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湘，李森，程和，虎子站在望台子上，望著天空的飛艇。
“這玩意真亮呀！”程和感歎道。
程和一直在東北，還沒有見過鎂光照明。
“這玩意近距離點燃，能亮瞎人的眼，”虎子說道。
用鎂粉硝酸銨混合也製作出來一種閃光彈，半斤重，可以手投擲，扔到夜間突襲的敵人群裡麵，能讓突襲的敵人眼睛短暫失明。
“天微亮後，虎子你帶騎兵馬上出擊，”李森說道。
小黑山這裡有兩千騎兵，是精銳，他們除了配備短點的栓動步槍，還配備雙把轉輪手槍，馬刀。
相對於宋軍，李全的忠義軍，胡家的軍隊裡麵有大量的馬，騾子，因此機動性更強大。
國安用和呂文信兩個人跑了一個時辰。
跑不動了，停了下來，大口喘著氣。
雖然楊四娘子告訴國安用，攻打小黑山營寨時候，他們的飛艇會出現明亮的燈光。
但國安用沒有想到，世間還有這明亮的光，堪比天空中的太陽了。
本來提前告訴下麵的將領，要是遇見突發情況，可以自行安排撤退，不用請示，也不會追究軍法，以保存實力為主。
但特娘的所有的士兵，竟然害怕的，命令還沒有下達，都一哄而散了。
其實就是國安用提前都知道，也都震撼的心臟撲通撲通直跳，彆說那些，對鬼神還處於迷信狀態的文盲士兵了。
那些底層的忠義軍和宋軍士兵，都以為胡家把太陽之子搬來了，連老天爺都幫胡家，還打個毛呀！
“呂兄弟，真想不到！我們慘敗到這地步，”國安用歎氣道。
這特麼是真敗，不是假敗！
“國統製，胡家是不是請來了螢火蟲精，”
南方區域有螢火蟲，因此呂文信認為是螢火蟲精，才能發出這亮的光。
“唉！妖魔鬼怪都幫他們，”
“現在天微亮了，國統製，還能把軍隊收攏一下嗎？”
國安用看了看周圍，跟著自己跑的下級部將沒有幾個。
當時場麵太混亂了，士兵都是混亂跑！
將看不到兵，兵更不想看到將！
“先回青州吧，”
國安用期待士兵都往青州方向跑，到時候在收攏一下。
但這想法太天真了，士兵們好不容易擺脫了管製，得在外麵躲避幾天。
養兵千日用兵一時，其實底層的士兵都不想那一時出現。
其實最高興的就是那些敢死營的士兵，看到後麵的大軍跑了，自己還敢死個毛啊！
督戰隊都特麼沒有影了。
但他們離營寨隻有百米遠，怕是不好跑了。
於是都扔下長矛，手榴彈，跪在地上舉起雙手，看著營寨土牆上一排排的槍口。
那個忠義軍敢死營頭目，來到營寨，鬨著說要見最高頭目李森。
被押到了中軍營帳。
“末將拜見三公子，”這個頭目以前是楊四娘子的護衛，以前見過胡湘多次，看到胡湘在，先拜見了胡湘。
“你有什麼要說的嗎？”胡湘問道。
“胡公子，你懂的，”那頭目看著胡湘，還擠了下眼睛，“放我們回去吧？那些宋軍你們殺了都行，”
“我不懂，你們現在都是任憑處置的俘虜，宋兵我也不殺，都要去乾苦力，現在正在修建淄河大橋，要在雨季來臨之前把橋墩建好，你的敢死營，改搶建營，你任隊長，建不好，提頭來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