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暮靠著椅背,風呼呼摔在他臉上,就不能開慢一點,道路千萬條,安全第一條。
酒紅色的跑車飛速前進,像一道紅色閃電。
北暮指著前麵,“就在裡麵。”
美和子點點頭,方向盤一甩,車子拐進了小巷。
她一腳急刹,車子呻吟著停下。
她打量著麵前的建築,這裡還有個酒吧?
美和子疑惑不已,“開的這麼偏遠,能賺到錢嗎?”
“我這不是就來了麼。”北暮下了車,徑直走進酒吧。
如此乾脆利落的動作,讓美和子都楞住了。一會她才反應過來,雙手拍著方向盤。
連一句客套話都沒有的嘛!真是的,都不邀請她進去坐坐的麼?
美和子把車倒出小巷,黑著臉朝警視廳開去。
北暮坐到吧台,對酒保道,“老規矩。”
坐在一旁的琴酒臉色陰沉,“你為什麼要帶警察過來。”
北暮喝著檸檬水,“因為沒找見出租車。”
琴酒一臉黑線,“你就不能自己開車麼!”
“不能。”北暮秒答。
混蛋,琴酒真想掏出手槍,給北暮一梭子。
空氣中的火藥味越來越濃,伏特加心驚膽戰,連忙轉移話題。“老大,你咋還提著一個紙袋子?”
“哦,這個啊,,一個老頭送我的。”北暮把手伸進袋子,掏出裡麵的東西。
三人一看,都愣住了。
裹起來的卷軸?北暮摸了摸“這手感好熟悉。”
琴酒也摸了摸“皮革鞣製而成,具體什麼動物不清楚。”
“老大們,要不拆開看看?”伏特加刷著存在感。
二人點點頭,琴酒把卷軸平放在台子上,北暮解開係著的繩子,把卷軸慢慢鋪開。
“額,我說手感這麼熟悉,這不我砍剩下的那半幅畫麼。”
吧台上鋪開的長條卷軸,是地獄展館的那副畫。畫上的騎士被北暮砍了個稀巴爛,隻剩下醜陋的惡魔。
惡魔喉嚨上還插著一把聖劍,整隻魔掛在了地獄的石壁上,顯得弱小可憐又無助。
惡魔?還被掛在牆上?
這是在嘲諷他們麼?
琴酒青筋暴起,掏出手槍,“送你畫的那個混蛋在哪?”
北暮觀摩著畫,隨口回答道。“昨天就死了,現在估計都送到火葬場了吧。”
當時他怎麼就沒發現,這幅畫的確不錯啊。
尤其這個小惡魔,北暮越看越覺得喜歡。
琴酒黑著臉起身,一甩黑色風衣,朝著門口走去。
伏特加腦子沒動,身體自覺的跟上琴酒。
倆人走出酒吧,走到琴酒愛車前。
等上了車,伏特加才反應過來,“大哥,咋們這是去哪啊?”
琴酒點火啟動,手握方向盤,聲音冰寒,“去把那個混蛋骨灰揚了。”
此時的酒吧,北暮還在觀摩著圖,他越看越覺的不錯。
決定了,找人裱起來,掛家裡當裝飾品。
北暮卷起地獄魔鬼圖,放回袋子裡,扭頭看向旁邊。哎?那倆工具人去哪了?算了,估計乾活去了。他自己去找人弄吧。
北暮走出酒吧,心情愉悅。這老頭乾了件好事,有機會到他墳前打會麻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