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有多貴
大概就是15台卡宴吧。
嘶,有錢。
除了祁邪之外其他人都是第一次潛水,所以他們去了附近的淺水區,蔚藍的海水和天空幾乎連成一線。
秦頌夫妻跟著節目組聘請的教練在練習,祁邪有潛水教練證,可以帶人潛水。
熱完身後,祁邪教了他幾個水下交流用的手勢,給他戴好氧氣裝備,應黎遊了兩圈完全適應後才正式下水。
下潛的過程中,應黎明顯能感覺到水壓在擠壓他的肺部,咕嚕咕嚕的水聲和咚咚咚的心跳聲不相上下,充斥著他的耳膜。
下潛到三米的時候,應黎太激動導致心率過快,過度吸氧,祁邪發現不對勁就帶著他浮了上來。
“我太緊張了。”應黎覺得自己沒有表現好,眼圈紅得像兔子,眼角掛著幾滴生理性淚水。
“寶寶很棒了。”祁邪抱著
他,輕輕拍著他的背,耐心地說,“慢慢呼吸,待會兒我們再試試。”
寶寶
啊啊啊啊終於又聽到叫寶寶了
小情侶就該這麼叫
想不到我哥還有這麼溫柔的一麵,也會哄老婆了。
不哄老婆,老婆就跟彆人跑了。
他們戴著頭戴式攝像機,現在兩個氧氣罩都被祁邪拎在手裡,粉絲隻能看見他們貼在一起的身體。
應黎緩緩伸出手圈住祁邪的腰,聞到他身上的味道,高度緊張的神經放鬆下來,沾水後的潛水服更加濕滑,摸起來像海豚的皮膚,也像是肉貼肉。
這是什麼視角。
祁邪哄老婆視角。
錯,小應被老婆哄視角。
怎麼還有人記得這個老婆梗。
新入坑的,什麼梗。
彆人家都是攻把受叫老婆,咱們家是小應把祁邪叫老婆。
有沒有可能,我是說有沒有一種可能,小應是攻101nove.com比殺了我還難受,不要啊
追完團綜的人表示不可能,小應沒那個淦勁兒。
不管了,這個身高差我先磕一磕。
耳畔的呼吸清淺,應黎埋在祁邪胸膛裡感受著他平穩的心跳。
祁邪摸摸他的頭發,問他“剛才看見月光魚了嗎”
“是那種會發光的魚嗎,我看見了。”應黎抬頭,眼睛裡亮晶晶的,“我還看見了好多好看的貝殼。”
“嗯,休息好了我們下去撿。”
祁邪發梢上的水滴滴答答滴到他脖子上,冰冰涼涼的,還有點癢。
他身後是銀白的沙灘和清透的海水,粼粼波光在他臉上變幻,應黎跟他對視了兩秒鐘,舔了下嘴唇,就被祁邪扣著後腦勺按回了懷裡。
“沒出什麼事吧”
看見攝像師著急忙慌地跑過來,應黎莫名其妙地臉紅了。
錄節目的壞處就在這裡,好幾個攝像頭對著他們,跟拍電視劇似的各種機位,好不容易營造的氛圍感消散得一乾二淨。
他想如果沒有攝像頭就好了,祁邪肯定還會再親親他。
調整好後,應黎戴好氧氣罩,再次紮進水裡。
這次下潛應黎要熟練得多,跟著祁邪的手勢控製著呼吸頻率,不一會兒就掌握了動作要領。
他們潛到了海底二十米,對於應黎一個潛水新手來說是非常大膽的深度,可能是因為有人保駕護航,應黎一點也不害怕。
陽光穿透海麵折射出斑駁的光影,整個海底都如夢似幻,他們在海底待了一個多小時,看見了奇形怪狀的珊瑚礁,還有各種不知名的熱帶魚群。
應黎正埋頭吭哧吭哧撿貝殼,周圍五彩斑斕的魚群忽然四散開來,他回過頭,看見祁邪朝他遊過來,海藻般的頭發隨著水流舞動,流暢優美的身形像極了美麗的鮫人。
應黎有點看呆了。
祁邪遊到他麵前停住,明豔又柔和的波光在他陰沉邪美的麵孔上暈開,像一捧聖潔的雪,照亮他整張臉。
小氣泡從他的嘴裡冒出來,又在上升的過程中碎裂融進大海。
應黎才發覺他沒有戴氧氣麵罩,嚇了一跳,連忙打手勢說“很危險,快戴上。”
下一瞬,祁邪就湊過來,吻上了他的氧氣麵罩。
應黎的心臟近乎驟停,緊繃的神經啪得一下就斷了。
海裡的貝殼和海螺比沙灘上的還要好看,祁邪給他撿了滿滿一小口袋,都是在法規之內能帶走的。
下午剩下的時間由嘉賓們自由安排,秦頌和盧曉菲夫妻回房間休息,其他三組嘉賓去坐了熱氣球。
巨大的熱氣球盤旋在半空中,湛藍的天空仿佛觸手可及,腳下的景色也美得不切實際。
張雯雯雙手做成喇叭狀,大喊了一聲說“太爽了,你們不喊一嗓子嗎”
劉娜喊了一聲說“是挺解壓。”
風愈來愈大,把熱氣球吹得搖晃不已,他們像一簇沒有根的蒲公英,沒有目的地地飄蕩在空氣裡。
呼嘯的熱浪拍打在他們臉上,每一腳都像踏進雲裡,有人在興奮地尖叫,祁邪伸手把應黎拉進懷裡“怕不怕”
“不怕。”
他好像掉進了一個失重的漩渦裡,可他並不擔心自己會墜落。
陽光把祁邪的睫毛照得半透明,本就冷白的皮膚愈發透亮,眼下的毛細血管透出一點點淡清。
應黎的呼吸像是被他拽住了,他又想到他們在水下的那個吻。
隔著麵罩。
祁邪閉上的眼睛,貼過來的唇和破裂的氣泡,曆曆在目。
應黎的心思也跟著晃動,指尖微熱,掌心似乎都出了層薄汗,他輕輕搭上祁邪的胳膊說“看流星的那天晚上,其實我也許願了。”
他對上祁邪的視線,祁邪的雙眸冷清如初,沉黑的瞳仁裡映著萬裡無雲的天空,還有應黎比海水還要澄淨明亮的麵容。
應黎說“跟你有關。”
此時此刻應黎非常想告訴他。
“我希望你一生平安喜樂,無病無災,還希望你早點學會喜歡我,我好像那時候就喜歡上你了。”
耳朵裡一片寂靜,祁邪什麼都聽不清了,他的心口好似躥起了一捧火,烈焰灼灼,燒穿他的五臟六腑。
鋪天蓋地的喜悅向他砸過來,他的呼吸和心跳都為應黎停滯。
應黎笑了笑轉頭看向天空,感受到環住他的手臂收緊再收緊,好似要把他摁進身體裡。
傍晚的時候節目組安排了一場歡迎晚宴,讓嘉賓們都著正裝出席。
“我換好了。”
應黎拉開洗手間的門,有些忐忑地邁出腳步。
祁邪本來坐在沙發上看手機,聽見開門聲抬起頭眯了眯眼睛,然後就大步走過去,伸手一推把應黎重新推進了洗手間
裡。
等攝像頭轉過去已經晚了,粉絲什麼都沒看著。
乾什麼,又不給我們看,我要鬨了。
導演呢,誰來管管他啊
祁邪的手機屏幕沒關啊。
磨砂的玻璃門砰的一聲關上,震得應黎心都跟著跳了跳。
祁邪穿著身規整的墨色西裝,內裡的襯衫白得刺眼,還做了造型,頭發全部向後梳,露出光潔飽滿的額頭和高挺的眉骨,略有些陰翳的目光掃過應黎全身。
“怎麼了”應黎不太明白他為什麼要把自己推進來。
占有欲又在作祟,祁邪吸了一口氣說“好看。”
好看到他想把他關起來,隻給他一個人看。
應黎身上是跟祁邪同款的白色西裝,打了個紅色的溫莎結,燈光映著他側臉,好看得驚心動魄,仿佛童話故事裡走出來的小王子。
“真的嗎。”應黎不是第一次被他誇了,但仍有些靦腆,沒什麼自信地問,“我還沒穿過這麼正式的西裝呢,會不會很奇怪”
他沒什麼穿西裝的場合,衣櫃裡也都是衛衣襯衣之類的休閒服,穿上這麼正經筆挺的西裝還很不習慣。
祁邪纖長的睫毛微垂,擋住了眼底的熾熱,手卻已經捏住了應黎的後脖頸,提小貓似的把他的腦袋撚了起來。
頸側的脈搏突突跳著,祁邪的手特彆燙,火熱的體溫從他的手心蔓延開來,應黎知道這是他處於興奮狀態下該有的溫度。
他們倆現在已經熟到了一個眼神就知道對方在想什麼。
應黎唰得一下紅了臉“衣服會皺。”
果不其然,祁邪低下頭,舔了舔他的臉“寶寶,你太乾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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