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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義的同伴自然也發現了他,李樊立刻從背包中取出一條長鞭,東方察則拿出一隻銀鈴。
大鳥朝四人飛撲而來。
陳星瑜首當其衝,他反手拿出熨鬥,熾熱的蒸汽朝著大鳥的眼睛直直噴去,一旁的彭樂已經掏出了他的鐵棍,行雲流水般對準鳥爪狠狠掃去。
大鳥被蒸汽噴得動作一滯,鳥腿上的絨毛敏感地察覺到空氣的擾動,身後翅膀猛然扇起,差之毫厘地躲過了彭樂的鐵棍,迅速騰空而起。
像是評估出了四人的實力,大鳥直接放棄了陳星瑜和彭樂,巨大的翅膀一扇,向著東方察撲去。
東方察在搶劫三人組裡本就不是武力擔當,連管用的武器都不是攻擊性的。
此刻見巨鳥向他襲來,他倒是毫不畏懼,手握銀鈴在身前搖動,發出的竟然不是鈴聲,而是一聲巨大的獸吼
那仿佛雄獅怒吼般的聲音把大家都嚇了一跳,大鳥則一聲長嘯,在東方察身前的位置猛然向上拉起。
東方察此刻已是滿頭大汗,坐倒在地。
可大鳥並不會等著他休息,在停車場狹窄的空間裡盤旋一周之後,再一次向他衝了過來。
李樊立刻長鞭出手,鞭梢在空中發出嗚嗚的響聲。
長鞭準確地纏繞上大鳥的利爪,李樊立刻屏息發力,狠狠將長鞭向下一拉。
彭樂配合著上前,掄圓了手臂,鐵棍對準了大鳥的脊背斬去。
這一下終於得手,大鳥發出一聲淒慘的嘶鳴,猛地掙脫了李樊的長鞭。
背上羽毛零落而下,大鳥卻被激起了凶性,它乾脆不再飛起,而是伸展開它那巨大而結實的翅膀,朝著四個主播狠狠扇去。
主播們紛紛躲避,一時間攻擊之勢被儘數瓦解。
就在此時,陳星瑜趕到東方察身邊扶了他一把,問道“這銀鈴還能發出彆的聲音嗎”
“可以啊”東方察狼狽地站起身,跟著陳星瑜躲過一波鳥羽攻擊,“它本來就是個擬聲道具,嚇唬人很好用。”
說話間,大鳥又一次狠狠地向他攻來,陳星瑜拉著他向後退出數步,當機立斷道“讓它學嬰兒哭”
東方察一愣,但大鳥尖銳沾血的鳥喙此刻已衝到了眼前,容不得他猶豫,趕忙將銀鈴舉起。
一陣嬰兒的哭叫聲頓時在地下車庫中回蕩。
大鳥猛然刹住了步伐。
就是這一瞬間的時間,陳星瑜已經從口袋裡掏出一張寫好的符紙,咬破手指沾上一點鮮血,貼在了銀鈴的背麵。
大鳥立刻渾身一震,目光由先前的凶惡轉為安詳。
它輕輕收起了翅膀,顫顫巍巍伸出鳥爪,小心地將東方察手中的銀鈴托起,抱在胸前。
銀鈴一脫手,陳星瑜立刻拉著東方察向側邊滾倒,矮身衝進房間,一把拉起昏迷的周義。
“彭樂,束縛咒”陳星瑜一聲令下,彭樂在另一邊快速掏出符紙,激活、拋出一氣嗬成,片刻
間,一座金光閃閃的鳥籠便把大鳥牢牢籠罩起來。
李樊鬆了口氣,拉著東方察一起查看周義的情況。
周義被拖了一路,麵前的衣服慘不忍睹,手臂上全是拖痕,但好在都隻是皮外傷,兩人一番施救之下醒了過來,吃過兩粒紅藥便恢複了力氣。
“呼,太嚇人了,”
周義拍拍胸脯,原本的大背頭已經亂得如同雞窩一般,他一邊抹著頭發一邊繞著大鳥轉了一圈,好奇道,“大佬,這鳥怎麼了就那麼喜歡哪隻鈴鐺”
“誒,是啊”東方察倒是一點不可惜自己的道具落在了大鳥手裡,他拍拍身上的灰,好奇地問陳星瑜,“你怎麼知道這鳥兒害怕嬰兒哭聲”
陳星瑜還在謹慎地觀察著這個小房間,聞言解釋道“不是害怕,而是喜歡,這是一隻姑獲鳥。”
東方察露出恍然大悟的神情。
周義好奇地問他“那什麼姑什麼鳥怎麼回事”
東方察小聲地解釋道“姑獲是華國神話中的妖鳥,相傳是死去的產婦執念所化,喜歡撫養嬰兒,見到無人撫養的嬰兒也會收養。大佬讓我的銀鈴發出嬰兒的哭聲,就是要激起姑獲的慈愛之心,至於後麵大佬畫的符”1
“那是個幻影符,能讓姑獲產生幻覺,以為自己抱著的真的是個孩子。”
陳星瑜回頭看了眼束縛姑獲的籠子,快速道“束縛咒和幻影符都是紙符,效用時間不會太長,我們快點”
他突然住了聲,目光直直看向小房間的牆角。
這個房間並不大,一邊是屠宰場般的殘屍與血跡,另一邊的牆角裡則堆滿了各種垃圾,報紙、棉絮、被撕破的衣衫
就在這堆垃圾裡,有什麼東西吸引了陳星瑜的注意。
他小心地跨過地上的血汙,伸手從那堆垃圾裡撿出了一件東西。
“娃娃”彭樂立刻防備起來,“這娃娃有什麼不對嗎”
東方察卻一拍大腿“這是大佬您女兒的娃娃啊”
彭樂
東方察說完,自己也一愣,都是下副本的主播,哪兒來的女兒
他一摸後腦勺,不好意思地道歉“對不起大佬,是我想岔了,這是總跟著您的那個小女孩的娃娃吧。”
“嗯,是阿靈的。”陳星瑜細細檢查了一遍,娃娃還算乾淨,上麵並無血汙,小小的手心裡卻攥著一張紙條。
陳星瑜小心地從娃娃手中抽出紙條,輕輕展開。
那似乎是從一張大紙上撕下來的一角,隻有一個字母與數字的組合a297。
“這是”周義湊過來看了一眼,“這是停車場的停車位標誌吧。”
“嗯,”陳星瑜點頭,“我們這裡是e327,這應該”
陳星瑜皺了皺眉“這個車庫的規劃有點亂,a區似乎在最中間的位置。”
說完他走出小房間,朝停車場中部看了一眼,指著一個方向道“從這裡應該可以過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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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搶劫三人組的世界觀再次刷新
也是,在德康醫院的時候,寶貝的空間感和方向感就讓人吃驚,現在這個不過是小意思
路癡實名羨慕
我最喜歡的就是小魚寶貝做出決定時,小天師無條件跟上的樣子,那不是小天師,那是小天使
哈哈哈,真的,這師叔侄之間太默契了,我也想要個無條件相信我的小跟班嘿嘿嘿
副本裡,陳星瑜大步走向車庫的中間區域,彭的那個小女孩,你怎麼這麼著緊她是什麼關鍵人物嗎”
陳星瑜把娃娃遞給彭樂,皺眉道“我也不清楚,但有種直覺,那孩子不簡單。”
若是彆人在此,怕是會對這種說法嗤之以鼻,甚至於會罵陳星瑜憑著自己虛無縹緲的感覺而將隊友帶入險地。
但天師一行,靈覺非常重要,靈覺特異之人也比比皆是。
比如彭言言,直覺敏銳到可以探知整座大山的靈力分布。
彭樂對此接受良好,十分自然地接過娃娃彆在腰間,腳下更加快了少許。
才剛到a區,兩人立刻聽到了輕微的哭聲。
“怎麼又有小嬰兒難道這裡還有一隻姑獲”彭樂疑惑地問了一聲,向身後的三人試了個眼色。
主播們立刻把自己武裝起來。
五人快速奔向a297的小房間,尚未走近,已經心驚。
這裡滿地都是血汙,幾乎沒有可以下腳的位置。新鮮的、腐敗的殘屍堆積如山,血水從房間內流淌出來,散發出濃鬱的血腥味。
彭樂忍著惡心看了一眼,卻驚訝地“啊”了一聲。
“怎麼會有這麼多一樣的胳膊”
幾人順著他的目光看去,前方的牆角處,堆著十幾具殘屍,而最吸引人目光的,是屍體胳膊上的一塊深藍色腕表。
腕表極具設計感,表盤上還鑲著一圈碎鑽,在昏暗的燈光下,夜光表盤發出瑩瑩的光亮,十分顯眼。
而眼前的這十幾具屍體的手腕上,竟然都帶著一模一樣的腕表。
“這是那個方導。”陳星瑜沉吟道,“那麼那天,他的確是遇害了。”
“可那天彥叔卻說,他們帶著那個女孩回去了。是被修改了記憶嗎”
“不一定”陳星瑜難得又些遲疑,“我有個推論但不一定正確,這個可以等會兒再說,先救人要緊。”
說話間,前方的房間裡又是一陣哭聲傳來,五人極力無視地上的鮮血與殘肢,向房間內衝去。
a297的小房間裡,阿靈被緊緊綁縛在一根柱子上,連嘴裡也塞著布條。
而在她的身前,躺著一個一歲大小的嬰兒。
嬰兒十分瘦小,大大的腦袋上,一雙眼睛大得出奇
,
皮膚卻和初生的嬰兒般,
褶皺重重。
嬰兒的身體在腦袋的襯托下極為瘦弱,手腳也細得如同樹枝,軟軟地攤在身旁。
奇怪的是,雖然沒有任何束縛,那嬰兒卻如同被綁著似的,全身僵硬,無法動彈。
阿靈雖然被五花大綁,看上去卻像是極力掙紮了很久。
右腿上的繩索已經有些鬆動,她立刻奮力把腳踏上嬰兒的胸膛。
女孩的腳並不大,鞋子早已不知所蹤,小腳上滿是傷痕。
但她卻一隻努力著,使儘全身的力量把腳向下踩去,似乎想要就這麼讓那嬰兒窒息而死。
小嬰兒的確是被壓抑了呼吸,隻能發出細細的哭聲。
“阿靈,阿唯你們怎麼在這裡”
一聲驚呼在眾人身後響起,阿靈媽媽踉踉蹌蹌地跑了進來。
女人越過眾人,猛地撲向地上的嬰兒。
“阿唯,阿唯”女人口中驚叫著準備把孩子抱起來,一眼便看到了女孩踏在嬰兒胸膛上的那隻腳。
似乎是看到了什麼可怕的東西,女人尖叫一聲,手指已握上了女孩細瘦的腳踝,毫不留情地一扭。
“哎”彭樂一聲驚呼。
“臥槽,這媽媽是嚇瘋了嗎就算孩子之間鬨矛盾,也不至於下這樣的狠手啊”周義在一旁感歎道,腳步一動就打算上前去拉架。
可就在這一瞬間,女人卻突然慘叫一聲,跪在地上的腳驀然向一旁一偏。
“哢嚓”一聲,骨頭折斷的聲音傳來,女人的右腳已經被扭曲到一個不可思議的角度。
可她依舊拉著女孩的腳踝不放,另一隻手揚起便往女孩的頸脖掐去。
隻是同樣的,女人自己卻漲紅了臉,呼吸逐漸困難起來。
被掐住的女孩嘴角露出一絲笑容,目光緩緩向地上的嬰兒挪去。
那嬰兒此刻也不哭鬨,一雙眼睛直直地看向阿靈,眼眸裡滿溢著和年齡完全不符的恨意。
突然,他扭了一下那與身體完全不搭配的大腦袋,目光直直看向驚駭旁觀的李樊。
李樊驀然後退一步。
一直待在他身邊的周義連忙扶了他一把,關切道“你怎麼樣”
可他的下一句話卻再也說不出來。
李樊一雙眼眸變得漆黑,看不出瞳孔的黑色雙眼緊緊盯著周義,手中寒光一閃,竟是掏出了一把匕首,狠狠向周義的胸前插去。
周義嚇了一跳,眼見著匕首向自己捅來,身體卻完全不聽使喚。
站在一旁的陳星瑜早已反應過來,但周義離他尚有一段距離,救援不及,隻好劈手將熨鬥扔了過去。
沉重的熨鬥打在周義的膝彎後側,周義“啊”地一聲,膝蓋猛地一彎,軟下的身子恰好避過要害,李樊的匕首從他的左肩劃過,拉出一道大口子。
周義乾脆捂著肩膀躺倒在地,一個翻滾離開了李樊的攻擊範圍。
李樊卻並不戀戰,匕首揚起,直直撲向
被綁在立柱上的阿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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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不住了”彭樂大吼一聲,長棍掃出,打向李樊的手臂。
“咣當”一聲匕首落地,李樊一聲哀嚎,捧著手臂躺倒在地。
那頭的阿靈媽媽卻突然鬆開了掐著阿靈脖子的手,一把抄起地上的嬰兒,拔腿就跑。
陳星瑜反應極為迅速,在阿靈媽媽掠過自己的瞬間,一張束縛咒已經高舉於指尖,貼在女人的後背。
隻聽得“呲”的一聲,那張符咒居然無火自然,火光卻是晦暗的青黑色,詭異至極。
刹那間,陳星瑜隻覺得手指尖如同火燒,尖銳的疼痛順著手指直直傳向手臂,朝著心臟的方向刺來。
手臂立刻變得麻木,連帶著半個身體都沒了知覺,右側心臟的位置如受雷擊,連心跳都停了下來。
幸而左側心臟還在堅強地跳動,但血流速度驀然變緩,讓大腦開始缺氧,視線一陣陣發白。
阿靈媽媽居然將束縛咒整個破解,並讓其狠狠反噬了回來
陳星瑜心中暗叫不妙,但此刻反噬之力已開始衝擊左側的心臟,情急之下他隻得抬起左手,狠狠錘了自己心口一拳,順手將一張防護符激活。
錘擊的力量配合著防護符的效用,終於將反噬攔住,陳星瑜再也憋不住,一口血“噗”的一聲噴了出來。
從東方察的角度看去,陳星瑜不過是貼了一張符在阿靈媽媽後背,卻突然一頓,接著一口血噴出,身體向著一側軟倒。
他連忙上前去扶,卻看見陳星瑜雙眼緊緊盯著阿靈媽媽,對他做口型道“護住阿靈”
“阿靈”東方察看向那個被五花大綁的女孩,七八歲的孩子滿身是傷,卻不顧一切地想要從繩索中解脫出來,手腕腳腕都已經磨出了深深的血痕。
而在他身邊,彭樂已經開始幫她解除繩索,似乎用不著彆人幫忙。
他雖然不明白為什麼,但既然陳星瑜這麼說,他也沒有多想,從背包裡拿出一件防禦道具就向兩人甩了過去。
果然,下一秒,阿靈媽媽一聲尖叫,全身上下燃起了青黑色的火焰。
那火焰籠罩著女人的全身,隨著她身體的扭動而跳躍。
女人清秀的麵孔變得扭曲,密密麻麻的黑斑爬上了她的臉,目光轉厲,手腳變得細長待到火焰熄滅,一隻姑獲已出現在眾人眼前。
阿靈媽媽的變化不過是在電光火石之間,鳥兒一經成型,立刻扇動翅膀衝天而起,利爪狠狠抓向綁在立柱上的阿靈。
而此時,東方察甩出的防禦道具剛好落在阿靈身前。
道具一碰到阿靈,立刻在她身前支起了一麵閃著銀光的盾牌。
姑獲鳥尖銳的腳爪撞向盾牌,發出金屬相擊的脆響,碰撞之下,竟火星四射。
盾牌之下,小女孩已掙脫了繩索,毫不畏懼地仰麵看著凶惡的姑獲,手中突然拿出一個小瓶。
瓶中黑色的液體激射而出,
穿過盾牌,
射向姑獲鳥的腳趾。
一時間,“呲呲“之響不絕於耳,姑獲堅硬的腳爪冒起了青煙,原本堅如岩石的鳥抓被腐蝕了一大塊,露出其中鮮紅的血肉。
姑獲鳥一聲慘叫,放開盾牌,飛天而起,接著一個轉向,向停車場的出口飛去。
彭樂大叫一聲,從背包裡抽出道具繩索向姑獲套過去。
繩索自動套住鳥爪,彭樂心頭一喜,趕緊提起運力,死死拉住繩頭。
姑獲被繩索拉住,回頭淒厲地叫了一聲,巨翅扇動,將停車場裡的灰塵攪得漫天飛舞。
巨大的力道爆發出來,姑獲一聲長鳴,繼續向外飛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