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湘見多家酒肆,寫著不打烊的牌子,便走進了一家普通酒肆。
酒肆應該是最具人間煙火的地方。
這家酒肆有七八位顧客。
胡湘選擇了一個靠角落不顯眼的桌子,衛士呼來店夥計,要了麵餅,蛋湯簡單食物。
“今早,把爺們我累的夠嗆,我搬了二百筐魚,”一個滿臉絡腮胡子的漢子吃著熏肉大餅,喝著蛋湯說道。
“那你娘的掙的還多呢!”店夥計道。
“爺們我乾不了力氣活,隻能剝魚蝦,一個晚上才掙幾毛,”
…
胡湘聽著漢子們怨天罵地的瞎逼逼。
漁港碼頭有很多從事裝卸的力工,給騾馬大車裝貨卸貨,倉庫貨物進出搬運。
主要貨物是魚蝦蟹等海鮮,還有就是煤炭裝卸。
這給蒸汽機輪船裝煤炭更是很重的力氣活,一麻袋煤一百斤重,蒸汽輪船一般都需要二百麻袋。
“呦,麻子,出海回來了,”
店夥計朝一個剛進來,渾身黝黑的漢子說道。
這個黝黑漢子赤腳,麻布短褲,短白衫。
“給爺上隻燒雞,要上肥點的,彆特娘的拿小雞,糊弄俺,”
“我說麻子,燒雞都一般大,你要是嫌不夠吃,來兩隻,”店夥計說道。
“直娘的,阮二爺來吃的時候,你上的雞就大,”漢子罵咧道。
“阮二爺,你能和阮二爺能比嗎!要不你也來壺酒,”
“爺們喝不慣那馬尿…”
…
因為糧食的短缺,酒肆的酒賣的特彆貴。
“你們發現沒有,這幾天沒有見宋魚頭在漁碼頭巡查了,”一個漢子說道。
“我聽說衙門來了大官,”
“宋魚頭是不是犯事了!被罷官了?”
“犯事,犯啥事了,我看宋魚頭,也沒欺壓漁民,”
“這年頭,秦皇港最肥的官差,官倉煤頭,製冰場冰頭,漁港魚頭,宋魚頭肯定是被拱下來了,”
“官家這飯碗,不好端呀,沒個靠山,讓你下來,就得下來,”
“張文元這個副魚頭怕要升上去了,”
“他怎麼能生升上去,你小子從那聽到的消息…”
“我聽說張文遠他二舅升了,現在是燕京府判官,”
“哦!怪不得張二爺天天到齊胖子那,每天喝二兩呢!”
…
胡湘到秦皇港後,看過衙門官吏名單,張文元是魚頭副職,但他二舅是誰就想不起來了,現在的官吏太多了。
胡湘來的這個酒肆是家普通飯館,齊胖子那家飯館是碼頭上最好的一家。
也是漁港碼頭最早的一家酒館。
胡湘於是帶著衛士來到齊胖子飯館,也坐在不顯眼的角落位置。
雖然不是吃飯時間,裡麵也坐了幾桌食客。
這些食客穿戴大都好點。
衛士點了一壺酒,肉皮凍,拍黃瓜,鹹煮黃豆,熏肉大餅等飯菜。
飯菜上來後,胡湘用筷子夾了幾塊黃瓜品嘗。
其實胡湘在上一家,胡湘什麼都沒有吃,因為胡湘一般不在外麵吃東西,胡湘有專門的兩位廚師,隻吃他們做的飯菜,就是在衙門裡麵,飯菜也都是由兩位廚師把關做。
“這飯館的菜量真大呀!”
胡湘的貼身衛士感歎道。
胡湘也看到拍黃瓜,肉皮凍等菜在盤子上堆的滿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