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大千站了起來,旁邊連忙有人扶著他往外走,一下子蒼老了許多。
今天白忠田是讓他頂缸,白忠厚沒把他當回事,他這個族長,做到頭了。
……方葉齜牙咧嘴,滿頭冷汗,渾身都在發抖,趴在後排白月兒腿上,白月兒在旁邊握住他的手,眼淚不停的流。
杜海霞坐在前排卻回頭趴在靠背上,緊張的看著方葉“你要是疼就喊,喊出來就好多了。”
方葉咬牙,額頭上青筋暴露“我沒事,應該沒傷到筋骨,幸虧我爸來得快。”
他是真的憤怒了,他從沒想到,自從來到白家村,他也算與人為善,彆人要幫個忙什麼的,他也從沒拒絕。
白忠田還多次要他幫忙做事過,今天居然對自己下此毒手。
一直冷著臉的白忠厚終於說了一句話“活該!人善被人欺,馬善被人騎。
窩囊!”
到了醫院,方葉很快被送去處理傷口還沒出來,一個和白忠厚有幾分相似,卻年輕很多,約莫四十四五歲的男人臉色陰沉的走了進來。
看到二叔白忠誠來了,白月兒連忙站起來,一下子感覺到了有了主心骨,白忠誠是郡政府辦公室主事,不敢說位高,權重卻是肯定的。
聽著白月兒的哭訴,白忠誠一句話沒說,最後輕輕點了點頭“人沒事還好,沒鬨大。
村裡的事情,我身份特殊,怕是不好插手。
還得大哥處置。”
白月兒有點失望,擦擦臉上的淚水“叔,方葉一向不和人爭執,可他得罪誰了?
官府的王法呢?
為什麼不能報警?”
杜海霞在旁邊氣的渾身哆嗦,白忠厚整天不著家就罷了,白忠誠這個當官的弟弟根本指望不上,女婿又是這麼窩囊,閨女又不能頂門立戶,讓杜海霞感覺分外的絕望。
感覺到杜海霞的火氣,白忠誠一臉的為難“嫂子,這家務事……”“屁的家務事,這事要是不給我個說法,彆怪我明天砸爛你們白家祠堂,帶著月兒和方葉回我老杜家。
方葉是我女婿,我打我罵,那是我氣他不爭氣,那是我疼我愛。
他們算什麼東西?”
杜海霞暴怒。
不管是打了方葉因為什麼,杜海霞都有暴怒的理由打她女婿,這就是打她杜海霞的臉!白氏兄弟一聽這句話,頓時抖了一下,杜海霞要是回了娘家那可就完蛋了,那真的會天翻地覆,她娘家老杜家誰敢惹啊。
白忠誠連忙說道“大嫂,這點小事,不至於的讓那邊動氣。”
“小事?
你睜開你狗眼看看,這是小事嗎?”
杜海霞大怒。
白月兒猛然站了起來“憑什麼不報官?
方葉再怎麼樣那也是我男人,他們憑什麼?”
杜海霞還要發火,白月兒突然臉色白了“姥爺,舅,你們怎麼來了?”
白忠厚大驚,嚇的一下站起來,凳子都拖倒了。
門口,一個看起來隻有六十多歲,卻依然身體魁梧健壯的老人,帶著四個剽悍的中年漢子走了進來,後麵還跟著八九個二十來歲的年輕人。
杜海霞都嚇了一跳“爸,你怎麼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