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老大也不再問,這酒館人來人往,是扯蛋逼事的地方,可不是談事的地方。
兩人一酒盅一酒盅地喝著。
進來了顧客看到兩人,也都會打聲招呼。
一個漁港碼頭最大的官,一個漁港碼頭最能鬨騰的漁老大,都是聲名赫赫的人物。
兩人吃喝完,直接走出了酒館,也不結賬。
這兩人經常到這家酒館吃喝,都是掛賬,十天左右,曹老大漁行的夥計就會來結賬,還把宋河的賬也給結了。
曹老大扶宋河來到了宋河家。
宋河的家在漁港碼頭西南二裡處,這家不是宋河的老家,是宋河為了上班方便,在這裡置辦的宅院。
微醺的宋河躺在院子裡的躺椅上,宋河的妻子見狀,趕緊去燒水泡茶。
“曹老大,我的官運快到頭了,現在當官得會寫科舉文章,”
“啥,管個漁港碼頭,還要會寫鳥文章,又不是知縣大老爺,”
“你也知道,現在的漁港碼頭,已經今非昔比了,產的魚,比一個縣的糧食都多,現在漁港碼頭又要擴大了,上頭不得更重視了,不是科舉老爺,就不讓乾了,”
宋河邊說邊歎氣。
“怎麼說不讓乾,就不讓乾了,”
“也沒有,給出了科考題目,要我寫一篇富民論的文章,過關了才可以,”
“富民論!”
“唉!兄弟我那會寫科舉文章,這特麼不是磕磣我嗎!”
“能不能花錢買,”
“這一帶,那有才子,”
“吳秀才,怎麼樣,”
“他外號叫秀才,又不是真的秀才,”
吳秀才是秦皇港一位私塾先生,靠教書為生,還經常給商鋪寫文字招牌。
“實在不行,就捐錢保住官位吧,”
“我倒想捐錢,要是知府大人,隻要捐錢,在私下打點打點,也好辦,唉!這富民論不是時大人要的,是燕趙公的三公子要的,人家要錢嗎,人家要的是有才華的才子,”
曹老大聽了,也是歎氣!
宋河在官家衙門,他在商,互相照顧,溝通,這生意才能興隆,要是換了彆的魚官,不熟悉,也不上道,吃拿卡要,這生意還怎麼做。
曹老大安慰了一下,說車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橋頭自然直,人到事前必有招。
曹老大走後,宋河妻子一會端茶遞給宋河喝,一會給宋河揉肩,捏頭。
“三郎啊!不做官就不做官唄,回家種地不也挺好,”
“你個婆娘懂的求,我是種地的人嗎!我宋河混的是江湖,精通的是人情世故,拿捏的是三教九流,種地能有今天的日子!”
“當官要的不是文曲星,”
“文曲星,我呸!自古考上狀元的文曲星多了,那個文曲星官老爺讓老百姓富裕了,富民…富民,讓百姓富裕,不是滿口的仁義道德,還有那些冠冕堂皇的文章,”
“那是啥!”
“利和錢…要有利,要有錢,沒有我宋河,曹老大他們敢鬨騰這大的攤子,我雖然拿他們個三鍋兩棗,也是我應得的,他們得大利了,我得點小利,”
“那是富了我們,和曹老大他們,”
“你個傻婆娘,我們不是百姓,曹老大不也是百姓出身,打魚是這樣,彆的行業不也是這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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