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天訓不敢去觸怒白忠厚,求助的看向剛養傷回來的白忠田,白忠田卻隻當沒看到。
如今方葉不同了,彆的不說,白月兒接掌了三葉果業,又和雙三果業聯合,基本上等於掐住了白河村甚至蓮花集的果農命脈。
就算要搞事,也絕不能搞在臉上,不然會死的很難看。
更何況,白天訓一個臨時會計,村委都不是。
村委們都沒吭聲,他卻在村委頤指氣使,更是公然辱罵長輩,他都沒法說情。
使個眼色讓他出去,白天訓捂著臉低頭走出去,心裡卻是冷笑,白忠厚已經六十歲了,明年開春換屆就能逼得你退位,看你還能嘚瑟幾天。
而且他今天有依仗,走到外麵,對外麵的人使了個眼色,外麵有人推推搡搡的,很快有七八個人出來。
白忠厚眼神冷了下來,這是要乾什麼?
“村首,征地得征啊。
靠近兔子嶺那塊啥都不長,能征了那幾十畝地是好事啊。
一畝地才收個幾百塊,一百年也掙不回三十萬啊。”
“對啊,村首,就算要征一點好地那也合算啊,一畝好地三十萬也得三四十年掙回來,可誰知道三四十年之後什麼樣?”
“村首,真得得征啊,不征太虧了。”
兔子嶺北麵那塊要征確實是合算的,至少對普通村民來說是合算的。
白忠厚幾個也知道那塊地不怎麼好,可規劃圖隻在那邊掃了個尾巴,頂多占用十幾畝。
因為十幾畝爛地,就搭上如今下金蛋一樣的七八十畝好地肯定得不償失。
白天訓得意洋洋,這些村裡最差的地,彆看總共才不到四十畝,卻歸十幾戶人家,這十幾戶人家鬨起來,也不是那麼好安撫的。
“村首,我們這也是為全村考慮。
這十幾家日子也過的不好,征了地一家分最少一百多萬,去做個生意什麼的,也是個出路。”
白忠田一臉為村民考慮的樣子。
“一共才征十幾畝罷了,哪來的十幾家一家百多萬?
為了十幾畝爛地,就要搭上我們七八十畝好地?”
白二楞當即說道。
“我家的地也不好,我也賣。”
二狗子突然從外麵竄了進來。
二狗子的地就在白二楞和劉秀峰家南邊,有二十多畝,但是那可是絕對的好地,可規劃圖隻掃了個尾巴,不到三畝而已。
又有一個四十多歲的人走了出來“我的地全部在征地範圍,我賣。”
方葉算算規劃圖,攤到征地的約莫二十多戶,除了方葉他們這幾家是大戶,其他都是散戶,那些散戶更想賣掉,又人多勢眾,讓白忠厚很不好處理。
“地不用征!技術員剛才說了,可以往東用徐家嶺的地,再占用兔子嶺那塊禿山,我們村的地就動不著了。”
方葉看完規劃圖,抬起了頭,語氣很堅決。
“你彆站著說話不腰疼,你把你們家地換給我,我就不征。
不然我要告官!”
“對,今天他們要是敢攔著就告官!”
“必須告官!憑什麼攔著我們發財?
你們就是不想看到我們掙錢富裕。”
二狗子大叫。
白二楞要發火,方葉伸手攔住他,看著那些人微微笑了下“你們不就是為了補償款麼。
錢我出,地賣給我。
賣給國家修路還是賣給我種樹,你們都一樣拿錢。”
“國家一畝三十萬,你能給三十萬?
我就賣給你,征不征地我不管。
我隻要錢!”
二狗子頓時跳了起來。
“三十萬一畝!我買!”
方葉輕輕一拍桌子。