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小魚答應了要和你去帝國”楚韻笑了起來，“不用顧及我，你們自己商量就好。”
路易狠狠愣住，半晌才道“我總算知道陳星瑜為什麼這麼聰明了，原來由其子
必有其母啊”
他尚在感歎，突然有個宴會的隨從走了過來，在楚韻耳邊輕輕說了什麼，又給她送上一個小小的保溫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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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易有些好奇。
月光銀華下，美麗的女人左右看了看，選擇了一旁的花園椅。
“王子吃我們的食物習慣嗎”她坐下來，把食盒放在膝蓋上，輕輕打開。
小巧的食盒裡，六顆湯包冒著騰騰的熱氣，蒸籠的正中間，那碟薑醋卻帶著涼意。
“如果願意，可以嘗嘗這些蟹黃湯包，是我們華國的特產，味道不錯。”
路易看著楚韻用筷子輕輕挑起一個湯包，在那輕薄幾乎透明的麵皮上咬了個小口，待熱氣散了些，才真正開始吃，整個過程優雅流暢，讓他這個旁觀者都充滿了食欲。
他有些猶豫地坐下，學著楚韻的樣子，在湯包上咬出一個小口。
熱氣從湯包中緩緩冒出，在冬日的寒冷中，凝成一股白色的蒸汽，湯包的香味隨著蒸汽飄出。
路易慢慢吃掉一個湯包，垂著眼沉默了起來。
“孩子，怎麼了”楚韻偏頭看過來，纖手輕輕在他後頸上撫了撫。
雖然是冬夜，女人的手卻溫暖，路易鼻頭一酸，一滴淚落了下來。
“對，對不起，”他有點狼狽地扭頭眨了眨眼睛，“我”
“沒關係，”楚韻把湯包食盒蓋好，放在一旁，偏頭看看紅了眼眶的路易，“明天我要去參加一個婚禮，如果你願意，也可以一起去玩玩。”
“婚禮”路易有些茫然。
“是我兒子的朋友，說不定你們還見過。”楚韻笑道，“你要是願意去，明早讓小魚來接你。”
“好”
那天後半段的晚宴，兩人的表現都可圈可點。
楚韻不用說，宴會中的大半客人都是她沙龍的常客，她連每個人的喜好都記得清清楚楚，哪怕是一句平常的問候，也能讓人心情舒暢。
而路易王子，充分顯示出了帝國貴族的氣概，接人待物得體妥帖。
夜間宴會結束，路易回到住處，洗漱過後，打開了視頻通訊器。
照例巡查了艦隊的情況後，他猶豫了一下，打開了和帝國的通訊。
視頻很快接通，深褐色頭發的青年出現在視頻屏幕中。
似乎是剛剛運動過後，青年的額角還有大滴的汗珠。他手中拿著一條毛巾，平靜地從星海的那頭看過來。
“你的情緒不大對，”青年丟掉手中的毛巾，目光銳利如鷹，“出什麼事了嗎”
路易愣了愣，隨即沒骨頭似地趴在桌上，把臉埋進了雙臂中。
“尼可我想媽媽了”
他的聲音悶悶的，像是個受了委屈的孩子，滿腹傷懷，卻不知該怎麼辦才好。
屏幕中青年的眼神瞬間柔和起來，目光在路易露出的發頂上摩挲許久才開口道“下個月是露夫人的忌辰，你能趕回來嗎”
路易
突然抬頭，詫異地盯著屏幕“尼可，你不是反對我”
“我不是反對你和母族接觸，而是在之前的狀況下，你還沒有表達要爭皇位的意願，和母族過多的接觸隻會讓彆人誤會你。”
路易撇了撇嘴，這個彆人，顯然就是他二哥詹姆斯了。
“但既然你現在連駐外艦隊都接管了，不去和母族聯係聯係，那才真是浪費資源。”
“可是尼可，你”
路易突然醒悟過來“你還和媽媽家有聯係”
青年的目光中閃爍著笑意“這不是現在討論的事情，就算是加密線路也不能完全保證安全。”
他看著路易的眼睛，目光中掠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渴望“你什麼時候回來”
“我”突然想起楚韻的邀約，路易驀地露出笑來，“我明天要去參加一場婚禮。”
“婚禮”青年的眼神困惑了一瞬，“就是人類早期，伴侶締結法律關係的儀式”
“對”
聽著尼可的名詞解釋，路易忍不住笑了起來“這種儀式在帝都早絕種了，沒想到還能在這顆星球上看到，我覺得好神奇。我打算去錄個屏，回帝國之後我們”
屏幕中的青年驀然定住了眼神。
路易卻沒看見，他正起身從冰箱裡拿出一瓶飲料，擰開蓋子喝了一口“我們研究研究，說不定可以搞個文化複古活動。”
屏幕中，青年垂眸輕笑了一下，說“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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