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岩之聽到元好問話中帶含義的話。
“元先生的才華,可謂北方文壇霸主,兄弟我萬分欽佩,先生的祖上是哪族人士,”史岩之問道。
“鮮卑拓跋氏,”元好問說道。
元好問祖上是北魏皇族拓跋後裔,不過鮮卑和漢民數百年混血,鮮卑族早已經淡化。就是唐朝皇族也有鮮卑血統。
北魏孝文帝時期,孝文帝把皇族拓跋改為元姓,獨孤改為劉姓,並且禁止說胡語,改學漢話,習漢俗。
“元先生的祖上要不是學了漢文化,是不是還在茹毛飲血,”史岩之笑說道。
史岩之也是進士出身,對古代曆史精通的很,其實宋國的文人都對曆史清楚的很,也可以說文人都愛看曆史,魏晉南北朝時期北魏孝文帝漢化改革,才讓國家安定,矛盾緩和下來。
元好問聽到史岩之嘲笑的話,並沒有生氣,笑說道:“漢文化也並非自古就有,也是一代代的發展過來,漢民的農耕技術也是代代發展過來,還引進了很多異域來的優良種子,小麥來自大食,班固去西域也帶回來很多瓜果蔬菜種子,宋國優良的水稻種子來自占城,更有現在產量巨大的番薯,漢民引進了很多異域的種子才有了如今農業的富饒。
到現在我們製作了自古聞所未聞的火器,還有蒸汽機,火輪船,我認為誰能進一步改進發展漢文化,誰才是漢文化,漢文明的繼承者。”
史岩之聽到元好問的話,也不好辯解,目前宋國的製作技術確實不如北方。
“縱觀曆史,一時不濟,不足以論成敗,我宋國人才濟濟,早晚會製作出震驚天下的器物,”史岩之說道。
胡湘笑了笑,說道:“史大人,要說道震驚,我給你說幾個,相隔十裡兩人可以互相談話,史大人朗誦首詩詞,我讓人製造個機器記下來,然後一模一樣的還原出來,”
“三公子,你是不是說笑,相隔十裡怎麼互相談話,把我的聲音記下來,難道是神器不成,”史岩之笑說道。
“我要是能辦到呢,”
“辦不到,除非你們請來神仙,”
“要不打個賭,”
“打賭,賭什麼,”
“賭,我贏了,你在這次我們要求的條約上簽字,我輸了,我在你們要求的條約上簽字,唉!但宋國經常出爾反爾,條約還不是廢紙一張,不如賭金銀,”
“笑話隻要簽訂條約,我大宋豈能背信棄義,但國事是國事,談判有分歧,靠打賭定奪,豈不讓世人貽笑,”史岩之說道。
“還是賭金銀吧,”胡湘笑說道。
“賭多少,”
“十裡談話千斤金,能把史大人說的話記下來,再放出來千斤銀,敢不敢賭!”胡湘說道。
胡湘說的這個金銀數,史岩之是拿不出的,千斤銀有可能拿出來。
“史大人為官清廉,焉能拿出這多金銀,這賭注我替史大人出了,要是三公子輸了…”張濡緩緩道。
張濡是在史岩之輕輕踢他一腳後,才說出這樣的話,張濡焉能不知道用意。
“金銀不會少一兩,”胡湘說道。
“先賭十裡談話,十天後開賭,”史岩之說道。
史岩之心想,胡家電報房傳遞信息如此快,一直嚴格保密,到目前都打探不到,那相隔十裡人能互相談話,肯定是用到那神奇的技術,十天後,大宋的能工巧匠到了,一定要探得機密。
…
麻將玩到了深夜,才散場。
“史岩之這痛快答應這場豪賭,難道意會不到他會輸嗎!”李堂說道。
“輸也要賭,宋國有多想獲得我們的電報技術,你不是不知道,這次終於有了個看到的機會,能放過嗎?這又不是秘訣,是現場觀看,”胡湘說道。
李堂,趙福聽了哈哈大笑起來。
元好問看到二人大笑,問怎麼回事,
“元先生,宋國細作用一百萬銀元買了個“懸絲診脈”,真想看看宋國的神醫怎麼愁眉苦臉把脈的…”李堂笑說道。
元好問聽到後也大笑起來,“三公子,你真會聯想,雖然今晚輸了二百塊錢,但我也高興,”
“元先生,你沒有輸,這次打賭贏的錢,分給你一萬塊,”
“使不得,三公子,一萬塊太多了,”
“不多,元先生才華橫溢,但牌技和我們差遠了,以後先生的公事少不了打麻將,就當賭本了,”
胡湘這樣說,元好問也就接受了。
又朝李堂道:“李堂,你個狗日的,上次輸掉一萬多塊,看你耷拉個驢臉,我啥時候虧過你錢,”
“湘哥,你花我多少錢,我絕不心疼,我是心疼錢被扶桑人贏走,”
“誰贏了,不也是我輸的,上次得到的一百萬銀元,分你二十萬塊了,這次沒有你的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