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造奇跡!
福康嚇的大喊:“你們好大的膽,還不跪拜!膽敢驚擾聖駕!
這些怪人也不搭理,徑直走上前來,將曆仁、昌文、福源等人扶上軟椅,抬了起來。
福康這時候已經緩過神來,知道他們並無惡意,但猶自罵道:“哪裡來的狂徒!你們”
昌文扶著軟椅扶手,微微顫了顫手,福康趕忙閉嘴不語,昌文低聲道:“切勿多言!”
月白袍男子見曆仁、昌文、福源已經就坐,轉過身去,一掌拍在牆上,五指齊齊用力,隻見牆上一磚石被他抽出,他雙手齊上,在磚上一壓,隻聽又是哢哢哢做響,這麵牆竟從中間緩緩分開,裡麵顯出一條寬大的通道來。
月白袍男子轉過身來,這時向福慶微微一個鞠躬,沉聲道:“驚擾聖後、人皇了,請移駕入殿。”
昌文點頭示意,這月白袍漢子領著眾人,又向前行。
不知走了多遠,隻聽數聲鼓響,前方一片通明,赫然是一間巨大的殿堂,眾人走進這個大堂,隻見正中擺著一張八角祭台,足足有二人之高,各個麵上刻著密密麻麻的祭文圖案,明眼人一看便知,所刻文圖,乃是五行八卦推算之數,分彆是:九順九和義通三界、慈悲為本、道德必存、拾麵八方、中孝義通三界、案六道六、禮義必先、三世國果。
在這八角祭台之上,則有一座寶塔立於台上。
這大廳四周,還站立了十餘人,也是皆穿黑,白,藍三色服飾,蒙著頭臉,隻露出眼睛。在這八角祭台一側,還有一麵高台,上麵站立著穿青,紅,黃,紫,四色長袍的四人。垂手而立,卻不蒙麵。台下有七麵大鼓,奇怪的是,七麵鼓邊隻站了三人,還有四麵鼓前空無一人。
有一身著青,紅,黃,紫,黑,白,藍七色彩衣的神漢模樣的老者上前呼喊道:“吉時已到!請奇跡之心,日之塔。”
那昌文麵色微動,身顫巍巍便要起來,福康趕忙上前扶住,問道:“主子,您這是要起身嗎?”
昌文顫聲說道:“扶我跪下!”
福康一驚,也不敢違抗,摻著昌文來下。昌文走上前幾步,噗通跪在這八角祭台前。曆仁帝、福源等人也忙不迭跟著按照皇家規矩,跪了一地。
隻見那二人多高的祭台微微做響,漸漸降下,一直降到半人多高時,這停住。
月白袍男子走上前去,將祭台上那鼎取下,麵色嚴肅,轉過身慢慢走至福慶麵前,將該塔遞於了昌文接著。
昌文接過此鼎,隻見該塔不過一手的大小,古色古香,非金非鐵非木非玉,七道神紋環繞鼎身,流光溢彩,神紋聚於此鼎頂部,又分七個方各自延伸。那七條神紋中,有三條神紋的底部分彆有三塊非金非玉的圓形亮片,分彆從神紋中中滲出黑,藍,白,三色光彩,略顯神異。其餘四道神紋的底部隻剩四個圓形凹孔,光彩儘失。
昌文也是看到那四道黯然失色的神紋,長歎一聲,悲戚戚的說道:“難道我大武真要亡了嗎?”
福康聽到此話,嚇的磕頭如同搗蒜,念咒一般嚷道:“大武萬世長存!大武萬世長存!”
聽到這兩句話,月白袍男子說道“嗬,萬世長存?不止是你大武,這整個世界都要毀滅了,七月關中的大雪,就是預兆。”
見他這麼說昌文也顧不上回答,跪在地上轉過身來,將塔遞於曆仁帝,悲道:“皇上,將此塔傳於福源吧。”曆仁帝顫巍巍接過此塔,抱在懷中,雙目無神,念道:“福源,福康你們兩個過來。”
那福康見此光景,不知是驚是怕,還是預感到曆仁命不久矣,大武氣數將儘,已經下的走路都走不穩了。他們兩人跪到曆仁麵前,福源在前,看著曆仁還是懵懂不知所措,曆仁帝看著這五歲的孩童,歎了口氣,抖擻精神,歎道:“福源聽旨!”
福源年紀雖小,這句話還是聽的懂的,趕忙跪在地上,奶聲道:“孩兒聽旨!”
曆仁帝道:“寡人懷中抱著的,名為奇跡之心日之塔,自始皇帝流傳至今,乃是曆朝曆代皇家至高至尊不傳之秘,得此塔者,得天下,失此塔者,失天下。此塔的七道神紋分彆是。黑色,禦之一族,灰色,隱之一族,白色,藥之一族,青色,術之一族,紅色,力之一族,黃色,造物之族,藍色,生命之族。若七道神紋儘失,也說明氣數已儘,必失此塔。此塔由上古神族遺民守護,閒人不得妄動。福康!”
曆仁帝知道福源也聽不懂、記不住他所說的話,其實這番言語,完全是說給福康。福康心裡明白,字字句句聽的真切,聽到此處也是倒吸一口冷氣,心中念道:“果然我大武朝是有鎮國鎮邦的重器!那些宮中傳聞竟是真的!
福康聽到曆仁帝叫他,趕忙鎮定下來,應了一聲。
曆仁喉頭發甜,剛那番話已經耗儘他體內殘存的真氣,顫聲對福康說道:“此塔上,所刻之典法,萬萬遵照,不可,不可妄為,保住,保住此塔,我大武,還有飛鴻,騰達之日。”曆仁帝說到此處,一口鮮血吐出,慘呼一聲,身後仰,竟似氣絕,那塔曆仁帝也把持不住,咕嚕嚕從懷中滾落。
眾人聽到曆仁帝這番話,已明白此塔乃保住大武殘脈的至尊之物,見此塔滾落,無不驚呼,福康腿腳並用,撲過去想去接住,誰知還是差了一指,僅僅摸到塔的邊際,生生看著此塔從曆仁帝懷中滾落地上,那塔咕隆滾到小福源麵前,福源倒是機靈,一把抱住,攬入懷中。
曆仁帝已然翻到在地,伺候他多年奴才管不了這許多,撲到光緒帝身邊哀哭,那曆仁帝此時已經魂飛魄散。曆仁帝駕崩在此地宮之內,除在場的人以外,又有何人能猜的到呢?
跟隨福源的奴才爬將過去,探了探曆仁帝的脈搏,慘呼一聲:“人皇駕崩了!”頓時眾人亂成一團。
福源還不知生死為何事物,對曆仁帝也沒有什麼感情,童心未泯,隻顧著看著此塔,看了一兩眼,就轉頭看著福康,奶聲奶氣的說道:“叔叔,隻有一道光了著了。”
福康早就看出光緒帝命懸一線,倒是並不驚慌,也不哀傷,正轉頭看那被福源抱起的奇跡之心日之塔,就聽到福源對他說了這麼一句。福康也知道大事不好,趕忙俯下身,從福源懷中拿起那塔,果然,原本亮著的白光,藍光已經消失無跡,僅留一道黑紋殘存,看那樣竟也如風吹殘燭一般,忽明忽暗,閃爍不停。
福康正不知如何是好,隻聽昌文尖聲罵道:“死便死了,嚎哭個什麼!能死在日之塔跟前,乃是曆仁帝天大的福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