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發少年坐在黑發僧人的腿上,語氣甜膩“嘻嘻,這個家夥不是超有錢的嘛,他再過兩天就要死了,卻連一個億都不肯掏出來。”
夏油傑順手撓了撓五條悟的下巴,惋惜道“是啊,看來齋藤家少爺的命連一個億都不值呢。”
“走吧,sato醬。”
他起身,爽快地告辭離去。
“如果改注意了,您可以給我打個電話當然。”
黑發僧人一臉溫柔地說出了最殘忍的台詞
“還得趁您活著的時候。”
“”
齋藤陽太臉色蒼白,他打量著夏油傑,似乎是在猶豫。
一個億,根本不是說拿就能拿的,要拿出來一個億,就必須經過父親的同意,而父親一直反對他玩庫裡的那些畫。
夏油傑也不再理會他,而是帶著五條悟乾脆利落地離開,與門外的美女秘書擦肩而過。
美女秘書看著他的背影,露出非常微妙的表情。
幾天前的上午,她在畫展上看過這兩個人,那個時候這兩個孩子看起來也就十幾歲,正常得很,他們從包裡掏出手機時,她瞥到了高專的學生證,所以才會走上前提醒兩句。
可現在
美女秘書表情變得古怪起來。
我從剛才就覺得這個美女姐姐有點特彆,這是我的錯覺嗎
鏡頭給的也太多了,肯定是特殊人物
你們搞什麼啊,這是菅田真奈美啊,夏油傑的女秘書
夏油傑忍不住腳步一頓,回頭看了女秘書一眼。
菅田真奈美察覺到他的視線,抬頭對他笑了笑,還是那副溫柔又大方從容的樣子。
這個人是很強的咒術師吧但為什麼要在普通人的公司裡當一個秘書
忽然,一個硬硬的東西撞在了夏油傑胸膛上,夏油傑轉頭一看,是五條悟撞了他一下。
五條悟歪著頭,笑容甜膩,卻流露出幾分陰惻惻的味道“你在看誰啊,ご主人さま主人”
彈幕頓時炸了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主人
叫了,他叫了,他叫了
我暈厥了,請給我掐一個下仁中
五條貓叫夏油傑主人,我踏馬
做夢都不敢這麼想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雖然知道隻是演的,但你們兩個dk彆太過分了我要瘋,我真的要瘋
主人
夏油傑臉一紅,他輕咳一聲,假裝淡定的攬著五條悟走進電梯。
電梯門關上之後,五條悟黏在他身上,還把自己的頭靠過去,戲謔道“怎麼樣,爽不爽啊,ご主人さま”
夏油傑沉默幾秒,伸手再一次撓了撓五條悟的下巴“表現不錯。”
一陣寂靜後。
“噗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五條悟笑噴,夏油傑也笑了出來。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兩個冒牌詛咒師繃不住地笑成一團。
夏油傑大聲道“悟,你下巴的肉好軟”
“傑,你剛剛是不是臉紅了”
“我才沒有”
“你就是臉紅了,老子看得清清楚楚”
“嗬,區區一隻貓,少在主人麵前一口一個老子。”
五條悟便甜膩道“ご主人さまご主人さまご主人さま”
夏油傑打了個寒顫,用力推開他的臉。
“你夠了”
“看,你臉紅了,老子要拿手機拍下來”
“喂,不許拍”
當晚,齋藤陽太又被小女鬼狠狠騷擾了一夜,第二天,他就頂著黑眼圈,主動讓秘書聯係了夏油傑,答應了“一個億”的開價。
對此,正在吃蕎麥麵的夏油傑淡定地表示“要準備一個有河流的空地,再準備一個紙做的房子,一米高就可以。”
至於用處當然是純純地故弄玄虛。
正式祓除咒靈那天,齋藤陽太的父親齋藤隆一也來了。
沒辦法,花一個億請來的大師要在今天做法事,他想不知道都難。
他遠遠地站著,並不接近,也不主動來跟夏油傑二人搭話,似乎隻是來旁觀的。
男人看著六十歲上下,身材不高,但很有氣勢,三角眼,一臉陰鬱莫測,用五條悟的話來講,長得就像名偵探柯南裡的社長,還是劇場版五選一配置的被害者社長,多半有謀財害命的黑曆史,所以才會被有苦衷的帥哥美女凶手一刀送上天。
夏油傑想笑,但還是忍住了。
“這個人,看來比我們想象的還要惡貫滿盈啊。”
“啊,他這個樣子,根本不知道被多少人詛咒過呢。”
齋藤隆一的身後,站著一個青色的三頭惡佛,惡佛全身都是可怖的青色,三顆腦袋或嬉笑,或發怒,或悲傷,手裡高舉著鋒利的斧頭與沉重的錘子,散發著極其濃鬱的詛咒氣息。
他們一眼看過去,便判斷眼前這個惡佛起碼也是一級的咒靈。
很強。
夏油傑壓低聲音,問道“都長這麼
大了,它怎麼還沒吃掉宿主”
稍微有點不符合常理。
五條悟隔著符紙望了一眼,便抱著他的脖子,親昵地竊竊私語道“看見他脖子上的佛像了嗎是真貨,但快不行了,等佛像出現裂痕的那一刻,這家夥就死定了,而且會死得很慘。”
“是嗎真該讓桑島夫人來看看他的樣子。”
不是不報,而是時候未到。
齋藤陽太一臉凝重地湊了過來,“大師,河流,紙房子,都齊了,我們還不開始嗎”
夏油傑雙手攏在袖子裡,不慌不忙道“不急,深夜12點才是我的靈力最為強大的時候。”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裝,接著給我裝
我真的會笑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不得了,這小子真的是天生的演員,我要不是認識他,我絕對也會被他唬住
給秘書小姐也整無語了
秘書菅田真奈美站在一旁,很好奇這兩個高專的學生到底是想做什麼。
她其實有點不太理解他們的做法接近齋藤陽太套話的方式有很多,可為什麼偏偏要選擇這種費時費力的方式呢
他們或許還有什麼彆的什麼目的。
她一邊如此猜測著,一邊暗暗警惕齋藤隆一那邊的咒靈。
之前在公司廁所裡躥來躥去的小女鬼她其實不怎麼怕,因為自己的實力顯然在小女鬼之上,而小女鬼本身也不打算活該齋藤陽太以外的人,但齋藤隆一隨身攜帶的那隻惡靈就完全不同了。
很危險。
這是一級咒靈中最頂級的那批惡靈,快要接近特級了,而這種怨氣衝天的咒靈攻擊力也比其他咒靈強得多,真要單打獨鬥,她不會輸,但也無法完好無損地贏得勝利。
被婉拒地齋藤陽太退回她身邊,喃喃自語道“他們到底靠不靠譜啊”
菅田真奈美心想對手隻有小女鬼的話,應該是靠譜的,但如果對上後麵那個大咒靈就不一定了。
她一副憂心忡忡的樣子,成功讓齋藤陽太誤會了“原來你也會害怕啊,唉,到底還是小女人。”
菅田真奈美“”
她給了雇主一個尷尬而不失禮貌的微笑。
工資高但沒人搶的職位自有它沒人搶的道理,下次寧可吃點苦加加班,她也不會給這種傻叉當秘書了。
哎,掙錢可真難。
一幫人就這麼硬熬到了深夜十二點,五條悟早就靠在夏油傑身上哈欠連天了,忽然,夏油傑猛地一甩袖子,捏出一個手勢。
“由暗而生,暗中至暗;汙濁殘穢,儘數祓除。”
一道“帳”落了下來。
這一刻,“帳”外麵的九頭鳥吐出一口風,“帳”內頓時狂風大作,臨時建出來的紙屋搖搖晃晃了幾下,便整個翻了過去。
“”
彈幕護體彈幕護體彈幕護體
啊啊啊啊啊啊,
雖然知道花子醬是小傑的咒靈,
但果然還是好嚇人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要開始了,要開始了
一個鮮紅裙子的短發女孩出現在了紙屋當中,齋藤陽太和遠處的齋藤隆一同時大驚失色,都被眼前這一幕驚呆了。
鬼真的是女鬼
他們之前請過很多大師,也見過燈忽然破掉、蠟燭忽然熄滅、房子忽然裂開的異象,但用眼睛看到“惡鬼”的樣子卻是第一次
小女鬼一跺腳,咆哮一聲,陰氣撲麵而來。
“啊啊啊啊啊啊啊”
齋藤陽太沒出息的大叫起來
“大師,大師它出來了你快想想辦法隻要解決它,錢什麼的都不是問題”
“哎呀哎呀,有齋藤公子這一句話,我就放心了。一切就交給我的血月操術吧。”
夏油傑踏前一步,帥氣地捏出一個看似很厲害的手勢,嘴裡念念有詞。
在他嘰裡呱啦地念了一陣毫無意義的咒語之後,腳下的地麵就開始湧出鮮血,很快,大片大片的血漿就在“帳”內形成一個血泊。
在齋藤父子目瞪口呆的表情中,血漿擰成巨大的鐮刀和斧頭,在夏油傑的操縱下跟小女鬼你來我玩地激烈交戰起來。
刷
砰
轟
菅田真奈美“”
這,還用激烈交戰嗎
在她看來,那個“血月操術”召喚出來的東西實力是壓倒性的強,在正常情況下,彆說準一級的咒靈,就算是準一級的咒術師,也就是個手起刀落的功夫而已,卻偏偏演出一副打得很難的樣子
她的目光落在夏油傑高深莫測的背影上,露出有點難看,又有點若有所思的表情。
這個家夥比她想象得更強,而且原來如此,小小年紀就掌握了“太簡單的完成工作領導就會覺得你做事不認真”的真諦嗎。
秘書姐姐的眼神逐漸犀利了起來
秘書小姐姐露出了欣賞的表情但我不知道她為什麼忽然開始欣賞小傑
笑死,還需要理由嗎,這就是人格魅力啊
夏油傑在旁邊裝模作樣的激烈交戰著,五條悟則在旁邊提著和服衣擺踢血漿玩,一副百無聊賴的樣子跟現場緊張刺激的畫風格格不入,但也更顯得他特立獨行,性格古怪了。
彈幕紛紛表示
這不是在草人設,他現在是真的快無聊死了
乾等了快一個小時,他能忍著沒睡就不錯啦
小傑啊,快多給貓妖一點戲份,你看把孩子閒的
夏油傑騰出一隻手,敷衍地摸了摸五條悟的腦袋。
“乖,快演完了。”
五條悟“”
他歪了歪頭,隨後笑了。
哈哈,
,
演得跟真的一樣,看來他也要更投入一點才行
“啊啊啊啊啊啊”
齋藤陽太在旁邊吱哇亂叫,甚至抱住了菅田真奈美的胳膊,發出各種怪叫,一副緊張到快要厥過去的樣子。
受父親的影響,他從小就很迷信,也很害怕這些妖魔鬼怪,尤其父親總說自己能時不時就能聽到一些“咕嚕咕嚕”的聲響,還能從鏡子裡看到可怕的人臉,於是他也格外害怕那些獨特的聲音和人形的東西。
現在親眼見到這樣的惡鬼,再配合周圍洶湧的血腥味道,他現在是真的害怕得雙腿打顫,如果跑的通,他肯定已經把腿跑了。
菅田真奈美“”
看在工資的份上,忍了
“啊啊啊”
小女鬼和血漿的每一次交鋒,都讓旁觀的齋藤父子心驚膽戰,齋藤陽太的心臟都要從嗓子眼裡跳出來了,終於,在齋藤陽太的小心臟堅持不住前,血漿猛地砍下一刀。
噗嗤
鮮血四濺,有幾滴甚至狠狠濺在了齋藤家少爺的臉上。
“”
齋藤陽太瞪大了眼睛。
小女孩被血漿乾脆利落地一刀兩斷,它張開黑洞洞的嘴,還沒來得及發出尖叫,就被更多血漿吞沒身體,大量的血漿湧動著吞掉花子的身體,然後靈活地鑽回夏油傑腳下。
給花子妹妹鼓掌
演得好,花子演得好啊,晚飯加雞腿
花子妹妹
在最後一滴血消失在腳下後,黑發僧人雙手合十,一臉欣慰道“結束了。”
一片寂靜中,齋藤陽太撲通一聲跪下,臉上全是冷汗,“大、大師,十分抱歉,我不該質疑你的實力”
他的心臟正在胸腔裡撲通撲通的狂跳,根本控製不住,他甚至覺得手軟腳軟,還有點呼吸困難。
這時,他勉強想起來“觀眾席”上的父親,轉頭喊道“爸,這位大師”
然後一眼看到自己父親背後的三頭惡佛,他呼吸一滯,當場暈了過去。
“哎呀哎呀。”夏油傑假裝苦惱道“錢還沒付呢,怎麼就暈過去了”
五條悟走過去,踢踢他的腦袋,不爽道“喂,你這家夥不會是想要賴賬吧傑,要詛咒他嗎”
美女秘書歎了口氣,人家的父親還在那邊看著他們呢,她也隻好儘一個秘書的職責,對他們說“最晚明天,我們會把錢送到大師手中。”
夏油傑這才笑眯眯道“好說好說,隻要錢到位,就什麼都好說。”
他努力扮演著一個一心隻想搞錢的惡僧,愉快道“不錯不錯,這樣一來,惡鬼就不會再纏著你們家少爺了,下次再有類似的事情,歡迎你們再聯係我,隻要錢到位,我這邊的服務必定也是到位的。”
五條悟很配合地撒嬌道“好困哦,能不能快點回去啊,ご主人さま”
“嗯嗯,
,
這就走。”
他摸摸自家大貓的後腦勺,轉過身,帶著五條悟一起離開。
“等等,大師”
夏油傑停下了腳步。
背對著其他人,兩個少年的嘴角同時勾起。
上鉤了。
上鉤了。
齋藤隆一快步走了上來,他一改之前審視旁觀的態度,心悅誠服道“大師,不瞞您說,我這些年一直飽受怨靈的糾纏”
“看出來咯。”
五條悟打斷了他的話。
他赤著腳掛在夏油傑身上,仿佛一個人形掛件,態度也很輕慢。
“嘻嘻,你背後不就有怨靈嗎”
“”
齋藤隆一猛地回頭,在“帳”的加持下,他終於注意到了糾纏在他身後的惡佛,惡佛的三顆頭輪流打量著齋藤隆一,似乎是對他們能夠對視這一點感到好奇和新鮮。
惡佛的嘴裡發出了熟悉的聲音咕嚕咕嚕,咕嚕咕嚕
這一刻,一種前所未有的寒意從腳底竄了上來。
“”
他臉色慘白,年邁的身體微微顫抖,整個人都被濃烈的死亡氣息籠罩住。
他膝蓋一軟,差點當場下跪“大師”
“噓。”
黑發僧人將一張薄薄的名片放進齋藤隆一的西裝口袋裡,輕輕拍了拍他的胸口,示意他稍安勿躁。
“有什麼事,就明天再打電話給我吧,今天已經很晚了。”
齋藤隆一還想說什麼,隨即被一股冰冷的視線鎮住了。
白發少年半掛在僧人身上,滿麵笑容,齋藤隆一卻清晰地感知到了對方燦爛笑容下的不悅,此刻的白發少年正愉快地笑著,卻散發出野獸一般淩厲的攻擊性。
會死的。
繼續糾纏的話,他一定會被這個野獸一樣的家夥咬斷脖子。
齋藤隆全身僵住,一時間再也發不出任何聲音。
端莊和善的黑發僧人似乎對此毫無察覺,他隻是笑笑,不鹹不淡地解釋了一句“我還要回去哄貓睡覺呢,啊,對了,你記得十點之後再打電話。”
他苦惱道“貓的起床氣稍微有點大啊。”
白發少年笑嘻嘻地圈著僧人的脖子,得意而惡劣地衝齋藤隆一吐了吐舌頭,跟著黑發飼主一起消失在了月光下。
“”
“帳”消失了,剛才仿佛一切都是一場錯覺,齋藤隆一顫抖著手,從口袋裡掏出黑色的名片,如同握住救命稻草一般,死死捏在了手裡。
可惡,還真被你們裝到了
啊啊啊啊啊啊啊怎麼放ed了,誰允許你放ed的我要看他們回家哄貓睡覺
一人血書看哄貓睡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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