾葛的情愫藤蔓一樣生長,爬滿了他的心臟。
原來祁邪還有事沒有告訴他,他要是像應桃一樣細心聰明,說不定能早點發現這些事。
應媽媽和應爸爸都是樸實的人,應媽媽也沉聲說“人家幫了咱們大忙,咱們也彆占人家便宜,該還的還,該謝還是得謝謝人家。”
應黎不能否認這些事是祁邪做的,他沉默了一會兒,抬眼說“所以你現在是在替他說好話嗎,你很了解他”
“沒有啊,我幫他說好話乾什麼,他又不是我親哥”應桃扯了扯嘴角,“我隻是事論事嘛,他不挺好的嘛”
“你什麼時候知道這些事的”應黎目光閃了閃,眼神探究,他感覺應桃比他知道的更早,“你也彆撒謊,你撒謊也臉紅。”
應桃冷汗都要流出來了,竟然在自家親哥眼裡感受到了那種如出一轍的壓迫感,她搓了搓手上的雞皮疙瘩,吞吞吐吐地說“你管我怎麼知道的,我就是知道啊他就是挺好的。”
說完她又去看應黎的臉色,試探性地問“哥,你覺得他不好嗎”
“就沒有一點點喜歡他嗎”
手機用戶請瀏覽閱讀,更優質的閱讀體驗,書架與電腦版同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