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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繼續大聲嗶嗶“不是說那個人都看到白瑰的守宮砂在哪了嗎怎麼能造假”
在巫星,男人的守宮砂所點的位置都不儘相同,但基本都是衣服遮蓋住的部位,隻能讓近親與妻子知道。被人知道了守宮砂的位置,其實也約等於失去清白了。
李翎羽聽到黑老大幫腔的話,瞬間就抖起來了,叉著腰說“那可不守宮砂都讓人看了,還能有假”
陳昭眉也抖起來,挺著胸膛說“這怎麼不能有假要我說,我也知道你守宮砂在哪兒”
聽到這話,大家的耳朵都伸得老長什麼這是什麼奇聞異事
眾人八卦之魂熊熊燃燒,覺得這次宴會真的來對了
倒是侯夫人一臉生無可戀如果是彆人家的宴會,我也會很嗨呢可是為什麼偏偏要在我的宴會上出這種事
李翎羽臉色大變“你彆胡說”
陳昭眉笑道“我就是要胡說,我就說,你的守宮砂在你的屁股上,有本事你把屁股露出來自證清白呀”
李翎羽一下臉都漲得通紅。
他當然不可能把屁股露出來,但他也不可能把守宮砂的真正位置說出來啊
這就是“貞潔”的困境了。
一個人要完美地證明貞潔,基本上是不可能的。就算以死明誌,都有可能被歪曲為畏罪自殺呢。
“好了。”重梳忽然開口,他那張少女的笑臉甜美可愛,但說出話來,卻很能叫人信服。
眾人都靜下來,隻看著重梳。
唯獨陳昭眉,還是一副怒氣衝衝的模樣,似乎懷疑重梳要和稀泥,或是要偏幫李翎羽。
重梳頭一次看到氣性那麼大的男人,又和他一樣是男扮女裝的,更覺得親切可愛。他笑笑朝陳昭眉眨眨眼,好像想安撫陳昭眉一樣。到底他的笑容太甜美了,就跟八斤蜜糖拌草莓似的,陳昭眉見了也有些生不起氣來。
而且,陳昭眉想起自己的任務得到聖女的眼淚。要拿到他的淚水,還是得接近他才容易辦到。和重梳交好,本來就是計劃的一部分。
想到這個,陳昭眉也朝重梳笑了一下“還請聖女說句公道話。”
剛剛這兒的氣氛劍拔弩張,矛盾焦點的白瑰卻八風不動。現在氣氛轉緩,打量著陳昭眉與重梳還笑了起來,白瑰眼中卻變得沉鬱。
重梳隻道“眉公主說得很對,擇辭而說,不道惡語。這是最基本的。既然沒有憑據,就不可以隨口汙人清白。李公子,你這樣的行為,十分令人痛心。”
李翎羽敢挑釁白瑰、叫板眉公主,在重梳麵前,卻大氣不敢喘一個,隻低下頭“我錯了,請聖女寬恕。”
重梳說“你心浮氣躁,去神堂靜思吧。”
聽到重梳這話,李翎羽猛地抬起頭,一副極度委屈的樣子。
很可惜,重梳根本不吃這一套,臉上還是笑盈盈的,但態度非常堅決。李翎羽一扯手帕,按了按眼角,擰著身子,邁著內八小碎步,傷心委屈地前去神堂。
這乍看之下並不是什麼嚴厲的懲罰,起碼他沒有被要求罰跪,隻是靜思而已。靜思是沒規定動作的,一般可以選擇打坐冥想。如果臉皮夠厚,還能躺著睡覺。
然而,問題是待會兒有一個一個小時的插花環節。在這個環節裡,男子們會在侯夫人的帶領下去室內插花。花卉插好之後,便拿出來供貴女們欣賞品鑒。這是一個非常重要的才藝展示環節。更重要的是,女子們會投花帖,所謂“花帖”,便是給男子們的花卉投票。得到最多花帖的前十名可以獲得參加“名花宮宴”的入場券這就意味著,這十個人可以入宮見皇後、太後以及諸位適齡的皇女
李翎羽被要求去靜思,等於錯過了這個社交活動。
想到這個,李翎羽就懊惱得捶胸頓足,恨不得扇白瑰十個耳光是的,他現在惱恨的對象主要還是白瑰。首先,他是不可能惱自己的。第二,他也不敢怨恨聖女。至於眉公主,他確實很討厭,但到底是女人,又是個公主,他也沒敢想自己能對付得了。思來想去,隻能惱恨同為待嫁男子的白瑰了。
侯夫人領著諸位公子進入內室,讓他們坐下插花。
與此同時,女子們則繼續留在室外,或是品茶,或是閒談。
她們都不約而同地忖度起白瑰,甚至還拿手機發消息問在官府的親友打聽,白瑰是不是真的被劫色了。
在巫星,上流貴女還是能接觸到很多科技產品的,移動電話以及社交軟件也是人人都有。她們這麼一打聽,很快就得知確實有山匪對白瑰劫色未遂。
雖然剛剛陳昭眉大聲為白瑰申辯,說劫匪根本沒撕扯到白瑰的衣裳。但是眾女都是半信半疑。畢竟,陳昭眉是第一個給白瑰送花的人,這說明陳昭眉十分傾慕白瑰,說話怕也是向著他的。退一萬步說,就算陳昭眉說的是真的,歹徒並沒有來得及做什麼,但單單是白瑰被賤民草寇碰了身體,就夠讓白瑰的身價大打折扣。
然而,這樣的想法,哪個女人都不會宣之於口。女人嘛,可不得大氣一點,難道要和李翎羽那種小男人一樣做長舌佬嗎那可不行,女人是要有風度的。
所謂的風度,就是心裡儘管輕視男性,但表麵上還是要尊重的。
因此,說起白瑰的時候,大家都仍誇他模樣好、有氣質。不過,還是有一兩個女人會惋惜地說“不過運氣確實不好,遇到那樣的事兒。”
陳昭眉倒沒太理會這些言語,想著也是時候接近聖女了。他便徑自坐到重梳身邊,說道“剛剛你批評那個姓李的,批評得太對了真不愧是聖女,沒白念那些書”
重梳笑道“你也不錯,身為女子,還能把男德倒背如流。”
陳昭眉噎了一下,摸了摸鼻子,乾笑說“我我確實愛看書書嘛,看得比較多。”
“是嗎”重梳對讀書的話題還是很感興趣的,他非常支持男子讀書,“那你還讀過什麼書”
陳昭眉確實讀過很多書,但基本上都得地球作品。他也不敢說。要是巫星的文學,除了男德陳昭眉乾巴巴地說“我還熟讀列男傳”
重梳意味深長地看了一眼陳昭眉,笑道“你都看這些呀很有意思。”
陳昭眉乾笑道“其實我也看彆的書,一時沒想起來嘛。”
重梳又問“那你對列男傳有什麼看法”
如果是在男德學院,陳昭眉大約會小心翼翼地誇讚列男傳牛逼,但現在陳昭眉是刁蠻公主,那他說話就可以比較不客氣了。因此,陳昭眉隻道“沒看懂,寫的都不知道是什麼玩意兒。”
重梳笑著點頭“我也是這麼想的。”
陳昭眉本以為聖女會持相反意見呢,沒想請牢記收藏,網址最新最快無防盜免費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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