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秀峰愕然愣住“什麼大事值得開祠堂?
上次你們老白家開大祠堂,還是幾年前方葉入贅的時候吧?”
除了涉及到宗族的大事,不開大祠堂。
平常有事,隻是相關人去祠堂商量叫小祠堂。
可要是開了大祠堂,那絕對是大事,全村兩百多戶白家人都得到。
方葉還沒來得及問什麼,後麵就跟過來村裡的幾個長輩,臉色不善的看著方葉,也不許杜海霞解釋,要一起去祠堂。
開祠堂是大事,方葉不能不去,既然入贅上門,那就是白家的人。
祠堂外麵熙熙攘攘擠了上幾百口人,估計能回來全回來了。
“呸!一個贅婿,也敢拿咱們老白家的東西。”
“就是!必須讓他交出來!”
“不叫出來就執行家法!”
方葉一頭霧水,交什麼?
杜海霞要進去,被人攔住了,女人彆管你平常在家裡多潑辣多能做主,大祠堂絕對沒女人說話的份,這就是這裡的陋習。
“你們就是看方葉老實好欺負,有種等我們家老白回來。
方葉,你一個字也彆說話,我叫你爸回來。
戶主是你爸,你爸不回來,你彆說話。
不要臉的東西,趁著我家裡人都不在,你們偷開祠堂,你們不得好死。”
杜海霞在外麵氣的跳腳大罵。
旁邊幾個老娘們連忙拉著她退出去門口,不然這裡的男人們真的會動手。
祠堂裡,方葉跪下跟著一起拜過老祖宗站了起來,村裡年紀最大的四爺爺白大千坐在最上首,摸著胡子,看看這裡的人,輕輕歎息。
他已經九十多歲了,身體倒是不錯,還耳聰目明,頭腦清楚。
這祠堂裡的人,其實不過是眼紅人家的技術罷了。
種果樹隻是傳統,因為原本丘陵地不怎麼長糧食,種果樹總能弄點果子出去賣了貼補。
可幾百年也從沒聽過老白家有古方啊。
可他傳統封建思想很深,家族概念特彆重,麵對這樣的技術,他也希望能惠及老白家子孫。
方葉很快聽明白了,不管怎麼用古方做借口,其實不外乎一個意思眼紅他的技術,想要讓他交出技術。
可他一言不發,他是個上門贅婿,沒什麼發言權,甚至來祠堂其實是沒資格的,應該白月兒來,這也是女人唯一能進入祠堂的可能招贅女婿的女當家才有資格。
杜海霞也不是好惹的,在外麵大吵大鬨拖延時間,白忠厚和白月兒正在趕回來,遠在海西州工作的白忠誠也著急往回趕,但是怕是來不及了。
祠堂裡,白忠田看到方葉不說話,杜海霞大鬨,明顯是等待老白家兄弟倆和白月兒這個女當家回來,著急了。
白忠厚是村首本身積威極重,也是下一任族長,白忠誠更是海西州臨河郡政府坐堂官,這也是白河村力壓周圍十八村的本錢。
一旦白忠誠回來,身為郡政府辦公房主事的他一旦開口,誰敢反對?
“彆說了,既然他不肯,那就是盜竊祖產,上家法,三十棍。”
白忠田大吼一聲。
外麵的杜海霞大驚,旁邊的女人們也都給嚇著了,白家家法三十棍下去,絕對非死即殘。
“你們瘋了,現在是法治社會,你們敢對我家人動私刑?
你們試試,看我不報官!有種等他爸等他小叔回來!”
杜海霞拚命往裡衝,被一群人直接推回去摔在地上。
方葉沒見過白家家法,也沒太在乎,但是他同樣臉色黑了,之前大家一直風平浪靜,贅婿他也沒覺的什麼,不過是名頭不好聽罷了,他從沒想到,贅婿居然這麼沒人權!對方根本沒聽任何解釋,就一句話,交技術。
周圍人頓時湧過來四五個人直接把方葉按在地上,方葉沒料到他們敢玩真的,不等反應已經被按在了地上,努力掙紮,已經來不及了。
“我艸……”方葉一聲慘叫,真的是慘叫。
一棍下去,方葉感覺屁股都要被打爛了,這些人真的下了死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