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外的車跟國內的車有一些不一樣,應黎認真跟著工作人員學習了好一會兒才上手試。
坐上車,工作人員又給他講解了些注意事項,最後讓他跑了幾圈找了找感覺,沈堯他們也都在熟悉手感。
試駕過後,李昌宏解釋了一下比賽規則“我們這次比賽是這樣啊,還是跟我們的工作人員比,看你們今天晚上是吃大餐還是吃乾糧。”
“我們贏了是不是你們就吃乾糧”沈堯問,“我們輸了我們吃乾糧,節目組輸了還吃大餐不公平吧。”
他們好幾次都被節目組坑了。
“可以啊,誰贏了誰就吃大餐,誰輸了誰就吃乾糧。”李昌宏扶了扶帽子,翻身上車,動作乾淨利落。
宋即墨“導演也來”
“來。”李昌宏關上車門,“為了大餐,豁出去了。”
除了謝聞時跟應黎一輛車之外,其他人都是一人駕駛一輛。
十輛車子,整齊地排成一排,發出令人腎上腺素飆升的轟隆聲,宛若一頭頭喘息的猛獸。
應黎目視著前方廣闊的沙漠,神色極為認真,細如蔥削的手指握著方向盤,氣質溫和,跟機械硬漢風的越野車有些格格不入。
謝聞時坐上副駕駛,緊緊抓著手裡的安全帶。
沈堯
單手搭在方向盤上,還有空跟他們說笑“緊不緊張”
應黎說“有點。”
他對待任何比賽都極其認真,雖然他們倆是重在參與,但還是不可避免地緊張起來。
四周沒有遮蔽物,風直直吹過來,把他的頭發吹得一團亂,毛絨絨的,像炸了毛小動物。
沈堯內心軟成一片,說“咱們晚上肯定能吃上大餐。”
“”
工作人員手中的旗幟落下,十幾輛越野車飛馳在沙漠上,不出所料,沈堯一馬當先,後麵依次跟的是祁邪,宋即墨和邊橋。
一輛輛龐大的越野車在沙漠上飛馳,節目組的人也不甘示弱,緊緊咬在他們身後,應黎不自覺提了點速度,他開得雖然快,但穩,基本沒有顛簸感。
“這也太爽了吧”翻過一座沙丘,謝聞時打開車窗,把頭和腦袋都伸出去了,“能再開快點嗎”
應黎說“可以。”
沙漠視野開闊,沒有規定的道路線,不限速,也沒有紅綠燈,任何規則限製在這裡都不作數,應黎也想試試這車能跑多快,腳下加大油門。
嗡嗡聲震耳欲聾,越野車利劍一樣衝上一個沙丘,速度太快,前麵兩個輪子在衝頂時騰空,整個車身因為慣性躍起。
他們身後跟了一台攝像機,車內謝聞時尖叫,攝影師嚇得心驚肉跳“小心點”
“開慢點”
應黎反而更激動了,車子落地時猛地震了震,向下俯衝他還在不斷加速,發動機的嗡鳴聲令人膽戰心驚。
小應也太颯了吧
天,小應這麼野的嗎
謝聞時扒著車窗,心臟都快嚇出來了“慢點慢點啊”
“哥哥”
不斷有風湧進來,混著沙子鑽進他們嘴裡,很快他就超越了節目組的人,追上了邊橋。
邊橋驚訝地看了他一眼。
應黎目視前方,大聲問“夠快了嗎”
回答他的是謝聞時快要衝破雲霄的尖叫聲“啊啊啊啊”
這高音不是飆得輕輕鬆鬆
謝聞時你一個坐海盜船都要哇哇大叫的人是怎麼敢讓人帶你飆車啊。
沙子拍打在臉上有輕微的刺痛感,燦爛的陽光照耀著應黎明媚的臉,穿透白色襯衣,勾勒出他年輕又鮮活的軀體。
應黎越開手感越好,與第三名的距離不斷縮近,謝聞時渾身血液都熱了“好刺激再快點”
“好”
過彎時應黎又猛打向盤,一個利落甩尾,輪胎下黃沙飛濺,超過了宋即墨,還把跟在他們身後的攝像機也甩得遠遠的。
他的油門還沒踩到底,速度太快了,眼前掠過的沙丘都成了殘影,應黎還想加速,在他們前方還有一百多米的地方,沈堯和祁邪的車幾乎呈一條直線。
謝聞時完全興奮起來了,也不怕了“追上他們第一第一”
應黎轉頭看了他一眼,直接把速度提到了最高,車身一個趔趄,瞬間躥得更快,與前麵兩輛車的距離越拉越近,也馬上要到終點,祁邪似乎看到了他的車,在減速。
眼瞅著就要超過祁邪,謝聞時激動壞了,抓著安全帶一個勁地尖叫。
他們已經成了第二,其他人連他們的車尾氣都聞不著。
沈堯忽然發現並排的車裡換了人,頗為意外地朝他們喊“應黎你可以啊,你想拿第一嗎”
“想。”應黎又說,“你不用讓我。”
沈堯笑聲爽朗“好,誰贏了都是咱們吃大餐。”
終點線近在眼前,謝聞時提前歡呼起來,他們幾乎跟沈堯的車同時越過終點線,打了個帥氣的漂移停了下來。
謝聞時顛得腦袋都是暈的,迫不及待地問“我們是第一吧是我們吧”
沈堯趴在窗戶上,看著他們,眼裡的笑意都要溢出來了“是,你們是第一。”
後麵的車很快追了上來,謝聞時從車上下來,腿都是軟的,大口大口喘著氣“天呐,小黎哥哥你好牛,那麼高的山你嗖得一下就飛上去了
工作人員說“魂都給我嚇掉了”
宋即墨誇獎說“真厲害。”
大家都笑了起來,應黎也很激動,他額頭微汗,幾絲發絲黏在白皙的臉側和修長的脖頸上,笑容明朗,孩子氣的同時又有幾分野性,自然而然吸引了所有人的眼球。
謝聞時還沒玩夠,應黎帶著謝聞時又開了幾圈,他們沒跑太遠,偶爾從沈堯他們麵前的沙地上跑過去,不斷有尖叫和歡呼聲從車裡。
沈堯戴著遮陽帽,聽見謝聞時的尖叫聲臉上的笑容就沒斷過。
謝聞時和應黎年齡相仿,性格相近,容易玩到一起去。
邊橋朝身側看了看,發現其他三個人都在看應黎他們,尤其是沈堯,目光專注又熱烈,宋即墨也在笑,祁邪表情冷冷的,但眼神始終鎖定在他們身上。
耳畔的叫喊聲那麼的振奮人心,再看車上的人,那麼的青春耀眼,連陽光都格外偏愛應黎一些,把他的發絲染成漂亮的橙黃色,再給他渡上一層金光,想象不到的驚豔。
應黎總是能給他們帶來不少驚喜,他以為的應黎是沉靜的靦腆的,卻能從八十米的蹦極台上毫不猶豫跳下去,又能把油門踩到兩百碼,他柔軟的外表太具有迷惑性。
在賽車場呆了兩個多小時他們才準備去餐廳吃飯。
“小黎哥哥你喝水嗎”謝聞時已經徹底化身他的迷弟。
應黎點頭“喝。”
謝聞時說“我去給你拿。”
“謝謝。”
謝聞時說要照顧他就真的儘心儘力照顧他,一路上都在關心他冷不冷餓不餓。
沈堯走到應黎身後拍了一下他的肩膀。
應黎回頭,對上沈堯的眼睛。
“溫的,可以喝。”沈堯把保溫杯擰開,倒了一杯水出來。
“謝謝。”
應黎接過來喝了一口,普通的白開水,沒加糖也沒加鹽。
他喝完後有預感地回頭看了一眼,就看見祁邪手裡也端了一杯水,並且在他的注視下仰頭把杯子裡的水喝了。
喉結滾動,薄薄的唇瓣染上了水意。
像剛接過吻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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